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窗戶,陸冬剛要喊住她,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白老師的身體在窗前一閃,她被一雙手死死拉住,白老師的身體就好似一片羽毛,跌出了窗戶之外,白老師的辦公室是在四樓,樓層不高,但是這是改造的,樓層雖然比較矮,但是高度是要比正常的大樓高的。
陸冬趕緊跑到了樓下,只見白老師躺在地上,她的臉上和手上全是一種說不出的黑。色。粘液:“我女兒,還有我外孫子,都怪我,我女兒果然不能原諒我啊。”
陸冬拉住白老師:“那個男孩呢,你到底有沒有見過那個男孩?”陸冬急切地問,如果白老師這條線索斷了,只怕自己再也找不到答案了。
白老師看著陸冬,指向前方,陸冬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虛幻的影子,桓,正是是桓。
“我去幫我女兒清理屍體和車,我去我女兒說的地點,果然看見了那個小混混和我們補習班的車。”白老師的眼睛有些迷離了:“當時我開著車,開到了一個死水湖邊,我只要把車和屍體都沉進去就可以了,在我開車的時候我聽見了一個聲音,我回過頭,嚇了一跳,我看見一個小男孩正直勾勾地看著我,他看完我,又低頭看了看死了的桓仁國:阿姨,我們去哪?
我嚇個半死,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問,你怎麼在這裡,你是誰?
小男孩指著桓仁國說,這是我爸爸,可是他好像病了,我怎麼喊他也喊不醒啊,爸爸,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我當時看著小男孩,既同情又恐懼,後來我就把車開到死水湖邊,我和小男孩說,你先坐在這裡,我去叫人來喊醒你爸爸,然後我給他繫上了安全帶,然後把安全帶纏在後面,變成了一個死扣,我下了車,我的車沒有拉手剎,死水湖邊有一個坡度,很快,車就滑進了湖裡了,那個男孩一直都在車裡。他”白老師依然指向前方。
陸冬發現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他的身邊了,他也低頭看著瀕死的白老師。
白老師一雙大眼睛瞪著桓,陸冬不知道白老師到底在想什麼。
這個時候白老師一口氣沒上來,終於死了。
陸冬抬眼看桓:“這就是你死的原因。”
桓點了點頭:“是不是很諷刺。”
“那些死了的女人應該就是當年也在送子車上的女生吧。”
“當年,我和我爸都在送子車上,我爸被那個小混混用刀捅第一下的時候,如果有任何一個人哪怕只是喊一句,或者報警,他都不會死,而那幾個女生都是那樣茫然地看著這一切,看著我爸被砍死,甚至當白老師的女兒要求他們用刀捅我爸,她們也都同意了,甚至有幾個人捅刀子的時候臉上還掛著微笑呢,哈哈哈,這些人不但是冷漠,身體裡本來就有著一種冷酷的東西,就算我沒對他們動手腳,她們也會做出一些殘虐的事情。”
“那你到底對她們做了什麼?”
桓搖頭:“我什麼都沒做過,我只是在他們的大腦裡種下了一顆種子,一顆罪惡的可以萌芽的種子。就比如說今天你去見的那個熟食店老闆的女兒吧,其實她口中所說的男孩,都不過是她臆想出來的,我從來沒有去找過她,沒有害過他她,也沒有害過她的兒子,她不過是因為殺害了自己的兒子,心裡實在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所以才臆想出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替罪羊,也就是我,她記不得我的樣子了,當我爸死的時候我在車上,可是並沒有人注意到我,我當時年紀很小,只要藏在車座旁邊,就幾乎沒人能看見我,但其實她們又每一個人都看過我,因為我就坐在她們上車時候的必經之路上,所有人都會有意無意地撇過我一眼,正是這一瞥,都在大家的腦子裡留下了一個印跡。
當一個人遇到非常震驚的事情的時候,這個記憶往往是很深刻,所以雖然他們只撇到了我一眼,但是這個印跡,我出現的影子,還是讓她們終身難忘。”
“可你為什麼不確定她們潛意識裡更多的是你的父親。”
“她們殺害我父親這件事對於她們來說還是比較可怕的,應該是竭力要忘記的,要從記憶裡抹殺的,而我她們自己根本都意識不到我的存在。她們不知道我是誰,可是我又時常出現在她們的意識裡,所以我成為了鬼,一個恐怖的鬼童。當她殺了自己的兒子的時候,她努力想找到自己記憶裡最後一點溫存,來淡化她強烈的負罪感,她仔細尋找了,都沒有找到,最後只是找到了我,一個幻影,一個她都不記得存在過的人。而且她給你看的畫冊,也是她自己進行塗鴉的,到最後熟食店老闆的妹妹已經嚴重的精神分裂了。”
“我還有一個地方其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