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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寧的身影,在我身邊亂竄,我也無力去思考他在做些什麼。
我只是冰冷的看著,看著他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塑膠壺,然後在一定的範圍內,把塑膠壺的液體灑在地上,然後我看見他拿出一個金屬桿子,是收縮型的金屬桿子,他撐開杆子,然後把杆子一面插在地面,一面插在頂部。
那水沒有什麼異味,應該就是清水,那杆子的作用,我不用思考也知道,只有一個引雷。
樹導電,這個密室在樹下,金屬導電,而且可以把電集中起來,匯入這裡,地面上全是水,這裡被高寧被簡單的辦法佈置成了一個雷電場。
這還不算完,到最後,高寧還從他的大揹包裡拿出一疊摺疊好的鐵絲網,展開,細細密密的鋪在地面。
我無法思考,也努力的壓制著心裡產生的異樣情緒,只是凌如雪在一旁輕聲說了一句:“你真是步步為營,為這一天準備了很久吧。”
是啊,這一切真的是精心準備,算無遺策。
高寧卻沒正面的回答凌如雪的問題,只是說到:“我還試過,普通的雷電沒有用,只有道家的天雷才有用。我不懂有什麼不同,反正道術與簡單的科技結合威力會更大。姑娘,當你從出生起就專注一件事兒,到現在幾十年了,你會比我更步步為營的。”
凌如雪沒有說話了,而此時我的步罡已經行完,開始退到一定的位置,手掐五雷訣之天雷訣,口中行雷咒,正式開始引天雷。
這個過程艱難無比,我能感覺周圍的氣場狂躁的雷電,可是把它們聚攏是如此的困難,以至於我掐訣的時候,都感覺氣息流動的晦澀艱難。
我感覺自己如同要脫力一般的支撐著,當年在荒村口與人鬥法的感覺又再度出現,那一次我也要引動雷訣,同樣也感覺艱難無比,只是憑藉一股暴戾的情緒在支撐,後果如何不敢想象。
而這一次,我前行的更遠一次,雷訣幾乎就要掐成,可是我的雙腿已經在戰鬥,在靈覺的世界裡,我已經有了一種似有還無的感覺,在一層阻隔之下,雷點已經聚合完畢,蓄勢待發,就等我引動雷電,狠狠的穿破那層阻隔落下來。
我牽引著雷電,一次一次的撞擊著那層阻隔,可是它總是不碎,就如我現在掐動的雷訣,最後一根手指總是無法落下,閉合,形成完整的雷訣。
我是看不到自己的樣子,可是一口氣息在我的胸腔吐也不能吐,我感覺脖子很脹,臉發紅,雙腿雙手都在顫抖。
我聽見高寧急躁,焦慮的喊到:“行還是不行啊?”
我聽見如雪說到:“承一,你不要勉強!”
是勉強嗎?我為何一開始要保守的使用下茅之術,我為什麼不。。。。我有些懊惱,心中的情緒翻騰不已,這是很不好的現象,一不小心就會遭反噬,我已經感覺我牽引的那股雷電,隱隱有不受控制的跡象,就要潰散而去。
不,不能這樣,如果雷電引不下來,我們都得死,我輸不起如雪,輸不起慧根兒,也輸不起自己的命。
我狂吼一聲,很乾脆的暫停掐訣,一手伸進揹包,一根金針入手,下一刻,我一翻手,金針扎進了我的後頸,接近腦幹之處,然後腦子一個激靈,感覺思維前所未有的集中,那種集中如同腦中填滿了貨物,快要炸開一般,脹痛得我腦袋幾乎爆開。
也就在這時,我重新掐動雷訣,開始快速的再次行咒,這一次,我感覺到了,很多股雷電,擰成一股粗大的雷電,狠狠的撞擊在了那層障壁之下。
‘轟’的一聲,在我腦中轟鳴,障壁破碎,雷電如同洪水一般的傾瀉而出!
我成功了,成功了的引出了天雷,但與此同時,我的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鼻子也癢癢的,我估計是流鼻血了。
意識有些模糊,可我還必須牽引天雷,否則雷電是散亂的。
在模糊中,我彷彿又看見了我的師父,他拿著一根金針對我說:“承一啊,這金針刺穴之法,可不能亂用,特別我們不是醫字脈的。如果穴位沒扎準,扎到了腦幹,人可是會死的。”
“那幹嘛有這個秘術,傻子才用嘛。”我不屑的說到。
“穴位的神奇哪是你能領會到的,我也是一知半解。但我知道,我們山字脈行法,行術,一切晦澀的力量,不管是精神力,還是靈魂力都要依賴大腦。而大腦在危險之下,會爆發出你不能解釋很神奇的潛能,也會在壓力之下高度集中,思維在那種時刻也比平日裡執行快了很多倍。這個穴位靠近最危險的腦幹之處,其實就是給大腦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