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你逃之夭夭,繼續三妻四妾金銀滿屋地逍遙快活去。”
這個解釋豈能令這老江湖滿意,但最後兩句卻有莫大的吸引力,何旗揚沉聲道:“你若要我出臉頂證馬峻聲,我情願被你殺死!”
韓柏大笑道:“我會這樣不通情理嗎?只要你寫下一個簡單的宣告,再畫押蓋章,我可拿著這證據,教馬峻聲無辭以對。”想想也好笑,當日在牢內是何旗揚迫他畫押認罪,今天風水輪流轉,卻是他反迫何旗揚畫押,世事之奇,真是想地想不到的玄妙。
何旗揚道:“但我怎知你不是誘我寫下宣告後,再把我幹掉?”
他這話的確是合情合理,因為殺他容易,而要將他秘密救走,則是危險之極的事。對方又不是和他有什麼交情,為何舍易取難?
韓柏搔頭道:“假若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什麼方法,不過你橫豎左也是死,右也是死,為何不搏一搏,看看我是否守諾的人。”心中奇怪為何直到這刻,秦夢瑤仍未傳聲過來加以指點,難道她故意試試自己的本領,看看自己有什麼可治得何旗揚貼貼服服的法寶?
何旗揚默思半晌,斷然道:“你的武功雖可晉入第一流高手之列,仍只是一個人的力最,能否護我逃走尚是問題,教我要賭一鋪也沒有信心”
韓柏截斷他哂道:“說到底你也不過是想我保證你可以逃得掉,這個容易得很,只要我將夥伴喚出來,你不但會相信我有能力將你送離險境,還可令你絕不懷疑我的承諾。”
何旗揚愕然道:“你的夥伴?”
韓柏心想此時不拖秦夢瑤下水,更待何時,得意地道:“是的!我的夥伴!”接著向著大窗一揖道:“秦小姐請現身相見。”
何旗揚自然而然地轉身往內望去,一看下猛地全身劇震。
韓柏暗叫不妙時,何旗揚整個人倒後飛起,直向他壓過來。
※※※
長長的馬車隊,緩緩向著浪翻雲馳至。
浪翻雲柙悄落漠,低頭看了看熟睡如嬰孩的左詩,眼光溜過她秀美的輪廓,嘆了一口氣,轉進右方一條橫巷去,速度絲毫沒有改變。
馬蹄聲和車輪磨擦地面的響聲填滿了黑漆的長街,車隊馳至。
這時浪翻雲抱著左詩,深進巷內足有百步之遙。
四名策馬開路的大漢,首先經過巷口,接著是兩輛華麗的馬車,到第三輛時,駕車的赫然是龐斑的黑白二僕。
浪翻雲神態依然,緩緩而行。
黑白二僕比之先前的騎者和駕車人,功力自是高明得多,自然而然生出警覺,往巷內望進去。
兩人猛然大震時,馬車的移動,已把他們帶到了不能直看進巷內的位置。
“嘶”
馬車戛然剎止,就像有隻無形的巨手,從後拖拉著馬車,分作三排的六匹健馬,無論如何奮力前衝,狂嘶猛叫,仍不能拉得馬車再前進分毫,情景怪異莫名。
快走至小巷另一端出口的浪翻雲,像是完全不知道身後這一端巷口發生了什麼事,繼續遠去。
停下來的華麗馬車那低垂的窗簾於此時無風自動,揭了開來。
以一種不尋常的緩慢速度掀起。
在簾角揚起那剎那的同時,遠在百多步外另一出口的浪翻雲,竟像能生出感應般,轉右而去。恰好是窗簾揭往的方向。
而更使人震駭莫名,難以置信的是浪翻雲的速度與窗簾掀起的速度完全一致,那就是說,當車內人透過窗看出去時,那窗簾就像“揭”了個浪翻雲出來。使人有種玄之又玄的怪異感覺。
當窗簾揭起至一半時,一道比電光更凌厲的眼芒,穿窗而出,直追而去,落在浪翻雲身上,絲毫不受小巷裡的暗黑所影響。
窗簾揭盡。
浪翻雲沒有分秒之差地消失在視線不及的巷外。
車內的龐斑失笑搖頭,無限滿足地收回目光。
窗簾以正常的速度落了下來,將外面的世界隔斷了。
蹄聲再響起,六匹健馬恢復了前進的能力,繼續拖著馬車往遠馳了一段距離的兩輛馬車追去。
坐在車內龐斑之旁的花解語色變道:“那是何人?”
龐斑淡淡道:“浪翻雲!”
花解語駭然一驚,不能置信地道:“龐老你從未見過浪翻雲,為何一眼便把他認了出來?”
龐斑從容一笑道:“你若去問一問浪翻雲,他也必然知道在這馬車內坐著這一個位置的是我龐斑,彼此不用看也知道。”
這時在前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