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那樣你必會急怒攻心,殺你更是易如反掌,但若我那樣做了,韓兄做了鬼也不會甘心,是嗎?”
韓柏聽到秦夢瑤仍未落入敵手,心神略定,腦筋立時靈活起來,眼光掃過何旗揚伏身處,沉聲道:“他死了嗎?”
裡赤媚道:“鳥盡杯藏,還要他留在世上幹嗎?”語調冷漠,像說著與他毫不相干,又是天經地義的事。
韓柏湧起狂怒,這裡赤媚外貌之秀美,尤勝女子,聲音悅耳動聽,但手段和心腸之毒辣,連殺人如麻的惡魔也有所不及。
裡赤媚似乎十分享受韓柏的震怒,眼中閃過欣悅的光芒,淡淡道:“韓兄雖身著魔種,經驗仍是嫩了一點,所以當我下令我的人詐作不敵逃去時,韓兄便信以為真,以致一子錯,滿盤皆落索。真是好笑之極!”韓柏無論在心理、氣勢和實質的戰鬥裡,都感到自己處在前所未有的劣勢裡,一時間無辭以對。
裡赤媚輕輕一嘆道:“解語也因心有礙,不知我一直跟在她背後,但我亦完成了對她的承諾,直至你們分開後,才動手對付韓兄。解語啊:對你的裡大哥也應無話可說吧!”韓柏這才知道里赤媚真的如此疼愛花解語,另一方面也是心中駭然,給這人一直躡在身後,他和秦夢瑤仍然不知,只是這點,可知此人的武功,確與龐斑相差不遠,自己如何是他敵手?想到這裡,默連玄功。內察傷勢,看看可有轉機。
裡赤媚眼神一轉,變得凌厲如刀劍,臉上掠過訝與的神色,道:“種魔大法,果是名不虛傳,被我“凝陰真氣”侵入臟腑後,仍能支援這麼久,且勢不衰、氣不竭,看來我要對你作出新的估計了。”
韓柏頹然再退一步,用秦夢瑤的劍柱地立著,心中有喜無驚。
原來剛和裡赤媚對掌後,確是全身真氣渙散,五臟六腑痛若刀刮.完全失去了還擊的能力,但不旋踵真氣重新在丹田內結聚,當他運功內視時,體內的真氣像有靈性般迅速竄往大小經脈,傷勢立時好了一大半,這刻的軟弱姿態,是靈機一觸下裝出來的。
裡赤媚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一閃,迫至韓柏身前二處,身法之過快,鬼魅也不外如是。
韓柏連提劍亦來不及.幸好他上承赤尊信的變幻之道,危急下一腳踢在劍尖處,不往後追,反往橫移。
本應被他踢得往上揚起,割向裡赤媚下陰的劍,竟紋風不動,原來裡赤媚的腳像有眼般,和韓柏一齊踢在劍尖上,將劍夾緊在兩隻腳尖之間。
同一時間,裡赤媚雙掌穿花蝴蝶般揚起,互動穿飛,到分開來時,一掌拍向韓柏臉門,另一掌拍向韓柏前胸,招式使美至無可比擬的地步。
韓柏機靈萬分。當裡赤媚腳尖踢上劍尖時,立時縮腳抽劍,但裡赤媚聲掌又至,無奈下鬆開握劍的手。收在胸前,另一掌反拍對方攻往臉門的一掌,空有劍而不能用。
“蓬:蓬!”四掌接實。
韓柏感覺對方掌力陰柔之極,不但化去了自己剛猛的內勁,還緊素將自己雙掌吸著不放,偏是自己的身體卻是往橫移開的勢子,那情景確是怪異尷尬無倫。
裡赤媚一聲長笑,上身前俯,雙掌依然吸著韓柏不放,一抽腰,肩頭硬撞在韓柏肩處,這時雙掌勁道才吐實。
兩股陰勁由敵掌透手心而入,肩撞處是另一股狂猛無比的臣力,韓柏危急下真氣回守身內,慘哼一聲,斷線風箏般橫跌開去,先前壓下了的第二口鮮血,喉嚨一甜下,總噴了出來。
“蓬!”“當!”韓柏身子和秦夢瑤的劍幾乎同時掉在地上,可見這幾下交手的驚人高速。
韓柏這次學乖了,就在空中被震跌的時間立即連轉魔種予他的奇異真氣,一觸地便彈了起來,準備應付裡赤媚另一輪的可怕攻勢。
裡赤媚沒有追來,負手悠閒地看著他,仰天一笑道:“你以為我不知你的功力已恢復了大半嗎?你想扮可憐相來騙我,我便讓你反吃騙人的苦果。”
韓柏臉容扭曲,嘴角溢血,形狀可怖.心中的沮喪是不用說的了,這裡赤媚無請在那一方面,也處處壓著自己,教自巳一籌莫展,這樣下去,自己不像耗子般給他這隻惡貓弄死才怪。
他雖有再戰之力,但早泛起難以力敵的感覺,這才是真正致命之傷。不過有一點奇怪的地方,是為何對方不乘勝追擊,取自己的命,這點可能是自己能否逃生的一個關鍵。想到這裡,燃起希望,腦筋活動起來。
裡赤媚淡淡一笑,從容道:“看在你能連擋我兩輪攻勢,我便讓你像個男子漢般自盡而死吧:”韓柏中一動,哂道:“你絕非殺人會手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