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點起風燈,掛在船桅處,移到船頭,負手卓立,也不知在想著什麼難解的問題。
比倩蓮知道風行烈完全痊癒了,打心底湧出陣陣狂喜,一時間沒有留意到烈震北的情形。
小艇向著岸旁高逾人身一望無際的蘆葦駛進去,在迷茫的月色下,就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裡。
穿過蘆葦,一條河道現在眼前,前行了十多丈,河道又分叉開來。
比倩蓮把船搖上左邊較窄的河道,兩旁滿布垂柳,小艇經過時,彎下的柳枝掃在船上,發出“嗦嗦”晌聲。
愈往內進。河道愈縱橫交錯,若非識路之人,保證會迷失在這支河繁多的蝶柳河區之內。
烈震北輕輕一嘆。
比倩蓮終於發覺烈震北的異樣,訝道:“震北先生連龐斑的魔法也可以解除,理應高興才對,為何還滿腹心事似的?”
烈震北默然半晌,緩緩道:“我們是合三人之力,才破得龐斑的道心種魔大法,何高興之有哉?”
比倩蓮愕然道:“三個人?”
烈震北道:“我第一眼看到風行烈時,便看出他體內蘊藏著若海兄的真氣,在他體內迴圈不休,強行接通他的奇經八脈,催動他本身的真元,否則他休想運起半分內力。”
比倩蓮道:“那另一人又是誰?”
烈震北在船頭處坐了下來,臉向著谷倩蓮道:“我並不知那人是誰,只知那人必是佛道中有大德行的高人。將一股有奇異玄妙靈力的‘生氣’,注進了風世侄的心脈內,就憑這股靈力,使他躲過了滅鼎生的奇禍,也使龐斑差了一線,不能得竟全功。”
比倩蓮道:“種魔大法究竟是怎麼回事?”
烈震北搖頭道:“現在我沒有心情談這問題?”
比倩蓮沉吟片晌,總忍不住問道:“行烈他真的全好了嗎?”
烈震北微笑道:“你不是一向都很信任我的說話和能力嗎?可見你真的非常關心風世侄。”頓了頓傲然道:“我故意迫風世侄和強敵動手,就是要將若海兄輸進他體內的真氣與他自己的真氣合而為一,增強他的功力,然後待種魔大法那邪異的死氣出現時,引發那門高人的生氣使兩種氣生死交融,變成另一種東西,由那刻開始,風行烈便因禍得福,變成同時擁有乃師厲若海、魔師龐斑和那不知名高人三種不同的真氣,這種奇遇蓋世難逢,至於將來他有何成就,便非我所能知了。”
比倩蓮望往前方,喜叫道:“到水谷了!”
※※※水柔晶一聲驚呼,滾倒地上。
戚長征迴轉頭來,扶著她坐起,關切問道:“有沒有跌傷了?”
水柔晶搖頭道:“沒有!但我實在走不動了。”
戚長征也是身疲力乏,兼之傷口都爆裂了開來,痛楚不堪,幸好本應最是嚴重的內傷反痊癒了大半,索性坐了下來,伸出大手,拿起水柔晶的長腿,搭在自己腿上,道:“來!讓我以三昧真火給你揉揉看。”
水柔晶奇道:“什麼是三昧真火?”
戚長征在她豐滿圓潤的大腿搓揉著,當然避了她傷口的部分,應道:“我也不知道,只知傳說中的仙人,都懂這鬼玩意兒。”
水柔晶給他灼熱的手揉得既舒服又酥軟,忍不住閉上美目呻吟起來。
戚長征聽得心旌搖盪,停下了手。
水柔晶睜開眼睛,嗔道:“不要停下來好嗎!敝舒服的,看來你的手真能發出點火來。”
戚長征臉也紅了,不過卻並非害羞,嘆道:“我究竟是否好色之徒?怎麼聽到你的呻吟聲,腦中只想著不應該想的髒東西。”
水柔晶歡喜地道:“那隻因你歡喜我吧!可惜現在不是適當的時候,否則你可要了我的身體。”
戚長征愕然道:“我忘記了你並非中原女士,我們這裡的女人,明明想把身體交給人,亦要作模作樣一番,即管青樓待價而沽的姑娘也不例外,那有你這麼直接痛快。”說罷拿起她另一條玉腿,再接再厲搓揉起來。
水柔晶這次沒有閉上眼睛,也沒有呻吟,無限深情地看著他那對使她身軟心動的大手,輕笑道:“你不要以為我是蒙古人,其實我是女真族的人,在部落裡,足齡的男女會在節日時圍著火堆跳舞,若喜歡對方,便作出表示。然後攜手到山野歡好,除非是有了孩子,也沒有嫁娶責任的問題,若有機會,我定要帶你去看看。”
戚長征心中奇怪,為何蒙古人的復國行動裡,會有女真族的人在內,極可能是蒙古人自中原敗走後,元氣大傷,不得不往外族求取人才,所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