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乾一杯。”
尚亭想起褚紅玉。記起自己以前為了幫務,把她冷落,為今又因野心作祟,累她遭劫,神情一黯,強顏歡笑。喝了一杯。
寒碧翠看到他的神色,道:“尚幫主放心,假設我們能過得今夜,碧眾定有方法使貴夫人回醒過來。”
尚亭大喜,道謝後向紅袖道:“不知姑娘曲興到了沒有。”
戚長征到此刻才找到和紅袖說話的機會,通:“尚幫主剛才向我大讚姑娘曲藝無雙,聽得我心也癢了。”
紅袖謙道:“說到唱曲,有才女憐秀秀在,紅袖怎當得無雙兩字。”
比姿仙見她優雅中暗帶惹人好感的脫,亦對她另眼相看,笑道:“姐姐請賜一曲吧!
姿仙等得心焦了。”
紅袖盈盈而起,來到放琴的長几處坐下,調較了琴絃後,叮叮咚咚彈響了一連串清脆悅耳的泛音。
她含笑停手,向座上各人道:“諸位誰有點曲的興致?”
這時的氣氛,都還有半點風雨欲來前的緊張。
戚長征大笑道:“我點漢代才子司馬相如情挑車文君的《鳳求凰》。”
紅袖橫了他風情萬種的一眼,暗忖你真是霸道得可以,但偏又歡喜他的英雄氣概。
比倩蓮道:“怎麼行,要人家姑娘求你嗎?你奏給他聽才合理嘛!嘻!不若來一曲《良官引》吧!”
紅袖為之莞爾,還深知道這小泵娘並非幫她。
眾人亦鬨然失笑。
街上忽地靜了下來,聽不到行人車馬的聲音,與往日熱鬧昇平的花街景況,像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事實上今晚整條街所有店和賭場妓寨,都知道大戰來臨,均閉門大吉,怕殃及池魚。
現在還有半個時辰就是子時了,誰還敢跑到這一帶來。連官差也只敢在遠處觀望,截著不知情誤闖過來的人。
比姿仙笑責谷倩連道:“你不是一向最幫姊們對付男人嘛!為何今次卻助紂為虐。”
比倩蓮回覆了一向的鬼馬精變,吐出小舌道:“我其實在幫紅袖姐,因為這老戚確是很趣怪。”轉向寒碧翠道:“我有說錯嗎?寒掌門。”
連愁懷不展的小玲瓏亦忍不住笑了出來。
寒碧翠俏臉一紅,卻拿谷倩蓮沒法,和谷姿仙相視苦笑。
一直默然不語的封寒道:“這樣說下去,到了子時恐怕仍沒有結果,我那命裡於白禽之手的至交,生前最喜歡柳宗元的《滿歌》,現在大仇得報,就以白禽的人頭和此曲,祭他在天之靈吧!”
眾人為之肅然,當然不會反對。
紅袖眼觀鼻,鼻觀心。
俏臉忽變得無比優清寧遠。
眾人看得一齊動容,暗忖難怪她如此有名,只看這種感情的投入。便知她是操琴高手。
“仙翁仙翁”琴音響起,紅袖左手五指在琴絃上“吟、猱、綽,注”,右手五指“挑、剔、劈、掃”,琴首乍起,清婉處若長川緩流,急驟處則若激浪奔雷,一時盡是仙音妙韻。
紅袖唱道:“漁翁夜傍西山石宿,曉汲清湘燃楚竹;煙消日出不見人,疑乃一聲山水綠。”
琴音由低沉轉至高亢。
紅袖俏臉現出幽思遠遊,緬思感懷的神情,配合著她甜美婉轉的歌聲,確是蕩氣迥腸,教人低迴不已。
戚長征與她有著微妙的感情,更是聽得如醉如痴,差點想衝過去把她痛憐蜜愛。
一陣高低起伏的動人琴音後,紅袖又唱道:“回看天際下中流,巖上無心雲相逐。”
琴音轉低,以至乎無。
當眾人仍未能從琴音歌聲中回覆過來前,一陣鼓掌聲由街上傳來,一把男子的聲音響起道:“彈得好,唱得美!紅袖姑娘可肯讓鷹飛再點一曲。”
眾人這時才知子時終至。
紅袖的歌聲玉容,似還在耳內眼前。
韓柏忽有所覺,醒了過來。
秦夢瑤正瞪大秀目看著他,見他醒來。不好意思地道:“你感應到我的眼光,所以醒過來了,對不起!”
韓柏精滿神足,就像睡夠一晚的樣子,一看天色,仍是夜闌人靜的時刻,江浪打著泊岸的船身上,發出“嘩啦”的水響聲。
如許溫馨的晚上。
與心愛的玉人赤著身禮摟在一起。
秦夢瑤微微呻吟了一聲。
韓柏這才覺察到自己在神足時的男性生理現象,吻了懷中美女一口道:“喂!現在我正合夢瑤所說的天然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