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夜月悽然道:“因為你根本不當人家是你的小妻子,不斷用謊話騙人家,人家很苦哪!告訴月兒,為何你的衣衫全溼透了。”
韓柏才是心中叫苦,知道瞞不過這聰明的嬌妻,停了下來.把她擁入懷裡,誠懇地道:“我錯了。以後都不敢騙你了。”
虛夜月垂淚道:“你若還騙我.月兒這一生便慘了,卻又離不開你,教月兒怎辦啊,人家所有心力精神,全用到你身上去了哩。”
韓柏用舌頭舐掉她臉上的淚珠。愛憐地道:“快笑給我看,你哭在臉上,我卻是痛在心裡。”
虛夜月竟“噗哧”笑了起來,睨了他一眼道:“月兒到現在仍不明白像你般文墨不通的人,怎能猜中我的謎兒。唉:不過月兒更不明白為何會嫁給你。”
看著她俏臉上的跡,韓柏怦然心動道:“來:讓我們回家洞房,肯定你可再次找到嫁我的理由。”
虛夜月玉頰霞燒,啐道:“今晚若你不交待清楚和莊青霜在浴房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和與秦夢瑤的關係,月兒拚著忍受寂寞之苦,也不隨你回莫愁湖去。”
韓柏至此才知她在大耍手段,以眼淚作武器,最後不過目的在此,大叫中計,但卻再無反抗之力,嘆道:“招供便招供罷:不過我卻要摟著沒有穿衣服的月兒,才肯說出來。”
虛夜月低聲道:“不行啊韓柏,今晚若月兒還霸著你,三位好姊姊會惱人家的。”
韓柏想不到她如此會為人著想,喜道:“那和三位姊姊一起侍候我便成了。”
虛夜月嗔道:“去你這荒淫無道的小專使,月兒怎可在別的女兒家前和你做那種羞人的事,怎也不行。”
韓柏還想說話,心有所感,發力抱起虛夜月躍往牆頭,掠進牆後的花園。
火把在四方亮起,兩人落足草地上時,已陷入重圍裡。
一聲冷哼,年憐丹由兩人躍入處的牆頭現身出來,紫紗女和黃紗女緊傍兩旁。
絕天、滅地,日月星三煞和金土木三將八個人從舉著火把的大漢後走了出來,把兩人圍個密不透風。
韓柏暗叫不妙,從虛夜月背上抽出長劍,轉身望往年憐丹道:“原來扮薛明玉的人就是你。”接著裂嘴笑道:“原來兩位美人兒是年憐丹的花妃,難怪身材這麼好。”
年憐丹淡淡一笑,掃過氣得嬌軀抖顫的兩位花妃,從容道:“小子死到臨頭仍逞口舌,讓本仙把你擒下,再當著你臉前把虛小姐弄得欲仙欲死,你才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
虛夜月大怒道:“死淫賊,看我勾了你的舌頭出來。”
年丹哈哈笑道:“恭敬不如從命,但美人兒只可用你的小香舌來勾本仙的舌頭。”
虛夜月跺足道:“看招!”一揚手,一團黑忽忽的東西照著年憐丹打去.鬼王鞭同時由腰間飛出,幻起層層鞭影,向最接近的絕天滅地罩去,傳音向韓柏道:“快逃!”馬車轉了一個彎.眼前出現了一座破落的寺院,除了殿堂還有燈火外。
四周都是一片漆黑。
戚長征連喚兩聲,都不見有人應話,索性跳下車來,開啟後院的本門.把馬車駛了進去。
宋楠兄驚疑不定。卻不敢作聲。
幹難暗忖再無隱藏身份的必要,佝的身體挺直起來,回覆一代梟雄的氣度,淡然道:“貴兄妹不用慌張,只因追兵已至,所以我們到這裡躲一會,摸清敵人的底細。”
兩人見到幹羅像忽然變了另一個人似的,都目定口呆。
這時戚長征由廟裡走出來,道:“我找到了廟主,點了他睡穴,明天他起床時,將會發現床旁多了五兩黃金,那足夠重建這荒廟了。”
幹羅哂道:“廟未必起得成,不過這廟主肯定再不用捱窮。”
這時蹄聲遂漸增強,然後又逐漸消去,竟路過不入。
宋家兄妹都鬆了一口氣。
戚長征和幹羅交換了個眼色,暗忖原來這批在晚間趕路的騎上與宋家兄妹無關。否則怎會疏忽了地上車輪的新痕,不知他們到了這裡。
幹羅道:“橫豎來了這裡,賢兄妹不如到寺內睡上兩個時辰,才再上路好嗎?”
戚長征介面道:“寺後有幾間客房,被褥仍算潔淨,兩位就到那裡休息吧!”
宋媚有點擔心道:“兩位不會撇下我們在這裡吧!”宋楠忙責道:“二妹!”幹羅笑道:“要撇下你們,何須多費舌。你們兄妹都算合我眼緣,快去睡吧!”宋楠這時已知兩人護送他們,絕非為了金錢,又不迫問底細,更是感激,千恩萬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