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碧翠微感錯愕,想不到這惱人的男子成了階下之囚仍如此口硬從容,冷哼一聲道:“你再是這樣子,我只好被迫把你殺了。”
戚長征哂道:“這就叫懂得分辮是非的白道正派嗎?一寒碧翠氣得跺腳道:“你既不肯請講和,人家放了你又要賣人到子裡,你要人家怎麼辦?”
這幾句話一出,不但寒碧翠呆了起來,連戚長征亦瞪大眼愕然望著她。
這還那像一對敵人,直是女子向自己的情郎撒嬌。
寒碧翠俏臉一紅,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衝口而出說了這麼示弱的話。
戚長征仔細打量她,緩緩道:“都說你愛上我了,又偏不肯承認。”
寒碧翠俏臉更紅了,卻沒有像先前般立即發怒出手教訓他,瞪他一眼毅然道:“好:我親自放你下來,按摩卻是休想,最多和你公平決鬥,若我勝了,你須乖乖與我合作。”
戚長征嘿然道:“大掌門輸了又怎麼樣?”
寒碧翠俏臉一紅道:“任你如何處置。”
戚長征哈哈一笑道:“你若不想被賣到窯子裡,最好立即殺死我。”
寒碧翠叱道:“你這狂徒真不知天高地厚,勝過了我再說吧。”
戚長征嘻嘻一笑道:“寒小姐究竟是故意,還是真的忘了否認愛我。”
寒碧翠大怒,衝前一巴掌往戚長征颳去。
戚長征一聲長笑,中氣充足,那還有穴道被制之象,四肢牛筋寸寸碎裂,一把抓著寒碧翠的手腕。
寒碧翠的武功本來非常高明,即管勝不過戚長征,亦所差無幾,這次失手,只是輸在事出意外。
戚長征的內勁沿腕透入,寒碧翠驚叫一聲,嬌軀乏力,倒入戚長征懷裡。
戚長征將她摟個結實,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口,才放開她,並解開了她的穴道。
寒碧翠俏臉通紅,玉掌翻飛,往他擊來。
戚長征見她像喝醉了酒般,連站穩也有問題,便對自己出手,哈哈一笑,使了下精妙手法,又把她一封玉掌握在手裡。
寒碧翠惟得咬碎銀牙,曲膝往他小骯頂過來。
戚長征功聚小骯,“砰”的一聲,便受了她一記勁道不足的膝撞,笑道:“還說不愛我,這是天下最有情意的膝撞。”
寒碧翠氣得差點哭了起來,竟嬌嗔道:“放開我!”戚長征聽話得緊,立即鬆開她的手。
寒碧翠退到門旁,臉寒如水道:“戚長征:你敢否和我決鬥?”
戚長征往她迫過去,到了兩人相距不足兩尺的近處,搖頭道:“我的刀是用來殺敵人,並不是用來玩耍的。”
寒碧翠早已方寸大亂,氣苦道:“你這人究竟是怎樣弄的,這不成,那又不成,究竟想怎樣?我這樣對你,還不算是敵人嗎?”
戚長征含笑搖頭道:“你對我只是因愛成恨吧了:怎算是敵人?”
寒碧翠差點當場氣昏,自知心神大亂,使不出平日的五成功夫,絕非這個堅毅不拔的年青男子的對手。動手既行不通,難道竟任由對方如此調戲自己嗎?
罷進來前,她曾吩咐門人離開地牢,不過就算可喚人來幫手,她亦不會那樣做,這種矛盾的心情,使她更是手足無措。
她從未想過會給一個男人弄至這般進退維谷的情狀。
戚長征忽地探出雙手,抓著她香肩。
寒碧翠體一顫,茫然往他望去,忘了叫他放手。
戚長征誠懇地道:“我們的遊戲到此為止,我的玉就當送了給你,你則給回我百兩銀子以作盤纏之用,我們的恨一筆勾消,你說這交易足否划算?”
寒碧翠輕聲道:“你不要把我買到窯子裡去了嗎?”
戚長征放開雙手,大笑道:“寒掌門怎會封老戚的戲言如此認真,就算你心甘情願,老戚也捨不得。好了:寶刀和銀子在那裡?”
寒碧翠回覆正常,幽幽一嘆道:“戚長征啊:為何你總不肯接受人家幫助呢?不過這樣一鬧,我也無顏誇言可助你。好吧:我接受這交易吧。”
戚長征大喜道:“這才乖,異日有閒,老戚必來探看你。”
寒碧翠美目一轉,首次露出笑臉,點頭道:“是的:我們必有再見的機會。”
戚長征貪婪地看著她的俏臉,暗忖這樣嬌美的尤物,竟立定主意不嫁人,實在可惜。若非如此,自己可能禁不住向她展開追求,不過強人所難,實非己顯,暗歎一聲道:“再見了!”韓柏走到階梯的最上端,聽到左詩等和秦夢瑤的談笑聲和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