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被陸冬打得昏倒在地,等他醒過來就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他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出來,看起來似乎徹底瘋了。
這件事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城市,陸冬作為這次拯救醫院小護士的英雄,自然少不了要被媒體們“打擾”一番,陸冬一想到沒準會再次見到那個陰陽怪氣,胸大無腦的韓記者,就索性偷偷逃離了醫院。
可是離開醫院,陸冬又有些犯愁了,他身無分文不說,還穿著病號服,他自己的衣服破爛不堪不說,更是臭不可聞,根本見不了人。
陸冬身上的手機和證件早都存在清風觀,清風觀還遠著呢,自己更是一時之間去不了,陸冬想也只能先回家了,他在杜明家存了鑰匙,不如先回去呆幾天。
陸冬回了家,他敲開杜明家的門,杜老媽看見陸冬先是一驚,接著眼圈就紅了,她拉著陸冬:“鼕鼕,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呢,怎麼聯絡都聯絡不上,杜明也找不到你的訊息。”
陸冬心裡一陣痠痛,他記得上次和杜明在阿殼子分手之後就一直沒再見到他,也不知道他現在人怎麼樣了,是個什麼情況。
陸冬說:“我本來是跟著學校去下鄉實習,沒想到遇到點岔子,手機和證件什麼的都丟了,回來之後還遇到了車禍,還好我傷的不重,但是昏迷了好幾天,之後我就被送到醫院,再之後我就來您這兒了,你看,我也沒什麼地方可去的。”
杜老媽不禁笑了起來:“能回來就好,不過還真是嚇死我們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臥室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杜老媽去接了電話,陸冬聽見杜老媽連連說:“對,他在這兒,在咱們家呢,好。”
“怎麼了?”陸冬問。
“沒什麼,就是杜明,問我你是不是回來了,他訊息還真是靈通,你前腳來了,他後腳就打電話追問上了,我都懷疑啊,他是不是在家裡按監控器了。”
陸冬沒說話,杜明知道他在這裡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估計醫院的事早都已經沸沸揚揚了,而救下小護士的人偏偏又叫陸冬,杜明很難不把這跟自己結合起來,進而再猜,自己也沒幾個地方可去,回家倒是一個正常人都會做出來的選擇。
十幾分鍾之後杜明推門進來了,杜明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腳上登著軍靴,看上去更加的帥氣,只是眉宇之間,比之前多了幾分老成。
杜明看著陸冬,嘴角微微上揚,卻並沒有笑,而是沉默了一會兒,皺了皺眉頭,陸冬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起了在阿殼子的事情,畢竟在阿殼子裡,杜明身上到底發了什麼陸冬是不知情的,畢竟當時他沒有跟著杜明,但眼下杜明看起來已經沒什麼大事了,陸冬也驅動了鬼眼,他身上並沒有附著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杜老媽見杜明也回來了,更是眉開眼笑,然後她說:“你們小哥倆也好久沒見面了,你們先敘敘舊,我去買點菜,陸冬比我上次見都瘦太多了,真是”杜老媽忽然聲音有些哽咽,陸冬猜她是又想起來自己慘死的老媽了,她揮了揮手,似乎是不想再去回想那些可怕的事情了,她勉強地笑了笑:“我先去了。”然後披了外套出門。
杜明見自己老媽走了,似乎著實鬆了一口氣,他在冰箱裡拿了一瓶啤酒,這次他沒給陸冬拿可樂,而是也遞給了他一瓶啤酒,兩個人對飲了起來。
杜明說:“醫院這次又是怎麼回事?我們支隊現在接手這個案子呢,這個案子反響挺大的,上面要求儘快結案,我今天一去聽說見義勇為的是一個叫陸冬的小子,我就隱約猜測很可能就是你。”
陸冬笑了起來:“知我者,小杜哥也。”
“倒也不是知你,而是這個案子本身就十分蹊蹺和離奇,我現在也認準了,大凡什麼蹊蹺古怪的事情,和你有關就準跑不了。”杜明暗暗苦笑。
陸冬說:“小杜哥,看來我在你心目中的評價還挺高啊,不過其實這次倒也沒什麼太蹊蹺的事情。”陸冬簡單地說了說醫院裡發生的事情。
杜明點點頭:“你描述的,和那個叫洪朦朦的小護士描述的也差不多,基本就是這個情況,只是現在,大家都在盛傳,醫院裡鬧鬼,這個你怎麼看?”杜明犀利地看著陸冬。
陸冬抬起眼,覺得杜明如此一本正經地問自己,著實有些好笑,陸冬心裡很清楚杜明為什麼會如此問來,那是因為首先杜明是一個經歷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他這輩子經歷的一切奇事基本都可以用科學知識來解釋,就算偶爾有一兩件無法用現有科學來解釋的,他也努力歸結為,現在的科學還不夠發到,至於什麼死亡案件,他也一定會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