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見目的地不是其中的一所青褸,大為失望。
他聽人嫖妓就聽得多了,以前韓府的二管家楊四正是好此道的常客,遇有豔色,總回來繪影繪聲述說一番,聽得他心向神往。所以今次來京,早打定主意到青樓胡天胡帝,好償多年願望。只恨來此後一事接著一事,始終連青樓的門口都未試過踏進去,現在朱元璋又過門不入,失望之情,可想而知。
這時他們來到秦淮河畔,在這截特別寬闊的河面上,泊了十多艘大小花舫,其中一艘竟就艙面便有三層之高,比其它最大的花舫至少大了一半,燈火輝煌,可是卻沒有像其它花舫般傳出絲竹琴韻、猜拳斗酒的熱鬧聲音。
河水裡忽地有人冒出頭來,向葉素冬打了個安全的手勢,又再潛了下去。
韓柏心中大喜,果然眾人魚頁走上泊在岸旁的五艘快艇,解纜操舟,輕巧自如地在花舫間左穿右插,最後停在那最豪華的花舫旁。
登上花舫後,一位極具姿色、風韻可迷死所有正常男人的花訊小婦率著八名作僕人打扮的龜奴迎了上來。
少婦未語先笑,熱情加火地向葉素冬打著招呼道:“葉大人終於來了,奴家的女兒們不知等待你們等得多心焦呢!”
葉素冬呵呵一笑,介紹朱元璋道“這位就是我的好友陳員外,媚娘你定要悉心伺候,明白了嗎?”
媚孃的眼在朱元璋身上打了個轉,立時眉開眼笑,曲意逢迎,她閱人千萬,只看一眼立知來了大豪客。
韓柏見只是這鴇婆便長得如此標緻惹火,其它小姐可想而知,心中大樂。
媚娘此時興奮地道:“員外定是貴人多福,前天剛有人送了兩個北方的甜姐兒小閨女來我們香醉居,還未曾正式招呼過客人,今晚奴家特別要她們來侍候各位大人大爺。”
朱元璋出奇地輕鬆,呵呵大笑道:“媚娘你真善解人意,給我賞一碇黃金,其它每人三兩白銀。”
當下自有人執行打賞之事。
媚娘喜動顏色,千恩萬謝後,眼光落到韓柏身上,美目亮了起來。
朱元璋笑道:“這位是陳某細侄韓霜月,乃脂粉叢中高手,媚娘你最緊要揀個美人兒陪他,免他怪你香醉居名大於實。”又介紹那灰衣人說是他的隨從。
韓柏和葉素冬不由對望了一眼,朱元璋給韓柏起這假名宇,擺明知道他既是韓柏,又知道他和虛夜月及莊青霜的事。還隱約透出沒有不滿他得到這兩位美女的意思。
媚孃親熱地擠到朱元璋和韓柏間,挽起兩人,兩邊豪乳分壓在兩人手臂處,領著兩人步進艙裡,登上三樓的大花廳。
除了葉素冬和那灰衣人外,連老公公都留在甲板上,沒有進去。
花廳燈火通明,極盡豪華,臨窗處放了一張大圓桌,騰空了大片地方,
看來是作歌舞等娛賓節目之用。
八名嬌俏的丫環分立廳門兩旁,為他們四人脫去披風外衣。
廳的四角均燃著了檀香爐,室內溫暖如春。
媚孃親切地招呼三人坐下,那灰衣人卻逕自坐到一角去,更顯出朱元璋的威勢。
當她服侍韓柏坐下時,湊到韓柏耳旁低聲道“若公子不嫌奴家,就由奴家陪你也可以。”
韓柏大樂,趁朱葉兩人忙於以熱巾抹臉時,探手到媚孃的隆臀上狠狠捏了一把。
媚娘飛他一個媚眼,才轉身去招呼朱元璋。
韓柏心中狂叫,天啊!原來花舫如此精,以後有機會定要常來,這時他樂不思蜀,那還記得剛剛發生與朱高熾的不愉快事件。
在媚娘安排下,他們三人分散坐在圓桌四周,每人身旁都有兩個空位子,令人想到左擁右抱,偎紅倚翠之樂。
朱元璋隔桌向韓柏笑道:“世侄你可盡情享樂,不用計較是否蓋了我的風光。”
韓柏事實上正擔心著這點,喜道:“那小侄不客氣了。”順手一把扯著媚娘,笑道:“媚娘你給我坐在身旁,讓我們說說心事話兒。”
媚娘“啊喲”一聲,媚態橫生笑道:“怎麼行哪,奴家的乖女兒會怨死人呢!”話雖如此說,卻命人立即在韓柏身旁多加一張椅子,任誰都看出她對韓柏千萬個願意:
女侍穿花蝴蝶般來來去去,奉上熱酒美點,一時如入眾香之國,不知人間何世。
當桌子上名酒佳餚紛陳時,只有最俏麗的三名丫環留下來,候命一旁。
忽地管絃絲竹之音響起,一隊全女班的樂師拿著各種樂器,由側門走了入來,坐在一角細心吹奏,俏臉作出各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