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值班日誌也被汙染了,我也只能再去翻一本日誌,只可惜敲好辦公室裡空白的日誌都已經用完了,我就只能下樓,去向別的科室借一本。
等我借完日誌上來的時候,就發現一件特別怪異的事情,就是我的白大褂竟然在動,而且那個白大褂就好像被什麼人穿在身上一樣,確切地說,是一個隱形人,一個隱形人穿著我的白大褂,正在我的值班室裡來回移動。
我嚇個半死,趕緊逃離了值班室,這個時候,突然停電了,整個走廊都陷入了一片黑暗,在黑暗裡,我隱約看見有一個人的輪廓在向我走過來,我只覺得這人極為熟悉。”
“是洪朦朦?”杜明問。
“不是,並不是我的同事,倒是很像我之前的一個病人。我之前有一個得了絕症的病人,是一個女孩,我對她很好,幾乎為了她傾注了全部的心血,我只是單純的希望可以治好她,只可惜讓我失望的是,最後她還是死了。
但是我對她確實盡心盡力,絕對是沒有半點馬虎,而且當時很多同事都勸我放棄,可是我自己心裡卻一直有一個結,所以死活都不肯放棄,一直醫治到最後,她還是走了。”李醫生揚起臉:“不過整個過程我發誓我都問心無愧,我給她用的藥都是恰當而且合理的,每一個處方也都是和前輩那些老大夫進行商量過的,所以我當時無法想象,她為什麼要來尋我,我沒有做一點對不起她的事情,可是,她竟然化作了厲鬼來找我。”李醫生第一次流露出心痛的表情:“我當時死死地盯著她,卻發現她忽然張開血盆大口,那口型文明是一個跑字。我當時也根本顧不得那麼多,開始像走廊的另一邊跑過去,只是在跑的一瞬間,我隱隱發現,她的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東西。
我正在跑,忽然我聽見一聲尖叫,那聲音我很熟悉,是洪朦朦的,而那個聲音正是從走廊盡頭的水房傳來的,我跑到水房,水房裡也一片漆黑,但是我能聽見急促的喘息聲,我走過去,低聲說:洪朦朦,你在裡面麼?裡面沒有人回答我,倒是傳出來了一聲尖銳刺耳的笑聲。
緊接著我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力量死死地壓在了我的胸口,讓我有些無法喘息,這個時候洪朦朦走到我的跟前,我覺得我整個人好像都被操控了,我的身體已經不是我的身體,但我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我走上前去,洪朦朦遞給我一把極為鋒利的刀,這時候我腳下絆了一下,原來我腳下還躺著兩個人,就是另外兩個和我一起值班的小護士。
我提起其中一個狠狠割向了她的喉嚨,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和你說過了,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然後我又割了另一個的,她的鮮血溫熱,都順著我的隔壁向下流淌,我嚇壞了,卻喊不出來,在黑暗裡,我發現洪朦朦的雙眼竟然散發著幽光。
其實最後一個會死的人就是我,最後我把刀刃衝向了自己,刀狠狠按下來,就在刀刃接觸到我面板的一剎那,那個之前昏迷不醒的男生闖了進來,救了我一名。”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說實情呢?”
“我當時也懵了,畢竟我真的殺了,那兩個護士確實是死在我的刀下的,這一點我根本就是無法推脫的,她們倆都死了,她們的血全在我身上,這輩子就算我一直洗澡,怕也是洗不乾淨了。
我承認,我當時也確實神志不清了,也沒想到要爭辯,只是想能夠遠離這一切,所以當我昏迷再次醒過來,我就已經做好了裝瘋賣傻的準備了。”
“你平時和這個洪朦朦有什麼過結麼?”杜明問。
李醫生搖了搖頭:“我和護士的關係都很客氣的,平日裡也都是見面打招呼,她們有什麼事情有求於我,我也會盡力完成,不過事實上,我和洪朦朦一共也沒說過幾句話,她平日裡還是一個比較文靜的女生,平日裡幹活手腳也很瑪麗,我還是很喜歡這個小姑娘的。”
“喜歡?”杜明揚了揚眉毛。
“你不要誤會,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我只是覺得我們一起工作很搭調,就是這樣。”
“那你們有沒有曾經一起遇到過什麼事情?”
“你說是在醫院裡?”
“不光是在醫院,在醫院外面。”
李醫生搖頭:“我和洪朦朦在醫院之外沒有任何接觸,我們甚至都沒有過在大街上偶遇的經歷,我們的接觸也僅限於在醫院裡了。”李醫生斬釘截鐵地說。
“和另外兩個護士呢?”
“也沒有。”李醫生說:“其實說句不好聽的,我在業餘生活也只有和當年大學的同學有接觸,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