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若無失聲叫起來道:“什麼?”
虛夜月俏臉飛紅,美豔不可方物,向鬼手含嗔撒嬌道:“他只是略揩一下臉蛋吧了!”韓柏佔在上風,大樂道:“那抱了你又怎麼說?”
虛夜月氣得差點哭了出來,跺足道:“人家又不是自願的!”瞪著呆若木雞的虛若無怒道:“你不信嗎?”卻不敢看韓柏。
韓柏嘻嘻一笑道:“小弟當時鎖了你的穴道嗎?你不願可以推開我嘛。”
鬼王虛若無終忍不住哈哈大笑。
虛夜月怒道:“不準笑:他撞得人家這麼重,一時那有力推開他呢?爹!相信女兒吧!真是那樣的。”
韓柏湊過頭去,在離開她左頰不及三寸的近距離壓低聲音道:“但小姐又為何故意拉斷樹枝,讓小弟能趕上來一親芳澤呢?”
虛夜月那對美麗的大眼睛連霎幾下,跺腳道:“連樹枝都在害人,清者自清,夜月不說了。”狠狠橫了韓柏一眼,咬牙切齒道:“嚼舌鬼?”
鬼王虛若無愛憐地道:“這就叫在劫難逃,為父早看出夜月紅鸞星動,莫忘你的日主屬辛金,用神是壬水,乃清水淘珠的金水傷官,且用神透時,最是有力,今年流年既見用神,又與你夫宮六合,你若不向韓柏屈服,爹以後都不批子平八字了。”
虛夜月跺腳站了起來,向韓柏嬌喝道:“你跟我來!”韓柏雙手亂搖道:“若是捉我去行刑就請恕免了!”虛夜月首次露出有點拿他沒法的樣子.坐下向鬼王虛若無嗔道:“爹看到嗎,若嫁了給他,他會欺負女兒一生一世的,你還要和這大壞蛋聯手擺佈人嗎?”
虛若無啞然失笑,悠然起立.伸手在她吹彈得破的臉蛋兒愛憐的擰了一記,欣然道:“爹當然不會和人聯手,我這就去靜一靜,由韓柏獨力對付你.看你還能撐得多久。”晃了一晃,倏忽不見。
韓柏籲出一口涼氣,這是什麼身法?比起裡赤媚的天魅擬陰也不遑多讓。
望往虛夜月,只見她那對如夢如幻的眸子滿蘊著迷惘的神色,望著窗外的庭林景色,那模樣又乖又可愛又教人憐惜,沒有了平常的自滿驕傲和刁蠻。
韓柏看得心神顫動,伸手過去,就要摸她臉頰。
虛夜月一震醒來,戒備地瞪著他,美眸傳出“你敢?”的清楚訊息。
韓柏嚇了一驚,連忙縮手。
虛夜月俏臉一寒,冷哼道:“不要發白日夢了,我虛夜月就算這世沒有人要,亦不會嫁給你的。”
韓柏大感氣苦。這美人兒明明對自己生出情,偏要強撐下去,證明對他的愛仍未大得過面子,不過他亦深悉她的性格,軟語相求只會招她輕視.唯一方法就像戰場上兩軍相對.互相攻堅,看看誰先挫下來。
開始時他對虛夜月的興趣,主要是因她驚人的姿色而起,但接觸多了。
發覺她簡直是天生出來迷惑所有男人的精靈,包括鬼王在內。如此天生的嬌嬈,又怎可錯過?
打定了主意,韓柏微微一笑,故意傲然道:“那這十天之期作廢也罷,我現在就去找莊青霜:永還都不回頭找你。”
虛夜月瞪著他的大眼睛逸出笑意,搖頭柔聲道:“不要嚇唬我,十天之期是爹立下的,你敢違揹他的意思嗎?”
韓柏哂道:“廢話:我韓柏怕過什麼人來.若真的害怕,那晚就不敢到鬼王府來。我只是尊敬你爹,絕不是怕他。再說一次不嫁我吧:我立即就走。”
虛夜月氣得嘟起小嘴,崩緊俏臉道:“你和阿爹一樣。整天都在迫人家,走吧:去找你的莊青霜吧。她是可愛美天使.我是討人憎的醜小鴨,滾吧:否則我殺了你。”
韓柏看她泣然欲涕的可憐樣兒,心中一軟道:“唉:算我不對了,害得月兒這麼氣苦,來:不若我們到衝上走走,好好聊聊天.讓為夫聽聽月兒的心事。”
虛夜月目定口呆地叫出來道:“天啊:你是誰的為夫?誰又是你的月兒哪:你這人最懂軟皮蛇般隨著棍爬,要去逛衝便自己逛吧:本姑娘要回房睡覺了。”霍地起立,走出房去。
韓柏施出死纏爛打無賴的本領.笑嘻嘻追到她身旁,湊在她耳旁道:“月兒似乎並不十分反對為夫自稱為夫呢!”虛夜月給他引得“噗哧”笑起來道:“為夫自稱為夫,那有這麼怪的話,你定是患了失心瘋了。”
韓柏開懷大笑道:“說得好,這病正是因你而起的。”
虛夜月冷哼一聲,挺起堅聳彈跳的胸脯,裝出個不屑理會的狠心樣兒,逕自穿舍過園,朝她那別緻的小樓走去。
韓柏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