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從懷裡恭恭敬取出錦盒,平放床心。
三女好奇地瞧。
韓柏嘻嘻一笑道:“你們猜猜裡面是什麼好寶貝。”
左詩猜道:“定是我們女兒冢胭脂水粉那類東西。”
柔柔搖頭道:“不!柏郎從沒有對人冢這種心事,他自己這麼饞嘴,應是可以吃的東西。”
朝霞遲疑道:“不是偷來的寶物吧!”
韓柏笑道:“是十八張精繪的圖畫。”
三女齊感愕然,她們這夫君一向都對詩書字畫全無興趣,為何忽然拿了本畫冊來和她們共賞?”
朝霞伸手開啟錦盒,一看冊頁上面標籤上的八個字,立即俏臉霞升,啐道:“你這頭號大壞蛋。”
左詩還是首次接觸到春宮畫,一時間不明所以,向朝霞奇道:“為什麼要說他壞?
”
柔柔跟隨莫意閒時不知看過多少這類畫冊,若無其事道:“讓我看看畫工好不好?
”揭開了第一頁。
這一頁男女均是衣整齊,圖中美女神態端莊,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模三一女齊聲讚歎。
朝霞還以為自己誤會了韓柏,不好意思地道:“我還錯怪了柏郎,這幅畫真夠生動,顏色又美。”
左詩愛不釋手道:“你們看,連衣服上的剌繡和折紋都一點不漏繪了出來,這樣精美的彩畫,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柔柔道:“臉上的表情才生動哩,夢瑤很多時都是那種神情的,亦只有她的美麗才能勝過圖中這美女。”
韓柏道:“不!三位姊姊都比她美。”
三女得他稱讚,興奮起來,爭去揭開第二頁。
這頁和先前變化不大,只是男的去拉女的纖手,而那美女則是欲拒還迎,無論表情和體態都清楚呈現出那種反應,確是巧奪天功。
三女看得呆了,俏臉開始紅了起來,也開始明白“連環”的意思,但已深被吸引,明知另外那十六頁會愈來愈不堪入目,亦抬不得放棄不看。
韓怕雖是第二次看,仍禁不住心旌搖盪,揭到第三頁去。
畫內的男子到了美女身後,頭埋在她頸後,看不到容貌,只見他一手緊摟美女的小蠻腰,另一手探進了女子襟袍裡,連在袍內那手指活動的情況,也借衣服隆起的皺摺呈示出來,教人歎為觀止。
三女看得臉紅耳赤,偏是移不開日光,呵知這秘戲圖是如何具有吸引力。
左詩嬌吟一聲,倒入韓柏懷裡。
韓怕哈哈一笑,通:“今晚看三頁,若你們乖乖聽話,明天再給你們看下三頁。”
蓋好畫冊,放在臺旁几上。
當他再鑽進帳內時,三女主動向他投懷送抱,箇中美景,即使妙絕天下的筆,亦難以盡述。
韓柏本想和三女歡好一番潘後,便去撩撥秦夢瑤,豈知三女意興高漲下,直纏他不放,臨天明時,範良極又來拍門。
三女睡得像三堆軟泥,連韓柏爬起身來亦不發覺。
韓柏摸出門外,範良極神色凝重道:“盈妖女和秀色來找你!”
韓怕駭然道:“什麼?”
戚長征和寒碧翠在一所大宅裡見到湘水幫的第一號人物尚亭。
這尚亭作文士打扮,身材瘦削,神氣穩重,一對眼神光內蘊,顯是內外兼修之士,難怪湘水幫能成為洞庭湖附近僅次於怒蛟幫的另一人幫。
尚亭只足孤身迎接兩人,其它手下都被揮退廳外,教兩人大感奇怪。
他和兩人禮貌地說了幾句客氣話後,領兩人往內堂走去,最後到達一間幽雅的房子裡,他的夫人褚紅玉躺在床上,容色平靜,像熟睡不醒的樣子。
尚亭把服侍褚紅玉的兩個丫環遣走,仔細看戚長征的表情。
戚長征眼中射出憐惜歉疚的神色,嘆道:“是我累了她!”
尚亭平靜地道:“我想要戚兄一句話,這是否你乾的?”
戚長征坦然望向他道:“不是!”
尚亭毫不驚異道:“我早知答案。紅玉明顯有被姦汙的痕跡,而制她穴道的手法卻非常怪異,不類中原家派的手法,我會請了各地名家到來給她解穴,竟無一人敢謬然出手,怕弄巧反拙。今次講戚兄來,就是想問戚兄,這究竟是那個淫徒的惡行。”
寒碧翠大感意外道:“尚幫主絕不會只因制貴夫人者的手法奇怪,就不懷疑戚長征,說不定他機緣巧合下,又或憑出已的才智,練成這種手法亦說不定。”
尚亭眼中射出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