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師所為,而最近一次是你易容而為?”
“先師出江湖自索仇家,只有六次便已遇害,第七次和第八次是晚輩繼先師的遺志而為!”
楊志宗說到此處,忽地想起一事,又道,“黑鳳凰趙麗珍,是前輩門下?”
“不錯!“
“令徒趙姑娘聲言要追尋‘殘肢令主’,報雪父仇,現在真相已白,前輩對此事將如何
處理?”
紅巾蒙面人沉吟了半晌,才語音凝重的道:“珍兒為父報仇,人之常情,但其父‘雲龍
三現趙亦秋’曾參與甘露幫血案,也是禍由自取,希望你對她稍為留情,我當竭力設法化解
這段冤結!”
楊志宗聽紅巾蒙面人這一番義正詞嚴,事理分明的話,心中欽佩不已,當下誠懇的向紅
巾蒙面人道:“前輩此話,不偏不倚,晚輩謹遵臺命!”
“孩子,你姓楊?”
“是的!”
“恕我羅嗦,你可否把身世稍稍告我一些?”
楊志宗不由奇怪起來,不知對方此問是什麼用意?
但他的眼光,觸及紅巾蒙面人那雙從蒙面申上的兩個小孔中,流露出來的含著無比的關
懷和祥藹的眼光時,他默然了,對方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使他無法抗拒的要吐露心中的
話,他本是冷傲的人,然而此刻他卻溫順如綿羊。
童年時代的悲慘歲月,不幸的回憶,悽迷的身世這些片斷,一時之間,如浪起波翻,
齊襲心頭。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之後,道:“我是一個孤兒,或許是個棄兒,從我有記憶的時候起,
我就是一個孤獨的人,沒有名,沒有姓,也沒有半個親人,像是一個人孤零零的來到這世上!”
這些話,。。。。。。
像是一柄柄的利劍,插在紅巾蒙面人的心上,他似乎感覺到一顆心正在滴血,
他的身形又開始顫動起來!
楊志宗淚眼迷濛,沉痛的道:“五年前,我被恩師‘古道熱腸楊震寰’收容,他傳我武
藝,待我如子,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跟隨他姓楊!”
他彷彿又見到了武陵山石窟中,血淋淋的一幕,恩師和兩個形同廢人的叔叔,倒臥在血
泊中
於是,他的臉上,又充滿了殺機,恨聲道:“然而那些魔頭,又剝奪了我唯一的親人!
“
他握緊拳頭,雙眼望著空際,哺哺的悲號道:“殺殺殺!我要殺盡這些喪心病狂的魔頭!”
紅巾蒙面人,似已沉入了一個慘酷的回憶中,他真想抱住眼前這少年、向他道出一切,
但他竭力的剋制自己。
他扼殺了自己升至內心的感情!
多少年來,他渴望著奇蹟出現,然而現在,奇蹟出現了,但他卻又不敢面對現實,他願
意一個人來承擔這痛苦。昔日一念之差,使他鑄成了終身的痛苦。
如果他道出以往的一段經過,將會招致可怕的後果。他看著眼前這丰神絕世的少年,極
端痛苦中滲著一絲欣慰。
他怕他的語調會引起楊志宗的懷疑,他不敢再開口說話,淚水又自蒙面紅巾之後,悄悄
滾落。
雙方暫時沉灑在各自的痛苦領域裡。
久久之後——
楊志宗首先開口道:“晚輩有個不情之請!”
紅巾蒙面人似從夢中醒來般的“哦”了一聲,反問道:“孩子有什麼話要說?”
“晚輩的身份,請代保密!“
“可以!“
“陰魔教何以遣教中高手追蹤晚輩,並且還肯定的指出晚輩不是‘殘肢令主’本人,前
輩可知其中究竟?”
“此事頗費猜疑,只有慢慢查探!”
楊志宗頓了一頓之後又道:“陰魔教刑司殿殿主‘血魂劍鄺宇’,不知使的是什麼歹毒
陰功、晚輩只覺鼻端吸人一股異香,便已“
“血魂劍鄺宇所恃的是他手中那柄‘血魂神劍’,該劍是戰國時代魔尊者所遺之物,不
知如何落在他手”
紅巾蒙面人說到這裡,似在思忖什麼,稍停又道:“血魂神劍的威力,主要是劍柄上的
那粒‘血魂珠”,血魂珠本身能散發一種香霧。被香霧迷倒的人,需兩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