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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補花想不出答案,也不甘心,不敢就自我否定自己的世界觀,她想著,再一次,再一次去看看那倆母子,或許她能知道一些什麼。

或者,這只是藉口,她只是單純的想再去看看那倆母子。

於是,補花走出了寨子,再一次下山了,依然沒有人敢詢問或者阻止她的行蹤,她再次到了那個小村,徑直走到了那倆母子居住的地方。

和往常一樣,她喜歡站在離那倆母子院子不遠的一棵樹下,透過那稀稀疏疏的柵欄,遠遠的看著他們,但這一次,她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因為她沒有看見那倆母子,卻看見一個男人站在院子裡。

那個男人看上去很普通,普通的身材,普通的樣子,甚至有一些像一箇中老年的農民,他穿一件漿洗的發白的衣裳,就那麼隨意的站在那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灑脫,讓人感覺他站也站得那麼自然,讓人眼光移不開。

過了好半晌,補花才回過神來,怎麼是一個男人站在那裡?那倆母子呢?補花覺得自己很憤怒,很慌亂,就像一個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的人一樣,在失去以後,才發現,那個東西已經種進了她的心裡,一旦失去,彷彿整個心靈都空出了一大塊。

她不自覺朝前走了兩步,想詢問那個男人,那倆母子呢?又覺得應該把管理這個村的苗人拉出來問問,那倆母子到哪裡去了,可就在這時,那個小孩從屋裡跑了出來,然後微笑著對那個男人說了一句什麼,接著那個女人也出現了,只是微笑的看著這一幕。

補花疑惑了,卻不想那個男人的目光陡然轉向了自己,忽然用很大的聲音喊到:“你站在那裡半天了,其實你可以進來坐坐的。”

在這個村子裡,誰都知道補花的身份,沒有敢這麼隨意的對補花說話,加上這個村子的人畏懼苗人,他們哪裡又敢邀請苗人到自己的屋子裡來?

補花心裡湧出一種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的奇特滋味,一時間有些猶豫,她倒是沒有思考什麼身份的問題,只是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遠遠的‘偷窺’的人,忽然要近距離的走進別人真實的生活,她又有些不敢了。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補花有些吃驚的看著那個男人,他是這麼過來的,怎麼那麼快?

下一刻,那個男人就張口說話了:“我聽小鵬說,常常看見你站在這裡,我想你是在看他們吧?那你何不接近一點兒去了解,你在害怕什麼呢?”

這個男人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那是歲月的沉澱,可是眼眸卻清亮乾淨的如同一個孩子,讓人覺得很不一般。

補花下意識的問到:“你是誰?”

“我?”那男人微微一笑,說到:“我是老李,前幾天才支開幾個徒弟,到你們這裡來看看的老李。”

仐三說:

第二更送上,前面的筆誤已經修改,1928年改為1933年,給大家抱歉一聲

【苗疆風情畫(下)】第七十五章補花與老李的故事(四)

這個男人的自我介紹很奇怪,讓補花滿腹的疑問,‘牲口’村是什麼地方?進來就出不去的地方,竟然還有人來這裡看看?他說他有徒弟,莫非是個民間的武師?

補花在寨子裡地位頗高,從小就受到了很好的教育,而且也去過好幾次外面的世界,也算是有見識的人了,很快她在心底就開始暗暗猜測老李的身份。

老李卻不以為意,對著補花說到:“你真不進去?”說完,轉身就走。

面對這樣一個怪人,好奇心從來就不大的補花,第一次產生了巨大的好奇,加上那屋中母子的生活,原本就是她嚮往而不敢接近的所在,這一次彷彿這個怪人給了她一個‘明目張膽’的藉口,不自覺的,補花的腳步就跟隨著那個怪人,慢慢的走進了那對母子的家裡。

那一天,是補花生命中從沒有過的溫暖體驗,她發現最簡單的飯菜,最貧乏的生活,原來可以那麼的幸福而充實,她有些驚惶的覺得,這種人與人之間的微妙感覺,不是她和蟲子,包括紫紫相處能帶來的,難道自己錯了?

當一彎明月淺淺掛在天空的時候,補花覺得自己應該告辭了,她覺得自己的內心好像有了一點兒答案,也有了一點兒嫉妒,為什麼如此好的親情,自己不能擁有?

這種嫉妒的情緒是補花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因為在以前,她並不在乎自己是否擁有。

經過了一天的相處,那對母子對補花已經沒有了最初的畏懼,那個小孩子甚至捨不得補花,纏著要她多留一會兒,這對於平常人來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