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宇的干擾越來越大,我和他彷彿是展開了一場拉鋸戰,最終是我贏了,只是贏得並不輕鬆,強行集中精神存思,並不是什麼愉悅的事情,會給大腦帶來很大的壓力。
在感覺到熟悉的力量蔓延在身體的瞬間,我睜開了雙眼,而睜開雙眼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吐出了幾口苦水,因為大腦的壓力太大,身體不可能不起反應。
見到我如此的表現,吳立宇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而師父終於忍不住,擔心的走上前來,問到:“承一,不要再勉強,大不了。。。”
我擺擺手,然後給了師父一個放心的眼神後,自己的意識就逐漸的減弱,另外一個強大的意識佔據了我的身體,其實我這中茅之術哪裡算是完全版,因為我自己根本無法自控那股力量,根本就是看著師祖用我的身體‘表演’,什麼時候我能控制這股力量和意志了,才能算完全的完成這接近上茅之術的中茅之術吧。
我的意志被置身事外了,而另外一個化身為師祖的我,做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擦了擦嘴角,然後用一種自嘲的語氣說到:“還真是狼狽!”
那邊的吳立宇並不知道我的中茅之術已經成功了,還在呱噪的吼著,我自己的意識雖然處於旁邊的狀態,卻還是很清楚吳立宇的用心很險惡,他看我吐了,就判斷我一定是施術被打斷,整個人還沒徹底清醒過來,他這樣繼續吼下去,我就會被生生的震成白痴。
施術不是那麼容易讓心神重新掙脫存思,恢復清明的,就算中途說了一句狼狽什麼的話最多也只能代表意識稍有恢復,吳立宇見這個,只是吼得更加賣力。
這人的心思真是狠辣!我在心中不屑他的為人,同樣的想法也包括了我師父,我分明在他臉上也看見了不屑的表情,師父此刻是心知肚明,我已經成功了。
“真是吵啊,你給我閉嘴!”我師祖的為人本就狂放不羈,灑脫而不拘小節,果然在師祖一絲意志下,我的表現也是如此。
可師祖是什麼人?這一句話是隨便說的嗎?這一句話在出口的同時,已經蘊含了精妙的吼功,吳立宇又怎麼與師祖相比,師祖一句吼功出口,竟然讓吳立宇生生的‘吞’下了要吼之言,這種吼功原本就要行氣運功,被別人生生的壓下,那就相當於被打斷了運功,,吳立宇剎時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如此變故,讓吳立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怒,不過他是心思何等深沉的人?立刻就恢復了平靜,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到:“你成功了,果然逆天!只不過,還差了很多啊,要是此功能發揮出老李師叔的一半威力,我少不得會出現短暫的昏迷,任你收拾了。”
他說話是說話,手上卻不停,原本他就佈置了一個簡單的陣法,此刻更是手上不停,快速的在完成這個陣法。
而那個我面對吳立宇故意的‘打擊’之言,只是不耐煩的挖了挖耳朵,下一刻就從腰間摸出了那柄拂塵,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拂塵的手柄,低聲說了一句:“真是熟悉吶!”
我不能看見自己的表情和神色,卻從師父臉上看到了激動的神情,我雖然意志處於弱勢的地位,卻也能感覺此刻那個自己的情緒,淡淡的喜悅和懷念,這體會真的異常奇妙。
這樣的情緒只出現了片刻,那個我又恢復了無悲無喜的狀態,一揚拂塵,抬頭一看那邊的吳立宇,口中說到:“結煞陣,請煞神。那個傢伙年輕時候不就最愛用這招佔人便宜嗎?”
那個傢伙是哪個傢伙?由於我處於弱勢的地位,根本就不能觸碰到這股意志力所蘊含的資訊,也就是記憶的片段,所以根本不知道那個我所說的是什麼。
可是面對這個說法,吳立宇的臉上卻罕有的現出了一股怒氣,卻苦於正在施術,根本不能言,就只能憋屈而幽怨的望了我一眼。
我倒是異常快樂的看著他這樣,我是能夠體會他那情緒,他多半是想說,就算你是老李師叔,也不能這樣侮辱我的師父。
我是不懂這個術法如何佔人便宜,但我知道寫符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要結符煞,這張符才能有作用。符煞的威力越大,符的效果也就越好!所謂結煞陣,請煞神,相當於把只能作用於符的力量,用於自己的身上,倒是一個精妙的術法,相當於在自己的力量之外,再結了一層力量。
要是這樣想,倒也能理解,力外之力,又不用請神,耗費靈覺,又不用茅術,耗費靈魂之力去壓制平衡,倒真的很佔便宜。
而且這個術法,在那個陣法佈置好以後,施術的過程異常的快,在吳立宇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不過兩秒,那個我還在把玩拂塵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