“老爺!現在還是白天,要不請他們到地下室來見?”王伯小心提示道。
馬有德掏出胸前的懷錶看了看,確實現在下午兩點,正是陽氣最盛的時候,自己恐怕出不去。
想到了,馬有德皺了皺眉頭,思量了再三,道:“好,請他們到地下室相見,叫下人備好茶水!”
王伯低頭道:“是!”遂恭敬的退了出去。
鄧龍四人在院中等了一會兒,王伯快步走了過來,躬身笑道:“貴客登門,不勝榮幸,老爺有請!”
鄧龍四人跟在王伯在偌大的宅子轉了好一會兒,王伯把四人帶到一個假山後,開啟一個暗門道:“四位,請跟我來,老爺有請!”
段宇軒正要探頭進洞,李康愷一把拉住段宇軒,揚起手道:“慢!”
王伯從洞內退回身子,問道:“四位怎麼了,老爺就在洞中恭候四位。”
李康愷仰天大笑了幾聲,隨即冷哼了一聲,冷冷道:“自古以來,候客都是在大廳,好酒好茶相待,像這般候客,我李某人從所未聞。”
王伯面上閃過一絲尷尬,笑道:“我家主人最近身體不適,在地下室修養,幾位身份尊貴,馬府又豈敢怠慢,委屈之情,還望諒解。”
鄧龍笑了笑道:“管家不必客氣,我兄弟愛開玩笑,勿怪!”說完使了個眼色,馬鐵心與李康愷本想再尋根究底,只得作罷。
鄧龍心中卻是十分歡欣,馬有德躲在這地下密室,說明了馬有德並不是真正的無敵,至少他跟吸血鬼與眾多殭屍一般,白天不敢現身,更懼怕陽光,看來世間邪物,皆畏浩然之氣,這下對付馬有德又多了一份勝算。
四人跟在王伯身後進了假山下的地下通道,通道雖然曲折,但卻點滿了蠟燭,通風效果也比較好,沒有絲毫的壓抑,並不遜色當年中和堂的地下通道。
走了好長一段地下通道,一座恰似大廟般的地下建築聳然而立,讓人不得不驚歎,建築者的高絕智慧。
王伯帶四人進了大廟,面色蒼白的馬有德端坐在太師椅上,已經等候多時了。
見四人見來,馬有德大驚,當先那青年面相與段師兄(段宇軒父親)極其相像,想必是段家的世子,而另外三人可正是昨晚前來馬府與自己交手的三人,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敢來馬府。
鄧龍四人仔細的端詳了這馬有德,馬有德面相斯文,只是臉色青白,眉心發黑,眉入鬢角,眼神散發寒光,看起來更多了幾分邪氣。
同樣,馬有德也仔細的打量了鄧龍四人,個個器宇軒昂,正氣凜然,而且從昨晚來看,這三人身手不凡,作為年輕人也算的上傑出之輩了。
“馬師叔,宇軒有禮了!”段宇軒恭敬的彎腰拜道。
馬有德趕緊站了起來,從輩分上來說,自己確實能受此一拜,但是段家嫡孫身份極高,馬有德自然要起身回禮。
馬有德笑了笑,抱了抱拳道:“世子前來拜訪馬某,馬某不勝榮幸,請坐,請坐!”說完,對王伯道:“王伯,趕緊看茶!”
“三位,你們也請坐吧!”馬有德看了看鄧龍三人,想起昨晚聖使的囑咐,收起殺心,淡然道。
鄧龍三人拉起椅子,在桌子坐了下來。
“世子,師傅和師兄他們都還好吧!”馬有德笑問道。
“爺爺身子還算是健朗,只是常常感嘆,自馬師叔之後,段家再無傑出之輩!”段宇軒恭敬道,馬有德可是他真正的師叔,而且在也是段家外姓弟子中最為傑出的一個。
“那是師傅他老人家的誇獎,對了,小段,這仨人與你是什麼關係。”馬有德看了看鄧龍三人,冷冷道。
“他們是我的三位大哥,這次來見馬師叔,主要是他們有事與師叔相商。”段宇軒插入正題道。
王伯端上了茶,擺好茶盤,退了下去。
鄧龍拿起茶杯,點了點茶杯,輕吹了一口,道:“馬老爺,這茶不錯!”
“是嗎?那就隨意喝,茶葉我馬某人多的是!”馬有德笑道。
“昨夜與前輩有幸交手,總算是見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尤其是前輩‘刀槍不入’的功夫,更是讓晚輩敬佩之至。”鄧龍輕泯了一口香茶,不動聲色的道。
鄧龍這話夠毒,一句話直接揭了馬有德半人半屍的傷疤,馬有德咬了咬牙,將怒氣嚥了下去,強顏冷笑道:“你們三個輕功也不錯,我馬某隻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馬某不如啊!”
馬鐵心與李康愷自然能夠聽出馬有德話中的譏諷之意,當下正要起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