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銳利.一聲狂嘯,丈二紅槍化作一條怒龍,絞擊而上。
這一槍不屬燎原槍法內的任何一式.純屬因時制宜.隨手拈來。但又含蘊著燎原槍法的一招奇招。
年憐丹見他忽然回覆清明,心中一凜。
最使他震驚的是對方根本不受他的“花魂仙法”影響,剛才的迷惘只是假裝出來,引他主動出手。
“霍霍!”槍劍絞。
兩人各往後追了半步,接著槍影大盛。
年憐丹一聲斷喝.一劍劈出。
在僅只數尺的短距離內,重數百斤的玄鐵重劍,竟生出數種極不同的變化,忽然重若萬斤巨鐵,忽又輕若隨風起的鴻毛,教人完全摸不到重劍力道的變化。
雙方的人無不勒容,想不到年憐丹劍術高明至如此出人意表的地步,“鏘鏘鏘!”玄鐵重劍以疾逾閃電的速度。三次劈上丈二紅槍的槍頭。
丈二紅槍三次想展開攻勢,都給年憐丹精妙絕倫的劍法完全封死。
包難受者,是對方劍上傳來忽輕忽重的內勁,教人難受得差點吐血,有種有力無處發揮的無奈感覺。
槍影散去。
年憐丹一聲長笑,由正方搶入.重劍連環擊出。
包駭人的事出現了。
在場的每一個人,無論功力高低,竟都能清楚地感到年憐丹要攻擊的都分,每一個企圖,那感覺鮮明之極,且偏有一種明知如此,也難以抵擋的感覺。
風行烈臉容肅穆,施盡渾身解擻,連檔對方七劍,也退足七步,完全失去了還擊的能力.起始時的一點優勢,完全失去。
雙修府那面的人固是看得一顆心提到了咽喉.但年憐丹的震駭卻一點不下於他們。
近二十年來,在西域能擋他一招半式的人寥寥無幾,所以今次應邀前來中原,除了要除去雙修府這禍根外,亦有不甘寂寞之意,想立威天下.成不朽功業.豈知遇上這第一個年青對手,竟能擋害他全力的猛攻,怎不教他震駭莫名,也更增他殺意。
勁氣以兩人為中心,旋卷著府堂整個龐大的空間,掛著的燈籠吊飾狂風掃落葉般甩脫絞碎,在兩人頭上狂舞著.聲勢嚇人。
比倩蓮看得差點哭了起來,往浪翻雲看去,只見他仍是好整以暇:挨在一邊壁上,興趣盎然地看著.這才安心了一點。
比姿仙這時退到烈震北旁:眼中情淚流滿俏臉也不自覺,沒有人比她更消楚知道年憐丹的厲害.但仍想不到他強橫至此。
秦夢瑤張開俏目.平靜無波地觀看著場上的血戰。
烈震北伸出顫震的手,握上谷姿仙的纖手,淡然道:“不用怕:他不會那麼易輸的。”
“鏘!”一下自開戰以來最清脆的激響震懾全場。
原來當年憐丹想劈出第八劍時,丈二紅槍竟不見了。
“無槍勢!”年憐丹劈出第十劍後,剛提劍要劈,丈二紅槍由右腰眼退到風行烈背後。
年憐丹心中冷笑.暗忖小子想找死,手中玄鐵劍凝聚六十多年的精修,一劍劈下。
丈二紅槍由風行烈的腰眼吐出來。
無槍勢實是不世之雄厲若海嘔心瀝血創出來的絕代奇招。
就是藉背後左右手的交換,將整個人的情氣神凝在一槍之內。
當日連龐斑也要受傷。
年憐丹雖是一代武學宗師臣匠,仍難以與龐斑相提並論,他能擋得了嗎?
槍尖擊中劍尖。
年憐丹本想變招化解,但在這念頭剛起時,槍尖已烈射在劍尖處。
震撼全場的爆響就發生在此時。
兩人同時全身劇震。
年憐丹斷線風爭般往後飛追,落地後連續兩個踉蹌,才飄然立定,雙目神光閃閃回頭望來。
風行烈只向後追了三步,便穩立如山,但臉上血色退個剩盡:蒼白若死人,好一會才恢復了少許血色。
愛堂上空的碎屑雨點般下,落到兩人身上和地上。
兩人目光交鎖,毫不退讓。
浪翻雲長笑響起道:“這一戰就此作罷。”
年憐丹皺眉道:“浪翻雲你不覺得有點專橫嗎|”浪翻雲並不理他.走到風行烈旁.向擁過來的三女道:“行烈你立即到後堂去,讓姿仙以雙修大法把處子元陰度進你體內。”
風行烈微一點頭,任由急得一臉熱的谷姿仙拉著往內堂走去。
比白兩女當然追著去了。
浪翻雲這才往年憐丹望去.淡淡道:“年兄莫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