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如月那丫頭第一次見到我,我聽見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昆明腔。
那個花鋪並不難找,就在熱鬧的市場裡面,我原先以為王師叔口口聲聲跟我說花鋪,不說花店是不是他隨口說的,卻不想這真的不是什麼花店,而就是一家花鋪子,因為這裡的花不是一朵朵的賣的,而是稱斤論兩的賣的。
而這一路行來,我發現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這裡到處都是這樣賣花的人。
春城昆明,也是花城昆明,這個城市我很喜歡。
站在花鋪子面前,我發現就只有一個女人在來來回回的忙碌,她的生意好像特別好,總是注意不到我。
我反正也不著急等這一點兒時間,乾脆倚著店鋪門,雙手抱胸的觀察起這個女人。不過,越看我就覺得這個女人越不簡單。
她應該不算年輕女孩兒了,可是又看不出來具體的年紀是三十歲還是四十歲,如果不是那股成熟的風韻,年輕女孩子偽裝不出來,你說她20歲也行。
這個女人保養的很好,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至於第二印象則是她很漂亮,不,不應該說是漂亮,而是眉眼間的風情組成了她獨特的一種美。
至於第三印象就是她不簡單,那麼忙碌的情況下待人接物都是那麼的有條不紊,而且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另外一個讓我如沐春風的人是我那二師兄,只不過那傢伙就只是樣子讓人如沐春風吧!不像眼前這女人,她做任何事兒你都覺得她是真誠的,就是這樣好的一個人。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滴水不漏,對每個人都一樣熱情真誠的女人,就是無視了站在門口的我,我這麼大的個兒,她是真的無視了嗎?
好像不是,她也會抽空看我一眼,那表情不是對著其他等待的客人一般,是歉意的笑容,而是一種打量,然後很淡定的表情。
彷彿一早就知道我要來。
就這樣,我在這裡站了足足二十分鐘,她才應付完了最後一個客人,這時,她才走到我面前,用一口純正的普通話說到:“來了,就去後屋休息一會兒,趕火車也怪累的。後屋就在那裡,上樓啊。”
我笑著點了點頭,她對我可沒對那些客人那麼熱情,只不過一股自然的體貼關切也一點兒都不造作。
老闆娘是這樣一個人,我自然也就隨便了很多,點頭之後,直接就順著她指的方向,去到了後屋。
“是承一吧,你等等。”忽然她又叫住了我,我很好奇,她知道我名字?從她知道我是要找她的人開始我就已經很奇怪了,只不過不好多問,沒想到她還知道我的名字,呵呵,真新鮮!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叫住我,可這老闆娘卻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用手挽了挽耳邊散落的頭髮,然後微笑著說到:“你上火車之前,你師叔就給我打了電話通知我了。我估摸著就該到了,你果然就來了。個子,長相,你師叔都給我形容過,看你站這兒,我就猜到了八九分。”
“哦,是這樣啊。”那老闆娘自然的一挽頭髮的風情,倒是讓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體驗到了一個成**人的魅力,就因為這樣,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也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呵呵。。”這老闆娘倒是很自然,她指著後屋的樓梯間兒對我說:“上去第二間有間乾淨的臥室,小了點兒,還能住,我漢名叫沈素茹,這裡的人都叫我素素或是六姐,你要是睡醒了,就叫聲我,給你弄吃的啊。”
面對這樣的自然體貼,我更加的不好意思,乾脆點點頭,逃也似的走進了後屋。
直到進了屋,坐在了那乾淨的小床上,我的心都‘咚’‘咚’的跳,說起來,倒不是我對六姐一件鐘情了,而是因為,活了快26年,我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了女性的魅力。
以前在高中大學的時候,雖然也跟著沁淮胡混,亂七八糟的交過一些女朋友,但那個時候在我心裡,我都覺得我的姐姐們才是最漂亮的女人,嗯,凌如月並列。所以就對那些女孩兒只是一種比較好玩兒的心態,壓根兒就談不上什麼喜歡,更別說發現她們有什麼動人之處了。
六姐的出現,彷彿才讓我有了一些開竅的感覺,覺得女人原來可以如此風情,怪不得我那看似溫和,實則花心的二師兄會跟我說這個寨子的人讓人驚喜,他原來是在說這個啊。
我毫不懷疑,六姐就是凌青奶奶她們那個寨子的,一個地方出來的人,總是有著比較相同的特質,凌青奶奶那個寨子的人,我只見過女人,她們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乾淨,很乾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