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奇怪我在這裡?”
馬峻聲愕然道:“姑姑何出此言?”
雲清微微一嘆,聲音轉柔,通:“你剛才到那裡去了?”
馬峻聲恭謹地以應付不捨的話答道:“我悶著無聊,走出去隨便逛逛。”
雲清微怒道:“你知否自己一舉一動都事關重大,怎可只憑歡喜便這樣那樣,若出了岔子,又或耽誤了正事,後果由誰來承擔?”
馬峻聲臉上現出不忿神色,抗聲道:“為何你們每個人,都十足把我當是兇手來對待,我說過多少次,謝青聯的死與我半點關係也沒有,只不過我湊巧發現那小僕韓柏拿著染血匕首在謝青聯的身旁,才本著同道精神,拿下他來,而何旗揚身為七省總捕頭,這事自然不能不管,現在連那韓柏也在死前認了罪,你教我還要怎麼做?”
雲清臉容一沈,像初次認識馬峻聲般,瞪視著他。
馬峻聲昂然而立,一副無愧於天地鬼神,頂天立地的模樣。
雲清唱然道:“峻聲,你知否自少至大,我最寵愛的是那兩個?”
馬峻聲垂頭道:“姑姑最寵愛的是我們兄妹!”
雲清道:“那為何你要將我和範良極的事漏給方夜羽那方的人知道,使他們能利用這點來對付範良極?”說到“我和範良極”時,她的臉不由現出兩小片紅色。
馬峻聲一呆,才道:“峻聲完全不認識方夜羽那方的人,就算認識的話,也絕不會這麼做,姑姑為何會有這個想法?”
雲清知道休想要馬峻聲說出真相來,忽地一陣意冷心灰,頹然道:“不捨大師來了,希望他能找出韓府兇案的真相,我已管不著那麼多了。”轉身離去。
馬峻聲默然站了一會,才往後院走去。天色暗沈下去,黑夜終於來臨。
明天會是怎麼樣的一天?
※※※
在越過無數極樂的嶺室,韓柏大感心滿意足,心曠神怡,暢然鬆弛身子,壓在花解語豐滿動人的肉體上。
兩人相擁喘息著。
韓柏頭埋在花解語的酥胸上,恣意享受著男女肉體全無保留的接觸感覺,悠悠問道:“為何你剛才不殺死我?”
花解語樓緊他道:“痢廊,我能夠殺死你嗎?此刻希望你聽著我的話,離開這裡後,立即有那麼遠走那麼遠,假設攔江之戰浪翻雲敗北,便隱姓埋名,找個地方快快樂樂過了這一生算了。”
韓柏駭然道:“難道龐斑要殺我?”
花解語道:“不是龐斑要殺你,而是方夜羽為了對付你,請了裡赤媚出來,你的武功雖然不錯,目前仍非他的敵手。”
韓柏不服氣地道:“這裡赤媚難道比莫意間還要厲害嗎?”
花解語道:“不要意氣用事,裡赤媚的武功十年前已能和”鬼王“虛若無並駕齊驅,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經過這些年的潛修,只是低於龐斑一線而已,加上他的冷狠無情,我實在想不到世上還有比他更可怕的人!算我求你,立即離開這裡吧!”
韓柏默然半晌,暗忖若裡赤媚比“鬼王”虛若無更厲害,自己確非其對手,嘆道:“那你怎麼辦,若方夜羽知道你蓄意放走我,他肯和你罷休嗎?”
花解語伸手往韓柏玉枕處,運聚功力,將制著韓柏一身功力,卻制不住赤尊信在他體內魔種的金針吸了出來。
韓柏立時全身一顫,真氣重新充盈體內,忽然間感官都回復靈敏,樓外所有微細的聲響,盡收耳內。
花解語輕推韓柏,示意他坐起身來,自己也隨著和韓柏對坐林上。
韓柏拉起花解語的手,道:“你還未答我的問題呀!”
花解語水汪汪的媚眼然然看了他一會,垂首輕輕道:“到了這刻,我才明白昔年白蓮理會成為傳鷹愛情俘虜的心境。”
韓柏伸手托起她的下領,愛憐地看著這第一個和他有合體之緣的女人,大感興趣地道:“你的心境怎樣了?”
花解語嬌羞一笑道:“男人永遠是貪得無厭的,人家的身體投降了還不夠,還要人家的心也投降,但這亦不夠,還要人家全說出來,柏郎!我愛你!我愛你!我從未試過目前這般平靜快樂!這般沒有機心,不想去算計別人,也不怕人來算計我。花解語找尋了一生的東西,終於在剛才找到,上天再也沒有欠我什麼了!”
韓柏心中一陣感動,將花解語樓入懷裡,道:“和我一齊走吧!”
花解語推開了他,堅決地道:“不!我們的緣份至此為止,若要再在一起,只能祈諸來世。在半晌前我的幾回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