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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血液顏色不同,我這印記裡冒出的血珠,是顏色非常暗沉的暗紅色兒,快接近黑色了,承心哥跟我開玩笑說過:“你要恨誰,就給他喝一口你這血吧,保證毒的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是啊,就如我現在痛的都快後悔來到這個世上了,要知道我三天就上一次藥,才結疤的血痂被生生的刺破,敲開是什麼樣的感覺?我懷疑我那塊兒肉都快被敲成爛肉了。

被細細密密的敲開之後,更痛苦的是承心哥就要開始一遍一遍的給我摸一種特質的草汁,聽說是一種混合的毒液,只有這種毒液才能壓制住那些苗人為我畫下的印記,徹底的遮蓋住它所散發的特殊氣味。

我不懂這些,我只知道那種毒液不停的抹在傷口上,那種痛苦比用刀子割肉還痛,另外由於那印記頑固無比,這樣塗抹還不行,還得給我的印記上紮上很多空心針,灌注一些毒液在裡面。

幸好,一切都有個量,過了就會打破這種平衡,會讓我無辜中毒,今天是最後一次這樣做。

在完成一切之後,從我嘴裡拿下的白毛巾照例被咬爛了,望著那條被要爛的白毛巾,承心哥久久不語,待到我從痛苦中回過神來,他才說了一句:“承一,其實看著這些毛巾,我都在想,就算那些苗人沒有盯上你,只要你願意,我都可以和你一起去教訓,不,是和那些苗人拼命。我們這一脈,什麼時候能忍這種氣啊?被人家欺負了,得忍著?”

聽到承心哥說這話,我感動之餘又有些詫異,我一向認為承心哥是溫潤君子,沒想到這溫潤如玉的背後,也有玉石的剛性在裡面,甚至比我還要剛烈一點兒。

“我想我們總有一天得踏進那個寨子吧;至少師叔他們的言談之中並沒有打算忍下這口氣兒,只是時候未到吧。”我一直都有這樣的預感,我和那個寨子的事情沒結束,他們給我留下了印記,就沒打算放過我。

陳師叔曾經說過,這印記非常奇怪,就像人體有耐藥性,這印記如果適應了這毒液的壓制,一樣會再次發揮它的作用,那個時候,總是要面對的吧。

我覺得,師叔們只是在等我師父,就是等我師父而已。等到我師父歸來,我們這一脈的人就應該會親自去到那個所謂的魔鬼之寨,好好的算一下這筆賬了,或許還有更多的事兒。

王師叔要我去貴州的都勻市見他,這個城市我沒有聽過,不過以我那神棍小師叔的秉性,他能安心呆在一個地方,才是奇蹟,他讓我去找他的地方好歹是個城市,不是什麼難尋的窮鄉僻壤。

在火車站,承心哥笑著對我說:“是你運氣好,不然王師叔興趣一來,又去尋什麼風水寶穴,你說不定一路走到最後,還得跟別人租頭毛驢,騎著去深山裡找他。”

“如果是那樣就算了,我情願不學什麼風水之術了。”我也笑著對承心哥說到,經過一個月的相處,忽然要離別,還挺捨不得。

可是我也已經習慣這種捨不得的日子了,好像從小就是這樣吧,總是四處漂泊,一次次的離別經歷的多了,什麼人也都習慣了。

“擁抱一個吧,大師兄。你一走,師父也不在,我又要過一個人的日子了。”承心哥笑著對我說了一句。

大師兄?我哈哈大笑,開心的擁抱了承心哥,兩個人幾乎同時在耳邊對對方說出了一句:“保重!”

“沒事兒,跟王師叔過兩年日子,就會去到凌青奶奶所在的那個寨子,你一定不會後悔去到那裡的,真的。”火車開動的時候,承心哥如此對我說到。

“你去過那裡嗎?”我坐在火車上大喊到,我非常疑惑,師叔他們都找不到的地方,承心哥去過?

“不,我見過那個寨子的人,一輩子都忘不了。”承心哥站在車站的身影已經遠了,他揮著手對我大聲的說到。

收回了視線,我有些疲憊的躺在火車的臥鋪上,調侃著自己以後要不要就在火車上安家算了。

有一種人,就如無根的浮萍,就算知道下一刻要飄向哪裡,心裡也不會有著落,就如我,知道我下一刻將會去哪裡,可也知道那裡不會是我停留的地方,我還得繼續漂泊。

有人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精彩,那也只是因為他們不能感同身受,否則,只怕是那刻骨的孤獨都能把人推向崩潰的邊緣。

還好,我習慣了。

仐三說:

一直有想法為你和JEN加更,你總為我捧皇冠,都捧的我不好意思了,不說了,再次加更吧。另外,四更承諾完成,不過,想著總歸是熬夜,那就繼續更吧。我也不知道欠了大家多少更,雖然有記憶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