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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墓碑。”承心哥這樣對我說到。

這時,我才真正明白,這個大師兄所蘊含的含義,師父一直不曾對我提及,是為了什麼?難道他是不想我再受到這份束縛?

可命運裡該有的責任,總是逃避不了,我們此刻都是失去了師父的人,就像一群忽然被拋在曠野迷路的人,不能一直這樣下去,那麼就只能定一個目標走下去,而我無疑是要帶領著的人,不管我如何悲傷。

強壓住還在哽咽的喉頭,我儘量平靜的說到:“進去吧,我們也不要老在外面。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兩件事,第一,是在這裡等著李師叔,他讓我們等著,而不是讓我們去見他,總是有原因的,那我們就等著,等到他,至少可以給我們一個答案。第二,就是如雪說了,凌青奶奶曾經有過一些交待,我們聽聽如雪說說是什麼樣的交代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在冷靜下來以後,我就清楚我應該做什麼了,人都是被逼出來的,特別是揹負上了責任以後。

就如同母親對孩子的責任,會讓一個天真的女孩子剎那就成長為一個勇敢的女人。

父親對家庭的責任,會讓一個愛玩的男孩子剎那就成長為一個成熟的男人。

在每個人面對生命賦予的責任時,都是如此,不管你是如何的不願,悲傷,逃避,最終你也只能扛起它,否則你的人生就會成為一段無意義的虛度歲月,因為你從來沒有承擔過什麼,就這一點,哪怕你是一個再成功的人,一樣也是一個失敗者。

進了屋,大家在屋裡坐下,但如雪卻一把拉起我,對大家說了一句:“對不起,大家再等一會兒。”

我糊里糊塗的被如雪拉到我和師父洗漱的地方,一時鬧不明白如雪要做什麼。

而如雪不說話,只是打了一盆清水在我面前,開始給我擦臉,平靜的說到:“既然是要振作,那就拿個振作的樣子出來,哪怕只是假象,哪怕只是能讓心裡好受一絲,也是好的。”

說話間,她放下了帕子,把放在臺子上的剃鬍膏抹在了我的臉上,師父離去,我已經快一個星期沒有刮鬍子,此時,滿臉的絡腮鬍到長不長,鬍鬚拉碴的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看著如雪悉心的為我做這一切,我一把拉住瞭如雪,她輕輕的掙脫了我,說到:“是想問我,姑奶奶離去我不難過是嗎?”

我點頭預設。

“我難過,我很難過。我從小就是姑奶奶帶著,在寨子裡,我和姑奶奶相處的日子,比如月還要長。姑奶奶總說我們的命都一樣,她總覺得我苦,對我分外的疼愛。一直以來,姑奶奶是我最大的天。你覺得我難過不難過?”如雪說這話的時候,就和她平常一樣,是分外平靜,淡淡的,淡到就像在敘述別人的事情。

可她曾經是我最親密的戀人,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她那份平靜往往掩藏著太多太深的感情。所以,我知道她口中所說的難過,或許比不過她心中難過的一半,她表達不來。

說話間,如雪把刮鬍刀遞給了我,慢慢的說到:“可是姑奶奶告訴我,你師父會不辭而別的,你一定會更難過。所以,我想著我就不要難過到崩潰了,過來,撐著你。”

說完,如雪輕聲對我說了句:“記得,再洗洗,換件乾淨衣服再出來吧。你整齊些,大家心裡也會好受一些,你爸媽看著心裡也放心一些。”

看著如雪的背影,我的心中又是一絲悽楚,為什麼她就不能是我的妻子?或許很久以前,師父也這樣問過,凌青為什麼不能是我的妻子?

這就是命運吧,就算如雪不是我的妻子,可是我不會因為她不是,就不給她如同丈夫給妻子的愛,這不是身份能限制的東西,這是我炙熱的感情。

就如師父離我而去,不知道去了哪裡,可是不會因為他不在我身邊了,我就會覺得他不是我師父,無論他身在哪裡,他也總是我的師父,而我要找到他,也是我自己的感情,我不會違背。

我按照如雪的請求,終於把自己收拾乾淨了,然後卻發現媽媽在屋後等著我,一見我,她就問到:“三娃兒,那個姑娘就是如雪嗎?怎麼你和如月丫頭也挺好的樣子,把媽都搞糊塗了。”

我說到:“媽,如月是妹妹。但是我和如雪也分開了,因為很多原因。可我還是喜歡如雪的。媽,師父不在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段自由的歲月,讓我好好做做自己的事情,可以嗎?”

我媽一下子就聽懂了我的話,有些默然不語,她知道我是在告訴她,可能很久我都不會結婚,不會成家。

終究,她嘆息了一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