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迎風峽一戰中不幸落敗,已歸道山。”
比凝清默然不動,好一會才柔聲道:“若海死時,你是否陪在他身旁?”
風行烈給勾起了傷心事,心中一酸,強忍著要掉下來的熱淚,點頭道:“行烈當時正在他身旁。”
比凝清緩緩道:“他有什麼話說?”
風行烈的熱混終忍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仰天嘆道:“先師說“到了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如何寂寞,人生的道路是那樣地難走,又是那樣地使人黯然魂消,生離死別“悲歡哀樂,有誰明白我的苦痛?”
“哈”
比凝清仰天一陣狂笑,才又出奇平靜地道:“生離死別、悲歡哀樂、生離死別、悲歡哀樂:若海啊若海,二十年前我便看透了你的痛苦,無論你粉作如何堅強,也瞞不過凝清這個最愛看蝶舞雙雙,在你心中是隻懂作夢的小女孩。”
風行烈想起往事,欷搖頭,忽地記起一事,低聲道:“行列十七歲時,有日見到先師在書房內,欣賞著一幅繡著雙蝶飛舞的精美刺繡,不知是否夫人之作?”
一直看似平靜的谷凝清全身劇震.猛地轉過身來,仍保持著盤膝的姿態,臉向著風行烈道:“你說什麼?”
風行烈終於看到她的容顏,只見她掛滿了無聲混珠的清麗俏臉,隻眼有如點漆,顧盼間使人魂消,不但不覺半分衰老,卻多了谷倩蓮沒有的成熟高貴風韻,姿容之美,比之絕世無變的靳冰雲也不遜色分毫。
比倩蓮反變成了旁人,看看谷擬清,看看風行烈,也忍不住掉下了晶瑩的淚珠來。
風行烈情緒平復了點。臉上露出回憶的神情,道:“當時我問師傅,這塊刺繡是何家女子所制,師傅罕有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沒有答我,但在我離開著房時。卻道:“好花堪折直須折,行烈你要緊記我這句話,機會一錯過了便永不回頭。”
比凝清閉上美目,全身劇震,喃喃道:“若海啊若海:當日只要你說一句話。凝清什麼國仇家恨,復國大業,雙修大法也可棄之如敝屣,但為何你連那句話也吝嗇不說呢?”
言罷美目睜開,眼中閃著興奮的神色,但瞬間又被悲痛替代,如此悲喜交替,最後轉身向回牆壁,輕輕道:“倩蓮你帶風公子走吧:”谷情蓮急道:“夫人:我還有重要話兒想說!”雙修夫人谷凝清柔聲道:“走吧:無論什麼話,我現在都不想聽。”
比倩蓮聽出她語氣中的堅決,吐了吐小舌頭,同風行烈打了個眼色,悄悄退出靜室外,順手掩上了門。
風行烈跟在她背後,問道:“現在是否應立即趕回雙修府去。”
比情連搖搖頭,轉身向著靜室道:“夫人,倩蓮和行烈候在屋外,到夫人肯聽我說話時,再召我們人去吧:”言罷向風行烈扮了個俏皮的鬼臉,伸手指了指插在髮髻處的小木槌,表示在這裡不用怕再給谷凝清當活靶般來轉東西了。
風行烈啞然失笑,又禁不住大皺眉頭,也不知要等到何時,才會被“召見”。
念頭未已,一粒豆大的雨打著瞼上,按著大雨嘩啦啦的落下來。
第08卷碧江洗劍第二章適逢其會
第08卷碧江洗劍第二章適逢其會
一艘中型的風帆在黑夜裡沿江而下。
坐在船頭的是黑榜的無敵高手“覆兩劍”浪翻雲和“酒神”左伯顏之女左詩。
左詩喝完手上那杯酒,微笑道:“這酒很適合我,濃而不烈,醇香可口,多喝兩杯也不會醉。”
這時風帆剛到九江府,浪翻雲看著泊在岸旁渡夜的陳令方那艘官船。淡然一笑道:“可惜要趕路,否則我可向老陳多借兩曇酒,讓詩兒你喝個痛快。”
左詩低頭輕笑道:“哈:老陳:”顯是感到浪翻雲說得有趣。
眼看風帆轉眼要越過渡頭,負責操舟的怒蛟幫大頭目範豹走了過來道:“浪首座:小人有事請示。”這範豹數日前才奉命到達武昌.乃幫中年肓幫眾裡的特級好手,有獨立應付大事的能力。今次能為浪翻雲出力,更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失。
浪翻雲和聲道:“是否因天色轉壞,所以你想泊往渡頭,待風雨過後,才再起航。”按著望向左詩,想起她可能受不起風浪,點頭:“看來只好如此:”範豹領命去了。
帆船往下游的渡頭泊去。
左詩鼓掌笑道:“上天註定詩兒有酒喝了:”剛才浪翻雲只是順口說說,想不到左詩卻認真起來,看著她小女兒的情態,又首次親地自稱詩兒,對比起她以往楚楚帶愁的神情,欲拒無從,長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