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晶扭過頭來,怒道:“閉嘴!”
鷹飛眼中閃過狂怒之色,點頭道:“好!我就教你這賤人再嚐到欲仙欲死的滋味,看你的口是否仍那麼硬。”言罷往兩人掠來,一把抓往水柔晶的頭髮。
眼看水柔晶要給他扯著秀髮提起來。
那豔娘得意狂笑著。
水柔晶倏地橫滾開去。
鷹飛呆了一呆。
“砰!”
戚長征飛起一腳,正中他小骯處。
鷹飛慘哼一聲,痛得魂飛魄散,蹌踉跌退。
那豔孃的反應算一等一的迅快了,找出背在她背上戚長征的天兵寶刀,待要前劈,阻止跳了起來的戚長征的攻勢,忽地兩邊額角一齊劇痛,原來竟被早先插在戚長征耳鼓穴的兩枝長針刺中,連叫也來不及,仰後便倒,當場斃命。
在她身倒跌地上前,戚長征早掠了過來,從她手上搶回天兵寶刀。
鷹飛退至第十步時,張口噴出一天血霧,往戚長征去,同時拔出背後雙鉤。
戚長征大感駭然,剛才他趁鷹飛猝不及防,踢了他一腳,只覺對方小骯自然生出一股反震之力,化去了他大半力道。
現又借噴出鮮血,一方面阻延他的進迫,另一方面亦減輕了傷勢,如此奇功,確教人深感驚懍。
天兵寶刀畫出圓圈,迫散血霧。
在這個寬敞偏廳裡,燈火通明下,鷹飛再退兩步,然後往前微俯,雙鉤前指,倏地反退為進,攻往戚長征。
戚長征只覺殺氣撲面而來,對方一點沒有受了重傷的情況,哈哈一笑,湧起無盡的鬥志,一點不理對方攻向左右腰協的雙鉤,揮起天兵寶刀,疾砍對方臉頰,去勢既威猛無儔,偏又靈動巧妙,無痕無跡。
只是這一刀,已可看出戚長征豪勇蓋世的性格,高明的眼力。
要知此時無論鷹飛來勢如何兇悍,終是受傷在先,氣勢又為戚長征所懾,實已落在下風,所以要拚命的應是鷹飛而不是戚長征,就像被趕入了窮巷的惡狗。
而鷹飛亦是利用這點微妙的心理,對戚長征進行反撲,只要戚長征稍露怯意,此消彼長下,他將可以乘勢擊殺戚長征。
豈知戚長征表現出置生死於度外的氣概,一上來竟就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若鷹飛不改去勢,將是雙雙敗亡之局。
在這關頭,情性立見。
鷹飛怎肯為了對方一命,賠上自己寶貴的生命,倏地變招,雙鈞交叉上架。
“鏘!”
天兵寶刀劈正雙鉤交叉處。
一個是全力下劈,一個是倉猝擋格,頓分勝負。
鷹飛慘叫一聲,再噴出一口鮮血,給天兵寶刀震得往後飛退。
戚長征哈哈一笑道:“膽小表!”如影隨形,挺刀迫去,天兵刃上的森寒準殺氣,潮湧浪翻般捲去。
鷹飛退到後門處,藉著對方刀氣一迫,陡地增速,一陣狂風般倒飛往門外去,大喝道:“好小子!今次算你狠!鷹某不奉陪了!”一閃後影蹤不見。
戚長征對敵人的頑強大感凜然,閉上眼睛,聽著鷹飛迅速遠去。
這時無數大漢潮湧而進。
水柔晶此時掠到他身旁,戚長征一把摟起了她,天兵寶刀揮出,敵人紛紛退後。
他一聲長嘯,撞破屋頂,沖天而起,只見身處之地原來是荒郊一所孤零零的莊院,再一陣長笑,往遠處樹林投去。
水柔晶的香吻雨點般落到他臉上。
戚長征摟著懷內玉人,豪情長笑,失而復得的歡欣,使他暢快無比。
全速狂奔,穿林過野,最後落在一個山頭,摟緊水柔晶來個熱烈至近乎瘋狂的長吻。
到兩人差不多氣絕時,才肯分開來。
水柔晶喘著氣道:“長征!柔晶愛你,愛得快要發狂了。你終於擊敗了那魔鬼。”
戚長征苦笑道:“不要高興得那麼早,在這等劣勢下,這小子仍能安然逃去,恐怕我仍差他一點點。是了!他沒對你怎樣吧?”
水柔晶緊纏著他脖子,眼中閃著喜悅的光芒,搖頭表示沒有道:“他要在你面前才幹我,這變態的狂人!我真不明白你怎能騙過豔娘,她是穴學專家,從沒有人能避過她銀針制穴的秘技,所以連鷹飛也沒有懷疑你並沒有被她制著。”
戚長征愛憐地細看著她,笑道:“鷹飛所犯最大的錯誤,就是要把我們生擒,若他只是要殺死我們,恐怕我的奇謀妙計一點派不上用場。所以他下次若來對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