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情蓮道:“若照以前的情況,小姐乃一國之君,我和素香姊連嫁你作妾都沒有資格,只能作陪嫁的婢女,也不能為你生孩了,你說我是否感到命運悽慘呢?更怕你因我們地位卑微,生出輕視之心,所以”
風行烈輕責道:“你太不瞭解我的為人了。”
比情蓮低聲道:“倩蓮心情矛盾,只因太愛你啊!還在怪人家。”
風行烈心中一軟,連聲撫慰,又奇道:“那為何這情況又會生出變化呢?”
比情蓮歡喜地道:“現在夫人和老爺回來了,小姐堅持要把王位交回他們,我知道小姐這麼做,全為了你,因她看穿了你這人有若閒雲野鶴,最怕拘束,現在小姐既無王位在身,我和香姊自可嫁你為妾,為你生孩子,你說倩連還要擔心什麼呢?”
這時,石階已盡,兩人來到一塊草坪上,前面古樹參天,隱見一座雅緻精巧的樓閣,掩映林內。
風行烈看著眼前美景,想著美若天仙的谷姿仙,暗忖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拉著谷倩蓮問道:“夫人答應了嗎?”
比倩蓮道:“本來她不肯答應的,全賴小姐說服了她,條件是將來你和小姐生的第一個孩子,不論男女,都要繼位為王,來!莫讓夫人和小姐等得心急了。”
拉著他往樓閣走去。
風行烈一顆心忐忑躍動起來,原來到此是要正式拜見未來的岳丈和岳母,看谷情蓮如此煞有其事,谷姿仙又曾和雙修夫人母女私下商量妥當,不問可知待會要談的必是雙修府復國和三女的終身大事,不知如何,他竟緊張起來。
林路走盡。
林內空地處矗立著一座古式古香的木構建,樓閣是等楣式的重翹堞,高翹遠出,躍然欲飛,極有氣勢。
比倩蓮道:“這樓是依我們無雙國的樓閣圖則建成,你看美不美?”
風行烈點頭讚歎,旋又奇道:“為何風格這般接近中土的建規格,除了顏色較為特別外,你不說出來,我真猜不到是無雙國的樓閣。”
比情蓮道:“我們無雙國是漢代大將軍霍去病流落到域外的手下建立的,自然深受中土影響。那第一代的祖先其後娶了瓦剌人為妻,才逐漸同化。”
風行烈這才明白,暗忖若是如此,將來縱到無雙國終老,應不會有不習慣的問題。
比倩蓮偎入他懷裡,吻了他臉頗,才欣喜地放開他的手,領著他走進屋內。
廳內陳設比之主府更是考究,一幾一椅,莫不工巧精美,壁上掛有字畫,書內景物不是亭臺樓閣,就是草原美景,使人猜到必是取材自無雙國的景物。
不捨和谷凝清含笑坐在大廳對門那方的正中處,右邊坐的是垂首含羞的谷姿仙,和立在她椅後偷看著他的白素香。
左邊有張空了出來的大椅,扶手是兩條雕出來的蒼龍,椅背盤著一隻振翅欲飛的雄鷹。
比倩蓮向不捨和谷凝清施禮後,一蹦一跳走到谷姿仙椅後,和白素香並立椅後兩旁。
比凝清看著谷情蓮,憐愛地道:“這個小精靈,沒有一刻肯斯文下來的。”又同風行烈柔聲道:“行列請坐!”
風行烈依禮節問好後,坐到那空椅子裡,一陣感觸,暗忖自己終於有個溫暖的家了。
這種感覺,除了在厲若海臨死前一刻,他從來沒有由乃師身上得到分毫。
整個童年就在厲若海冷酷嚴格的訓練下度過,養成了他孤傲的性格。
遇上靳冰雲後,他本應得到一直欠缺的東西,可是無論和冰雲如何親密,冰雲對他總若天上美麗卻不真實的雲彩,使他的心不能真的平靜下來,找到歸宿的淨土。
但在這一刻,他忽然感到擁有了一切,上天再不欠他分毫。
這時一個明眸皓齒,年不過十七八的小俏婢捧著托盤走了出來,上面放了四杯泡好了的茶,奉給坐著的四人。
當這俏丫環向他獻上香茗,俏臉忽地紅了起來,玉手抖顫,杯中的茶都了小半杯到托盤上。
俏丫環低聲道:“公子請用茶。”
風行烈見她嬌俏可人,接過茶後微笑問道:“這位姐姐怎樣稱呼?”
俏丫環手足無措道:“公子折殺小婢了,叫我玲瓏吧!”
轉身再向不捨和谷凝清奉茶,到送茶給谷姿仙時,給谷姿仙摟看她的小腰,同風行烈甜甜一笑道:“這是姿仙的貼身小婢,現在行烈應知她因何在你面前手忙腳亂了。”
玲瓏大羞下額頭差不多垂低至可碰到微隆的酥胸上去。
風行烈恍然,原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