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石已經在它主人的手裡了。”禮儀小姐說完忽然用兩隻手死死扣住自己的頭,她的指甲陷入了頭皮,她開始揪自己的頭髮,頭髮一縷一縷散落在地上,讓人觸目驚心,她扯掉頭髮的地方流出了血,嫣紅嫣紅的血順著禮儀小姐的頭躺下來,周圍的保安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忽然只見禮儀小姐的頭皮傷口的地方長出像肉芽一樣的東西,一點點冒出來,陸冬再一看,心驚膽戰,那不就是之前在家裡、學校還有凌雲大哥朋友身上看見的苔蘚麼。
這個時候,禮儀小姐從鼻子裡往出滲出苔蘚,那些苔蘚就好像紅色的鮮血,一點點流淌出來,很快她的眼睛、鼻子、嘴裡還有耳朵,全都開始往出湧苔蘚,那些紅色的苔蘚很快覆蓋了禮儀小姐的全身,將她完全包裹了起來,很快,地面上就只能看見一團巨大的紅色苔蘚,而與此同時,散發著腥味的液體從苔蘚之中留了出來,流淌的滿地都是。
陸冬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他想吐,但是沒吐出來,他看著地面一灘一灘的東西,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拍賣行經理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傻了,他盯著地面,半天都沒說出來一個字。
米諾汀走上前去,檢查地上的液體,她聞了聞,臉色一沉,嘴裡暗暗地說:“該死。”
陸冬問:“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米諾汀說:“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你跟我走,鎮婆的外孫,別總那麼沒有用。”米諾汀瞪了陸冬一眼。
兩個人離開了拍賣行,米諾汀去停車場開出來了一輛車,這車一看就價格不菲:“上車。”她不客氣地說。
陸冬上了米諾汀的車,米諾汀一腳油門,車子飛馳而去。
一路上,米諾汀也不說話,陸冬見氣氛有些尷尬,就不由得問:“你怎麼會跟著那個叫海巖的老闆。”
“因為無聊。”米諾汀簡短而又直白地回答。
“冒昧地問一句,你到底多大歲數啊?”
米諾汀揚了揚眉毛:“怎麼?不知道打聽女生的年齡是不禮貌的事情麼?”
“也不是,我只是在二十多年前去西域的照片上看見了你。”
“你說那次啊。”米諾汀眼神犀利:“那次西域之行我不過是個看客而已。”
“我倒不是說那次你們去西域怎麼樣,只是照片上的你,和現在差別並不是很大,你看上去一直都好像二十出頭。”
“我童顏巨乳不行麼?”米諾汀毫不客氣地回答。
陸冬聽完她這一句,不由自主地把視線放在她胸上,別說,剛才沒注意,這米諾汀的胸確實不小。
陸冬尷尬地移開視線,然後問:“我們現在去哪?”
“你還記得剛才在影片裡我們看見的一個黑影麼?”
“記得,那到底是什麼?”
“會那個邪術的,城裡只有一戶,那家姓朱,主人叫朱恩,是道上有名的鬼盜者。”
“鬼盜者?有點意思。”
“朱家早些年並不是幹這行的,朱恩的爺爺叫朱喜財,是有名的鬼捕,早些年捉鬼無數,從鬼身上搜集的鬼牙、鬼晶多的堆滿了一個屋子,那時候朱家是大戶,提起鬼捕,無人不會想到朱喜財。
那時候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都會求朱家幫忙捉鬼,而朱家捉鬼也有行規,只捉惡鬼,只收賞錢。”
“聽起來確實很高尚。”
“沒錯,若是善鬼,就算出再多的錢,朱家也不會收,若是害人惡鬼,就算一分錢不出,朱家也會將惡鬼繩之以法。
不過朱家太正直了,正直的有些過頭了,這麼多年來一直堅持的法則,在那些心術不正的人的眼裡反倒是變成了一種對他們歪門邪道的嘲諷。
所以,雖然朱家沒有樹敵,但是隱約還是有不少人恨朱家,因為朱家就像一面鏡子,將那些人的醜惡嘴臉暴露無遺。
所以後來朱喜財遭人陷害,朱家家破人亡,朱家最後只剩下了一個人,也就是朱恩,發生變故的時候,朱恩不過十二歲。”
“好像很可憐。”
“不是好像,就是很可憐,那些年我去過朱家,當時我試圖幫助朱恩,只可惜他拒絕了我,要知道,他可確確實實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喲。
再之後朱恩消失了一段時間,等我再見到他,他已經從一代鬼捕的後代變成了現在的江洋鬼盜,真是造化弄人,若是這被朱喜財知道,估計一定會活活從陰界爬上來掐死朱恩。”
“那朱喜財知道麼?”
“朱喜財死了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