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案,鄧龍不得不現身大喝一聲。
“你們是什麼人?”牛營長額頭上青筋畢露,把槍頭對著鄧龍,臉色兇狠的問道,所有的大兵頓時神色緊張的把鄧龍與李康愷圍在中間。
“我們是來幫助你的人,牛營長倒是好健忘!”鄧龍冷哼了一聲,盯著牛營長大怒火熊熊的眼睛冷冷道。
牛營長立即明白,眼前的這兩人就是叢林中救下自己的人,“哼!你們鬼鬼祟祟的,有什麼企圖。”牛營長示意大兵們把槍放下,臉色稍微緩和了點,轉過身昂著頭冷冷的問道。
“牛營長,敵人就在裡面,你卻殘害自己的兄弟,這就是你對付敵人的方法?”鄧龍昂起頭絲毫不讓的盯著牛營長的眼睛冷冷道。
“我有什麼辦法,難道要我的兄弟都死光,你看看這群人,這樣的孬種留著何用?”牛營長一把抓住鄧龍的衣領,眼睛血紅憤怒的盯著鄧龍的臉狠狠的道,整張臉由於憤怒呈現一種可怕的醬紫色。
由於憤怒,牛營長的身軀不斷抖動著,鄧龍毫不懷疑眼前這個憤怒的兇漢,隨時都有可能開槍朝自己射擊,李康愷已經把手指壓在扳指上,如果牛營長真的開槍,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向牛營長開槍。
鄧龍笑了,是的!招牌式的笑容,淡淡的笑容!
沒人明白這個青年為什麼還能笑的出來。
鄧龍輕輕的拍了拍牛營長因憤怒而抖動的肩膀,眼睛盯著牛營長血紅的眼睛緩緩道:“牛營長,這裡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戰友,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
牛營長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鄧龍,良久,牛營長把槍別進腰間槍袋,背過身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已經破爛不堪的軍裝、蓬亂的頭髮,鄧龍心中突然有一種英雄落寞的感覺。
“你說,怎麼過這鬼通道,我不希望我的弟兄再有任何傷亡。”牛營長吸了口氣壓住怒火,轉過頭對鄧龍道。
“我有辦法,只要你借我幾個人。”鄧龍的臉上依然掛著平和的笑容道。
“沒問題!”牛營長也不問鄧龍借人的用意,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兩個青年值得他的信賴。
“集合!”牛營長大喝一聲,所有的騎兵營及保安隊員迅速的站好陣列,看著眼前疲憊不堪的騎兵營兄弟,牛營長滿是酸楚,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從來沒有這麼失敗過。
牛營長對鄧龍點了點頭,鄧龍和李康愷走到隊伍的前面,鄧龍看了看眼神剛毅的騎兵營大兵們,彎下身去,恭敬的鞠了一恭。
鄧龍轉過頭對牛營長道:“牛營長我需要幾個人搭成人梯,再選五位身手不錯的兵士與我,我必定可以掩護大家順利透過通道,與趕屍人決一死戰。”
牛營長點了點頭,頓時明白鄧龍的意思,大聲的朝騎兵營喝道:“騎兵營聽令,馬上搭人梯,攻堅隊與這兩位兄弟配合掩護,立即行動。”
這些經驗豐富的老兵飛快的就搭成了四米多高的人梯,那光禿的樹幹足足有四米多,鄧龍與攻堅隊的五名士兵踩在人梯上順利的爬到了樹頂。
這樹頂卻也是奇怪,枝枝葉葉極其繁茂,所有的樹連在一起,如同一塊綠色的大毛毯,鄧龍小心的試了試,果然這些樹枝極其牢固,對於鄧龍、李康愷以及身手不凡的攻堅隊來說是如履平地。
鄧龍長吸一口氣,一提氣,在攻堅隊驚訝的目光飛快的向前掠去。
“進洞!”牛營長大喝一聲,騎兵營眾人毫不猶豫的開始進洞,先頭部隊向前面開著槍,小心的開著路。
“哼!想進洞,沒門!”躲在樹頂枝葉中的黑衣人冷哼道。
“兄弟們,射箭!”黑衣人一揮手道。
五人分別從枝葉中探出身子,拉起弓箭,朝騎兵營射去,騎兵營先頭部隊剛進洞的幾個人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紛紛中箭倒地,牛營長一聽洞裡面傳來淒厲的慘叫聲,臉色鐵青的舉起手來道:“停止進洞!”
“哼!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鄧龍冷哼了一聲,反手握緊辟邪寶刀朝李康愷指了指底下枝葉中的一個黑衣人輕聲道:“李大哥,那個是我的!”
李康愷伸手做了個手勢,示意沒問題,緊緊的跟在鄧龍身後,朝另一個敵人摸去。攻堅隊人人身手不凡,也紛紛向自己的目標摸了過去。
鄧龍率先向那通道兩邊的樹幹摸了過去,那些黑衣人沒想到有人會從樹頂上攻了過來,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洞口。
鄧龍屏住呼吸悄悄的朝一個黑衣人背後摸去,那黑衣人正拿著弓箭死死的盯著洞口,隨時準備給進來的人致命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