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我終於看見了一塊大石,在那大石的背後,應該能夠勉強過夜,我揹著如雪,拉著慧根兒,撐著最後的力氣,走到了那塊大石背後。
輕輕的放下如雪,我摸著慧根兒的腦袋,對她說到:“記得哥哥吩咐你的話。”然後我再也支撐不住,拉著如雪的手,一閉眼,昏迷了過去。
接下來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手中的這隻手,我不想再放開。
第一百零八章塵埃落定
這是一個很長的,無夢的睡眠,我彷彿已經疲憊了一千年,只是沉沉的睡著,不想醒來。
我感覺身體所在的地方很溫暖,我感覺很安全,只是想睡,不過心中總覺得牽掛著什麼,又努力的想醒來。
記不得是第幾次了,我感覺自己口中被灌入了一種味道奇怪的藥汁,而這一次我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想起了我們在出逃的路上,難道是又被抓緊黑巖苗寨了,他們在給我灌什麼奇怪的藥?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的抗拒喝藥,可架不住別人往我嘴裡灌,所以一下子就被嗆到,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或許是咳嗽牽動了全身的神經,我原本模糊的意識,越加的清醒,我在哪裡?如雪呢?慧根兒呢?
我一下子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強烈的緊張感讓我努力的想睜開眼睛,接著我感覺有人在給我拍背,在這個動作的幫助之下,我終於睜開了眼睛。
首先,我看見了我身上蓋著柔軟的被子,接著我看見了一個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的屋頂,再接下來,我聞見了一股隱隱的藥香,這裡。。我忽然想起來了,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曾經呆過一些日子的地方,難怪我這麼熟悉,在意識逐漸清醒以後,我已經肯定我是在哪裡了,我在杭州,那個城郊的小院,我在二師兄這裡。
彷彿是為了證明我的猜測,一張溫潤的臉杵在了我的眼前,幾乎碰到了我的鼻尖兒,此刻這張臉的主人正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著我。
雖然這張臉是放大了很多,在我眼前,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承心哥。
我沒有離男人的臉那麼近的習慣,下意識的就伸手要推開他,可一抬手,卻發現自己虛弱無比,又只能軟軟的靠回了床上。
承心哥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站起來身來,取下了他那高鼻樑上掛著的眼睛,無比溫和的對我說到:“承一吶,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把自己壓榨的這麼狠,你不躺上個十天半月的,休想起來走動。”
說完,他從褲兜裡摸出一張手帕,溫和的幫我擦去嘴角的藥汁,一邊擦一邊用一種溫柔到嚇人的語氣對我說到:“承一吶,我們商量一件事情吧?你呢,就不要和如雪好了,我保證也不挖你的牆角,大不了師兄陪你一輩子,行嗎?”
這話什麼意思?我幹嘛要你一大男人陪我一輩子?如雪怎麼了?我根本不理會承心哥那神經兮兮的話,很吃力的問了一句:“如雪呢?”
承心哥忽然就怒了,一巴掌拍在虛弱的我腦袋上,拍得我暈乎乎的,他才站起來,雙手插袋,無比瀟灑的說到:“如雪幾天前就被她們寨子的人接走了,你個臭小子,被人家害得不淺吶。如雪是什麼人?是我都感嘆一輩子追不上的女人!你和別人好,就這樣害別人啊!所以,我叫你別和她好了,我是見不得你禍害人家,知道嗎?”
是啊,有一種男人就是那種發脾氣也發得風度翩翩,溫而文雅,讓人不能同樣也對他發脾氣那種人,而且他的聲音還彷彿有魔力,讓你覺得就是你錯,他說的都是對的。
承心哥,顯然就是這種人,一時間,種種的事情都浮現於我腦海,我還真覺得是我害瞭如雪,更加的牽掛想念她,卻都不能說出口。
就在我默然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下子進來好幾個人,我看見了慧根兒,看見幾個師叔,還有師兄,師妹。
走在最前面的是李師叔,他依舊是那幅腰板挺直的樣子,只是看人,忽然覺得李師叔已經蒼老了很多,看著我醒來,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喜色,接著又是很嚴肅的神色望著我,他只對我說了一句話:“那麼大的行動,你出發之前,怎麼不想辦法通知我們?難道打一個電話也很難?”
看著他們,我有一種莫名的喜悅,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除了牽掛如雪的讓我難受,我發現劫後餘生的感覺是那麼的好。
從和他們的交談中,我知道了之後的事情,那一天我昏倒之後,就一直是小小的慧根兒在照顧我和如雪,因為我們兩人都是昏迷不醒的。
他按照我的吩咐,艱難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