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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是人的聲音,可是這人的聲音非常怪異,念著我聽不懂的語言,如癲似狂,又像是在唱歌,最讓人不解的是,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很大,偏偏又輕鬆的傳遍了整個小樹林。

這個聲音我聽見了,但苦於現在的處境,我根本不敢開口問什麼,可是凌如雪被我牽著的手,卻莫名的顫抖起來,她忽然低聲說了一句:“糟糕,大巫在行巫術。”

一聽這話,我心中大急,咒語也被這樣的情緒打斷,瞬間,那股陰冷再次包圍了我和凌如雪,我對巫術不瞭解,可我毫不懷疑,那個大巫的功力遠勝於我,道術源於巫術,不同卻又共通,這個大巫此時行術,那麼就算他不能以正常的手段破了我的陣,也可以透過一些方式逮到我們。

“慧根兒,別行咒了,跟我跑。”此時,就算有小小的陰氣詛咒纏身我也顧不得了,必須快點跑出這片迷霧區,我一手拉著凌如雪,一手拉著慧根兒,閉目,衝開天眼,想也不想的就帶著他們再次奪命狂奔起來。

那鬼魅一般的行巫之聲,始終如影隨形的跟著我們,彷彿跑到了哪裡,都能聽見他那癲狂的聲音,然後越來越急,就如打在心上的鼓點,讓人喘不過氣。

一分多種以後,我終於帶著如雪和慧根兒衝出了迷霧區,踏上了高寧上次帶我走過的路,這個地點比較隱秘,終於能讓人鬆口氣。

奇怪的是,離開了迷霧區,那個聲音也漸漸的微小而不可聞了,我散去了天眼,倚著身邊的牆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息,剛才的負擔不重是假的,我要抓緊時間恢復一下。

凌如雪從隨身的包裡很體貼的拿了一壺清水給我,其實水於道家之人來說是一件兒好東西,再沒有那種逆天的恢復刺激精神的藥丸之下,一壺清水,倒是可以暫時清明刺激一下精神力。

我接過水壺‘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又倒了一些在自己的頭上,感覺總算好受一些了,我知道我們只是逃亡的第一步,我不能使出太多的底牌,能這樣恢復一下,已經算不錯了。

“他是在行陰毒的巫術,在陰氣籠罩的範圍內,聲音聚而不散,遍佈所有的地方,那是陰毒巫術的一個特徵。”凌如雪在我喝水的時候,平靜的對我說到。

要說她身為白苗的蠱女,對巫術沒有一定的瞭解,誰都不會相信。

我不懂行巫術之法,但這不妨礙我對巫術的一些小了解,在我看來巫術總是神叨叨的,不可控的,甚至是冰冷無情的,因為它施術的代價特別大,但效果也特別強烈,而且一旦施展,總是不太受控,且不說受術之人的悽慘,就連無辜也會波及。

聽見凌如雪如是說,我一把把水壺還給了凌如雪,然後說到:“我們快跑。”

我就是直覺我們必須快跑,可不想我的話剛落音,那片離我們不遠的迷霧區,忽然響起了一個特別悽慘,讓人心悸的聲音!

那個聲音一點兒也不奇特,按照人們都應該很熟悉,因為只是簡單的貓叫聲音而已,可是讓人聽了就是那麼的不舒服。

就像貓兒發情之時,所叫之聲,就如嬰兒啼哭,聽到的人都覺得難受,而這聲音卻比那聲音還要悽慘,淒厲十倍。

我腳步不停,可是臉色一下子變得沉重,在貓叫之聲響起以後,我同時聽見了人們更加悽慘的呼號聲,在慌亂之下,人們呼喊的自然是苗語,我聽不真切,可是那呼號聲中的絕望與驚慌之意,我卻聽得出來。

我的手心發汗,忽然就覺得我是不是太狠毒了,竟然佈下了十煞陣,然後引出了大巫做法,如果因為這個我害了數十條人的性命,這因果背的不輕啊,而且又讓我怎麼忍心?

這個想法就如心魔一般佔據了我的思維,凌如雪不明白我心中的慌亂,在跟隨我跑動的時候,她忽然第一次用極其不鎮定的聲音說到:“貓靈,貓兒蠱,那個大巫竟然召喚了這個!”

我心亂如麻的問了一句:“那是什麼?”

“那是最陰邪之物,見人就會纏上,被纏上之人全身立刻就會流膿起瘡,狀況悽慘。你的陰氣大陣是它的最愛,根本困不住它,而且。。。。”凌如雪說到這裡,臉色已經很難看。

我不禁問到:“而且什麼?”

“而且被它盯上的目標,它會不死不休的糾纏,我們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久,施法之人一定有我們的氣息之引,這些貓靈會一直纏著我們的。”凌如雪如此對我說到。

氣息之引是什麼?我們什麼時候遺落了這個東西?我心亂如麻之下,更添了一絲慌亂,彷彿為了配合我的慌亂,那片迷霧區裡的貓叫聲越來越大,而且聽聲音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