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戰個乎手,便可知他多麼厲害。
前面的範良極忽地停了下來,伏身在屋頂邊緣處。往前方偷看過去。
韓柏閃到他藏身處伏下低聲問道:“是否見到來捉你這老盜的官差大哥?”
範良極怒瞪他一眼。冷然道:“用你的狗眼自己看看吧!”
韓柏嘻嘻一笑,煞有介事地做仰上身,往前面望過去。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屋脊瓦背,直延至遠方山腳的樹林處。
在這片密林的上方,隱見數點閃爍跳動的火光,像懸在虛空中的星星那樣,只不過強烈刺目多了。
韓柏細心一想,知道那是位於清涼山上的鬼王府,火光爍動正是鬼王府後院的燈火,由這角度看去剛好隔了片楠樹林,風吹樹搖時。做成這詭異的視象。
韓柏一呆道:“有什麼好看的?”
範良極嘿然笑道:“對不起:我應該說用你的狗耳聽聽才對。”
韓柏忿然勁聚雙耳,立時收到左方屋處傳來夜行人掠過去遠的風聲。
範良極冷冷道:“不懂用耳的人,最好不要去夜街,否則去了小命還不知道是什麼一回事。”
韓柏雖然心中佩服,口頭卻不讓道:“人耳當然及不上狗耳的靈銳。”
範良極一肘挫向他肋下軟弱處,冷喝道:“不要一見人便亂吠,來吧!”伏身前竄,箭矢般投往遠處另一屋脊上。
韓柏悶哼一聲,忍者痛楚循這名震天下的獨行大盜的路線,緊追在對方身後。轉眼間,兩人撲至清涼山腳下,上方的鬼王府燈火閃耀,照亮了樹林的上方。透悽迷柙秘的色彩。
範良極看韓柏學他蹲在一塊巨石後的草叢裡,才道:“想進鬼王府的人,都看中了這後出的楠樹林,以為可神不知鬼不覺潛進鬼王府的後院去,豈知正中鬼王的詭計。”
韓柏一呆道:“這麼大片樹林,除非找以千計的衛士來把守,否則怎能阻人進去?”
範良極屈起指頭敲了他的大頭幾下,笑道:“讓我指點你這小子吧,這這還不是厲害處,因為夠闖鬼王府的都是高手,這些線絕瞞不過他們,難搞的是宿在林內的島群,只要有人經過,便會突然驚飛,比任何警報更可靠。”
韓柏愕然道:“那為何你又帶我到這裡來,不是明玩我嗎?”
範良極胸有成竹,悠閒地挨在石上,微笑道:“小夥子:給點耐性吧!很快就有好戲上演的了。”
話猶未已,山上的楠樹林裡,拜然響起馬兒尖嘶和拍翼的響聲。
接附近所有馬兒間聲響應,離林而起,時林上漫漫的夜空,盡是鳥鳴鳥飛的喧鬧聲。
韓柏暗忖原來聲勢會是如此人,難怪瞞不過鬼王府的人了。
不知是誰夜闖鬼王府呢?
範良極道:“機會來了,莫要錯失,無論發生了什麼事。記得緊跟我旁,讓我可保禳T照顧你這渾小子。”
說到最後第二句時,他早掠出十丈開外。
韓柏此時才知道他在等候有人闖來驚起宿鳥時產生混亂的良機,渾水摸魚偷進去,心中折服,忘了反駁,追去了。
兩人把速度提升至極限,無聲無息穿林而過。
範良極駕輕就熟,領韓柏避過林內的佈置,不一會穿過了茂密陰沉的楠樹林,藏身在一株可俯視整個鬼王府後院的大樹縑T密的枝葉裡。
後院黑壓壓一片,其中幾閒屋舍雖透出燈火,卻是寂然無聲。
反之在前院某處卻被火焰照得亮如白書,隱隱傳來人聲。
韓柏細察這宏偉府第的一角。與範良極所繪的圖樣分毫不差,讚道:“你若老得沒有能力偷東西,大可轉行畫春圖。”
範良極低咒了啊句後,道:“燈火處是正院內的練武場,看來那剛闖人來的人頗有兩手,否則鬼王府的人早轟走他了,那有閒情像現在般和他聊天。來:我們去看看。”
範良極雙耳一陣聳動,倏地一拉韓柏,撲落後園,沿一道長廊往前奔去,又一拉韓柏,閃入廊舍間一個小園的假石山後。
韓柏知機不作聲。
風聲響起,兩道人影在長廊掠過,轉往右方去了。
範良極低聲道:“這是鬼王手下二十銀衛的人物,這批人當年隨鬼王南征北討,實戰經驗豐富無比,即管武功比他們高的人,亦會因不夠狠和辣,致敗在他們手下,你要小心了,他們都穿銀衣,非常易認。好:我們走!”
韓柏收心柙。把魔功提至極盡,幾乎是貼範良極的背脊穿房過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