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柔晶悽然道:“怕掉進水中時淹死了。”
戚長征道:“不!跳進河裡前,我感到它由你內跳了出來,否則我必會救它的。”
水柔晶想不到他人豪心細,又知小靈未死,情緒高漲起來,站起來道:“我們快走吧!”伸手去扶戚長征。
戚長征借點力站了起來,看了看自己,奇道:“你看!我的衣服快乾了。你的還是那麼溼,為何會這樣?”
水柔晶秀目睜大,道:“我曾聽龐斑說過,氣功進入先天境界的人,都有自動療傷的能力,看你現在的情形,可能已由後天氣進入先天氣了。”
戚長征深吸一口氣,心中湧起意外的狂喜,好一會才道:“你的傷怎樣了?”
水柔晶道:“沒什麼打緊,不過給河水一衝,隱味藥再沒有效了,若還不趕快走,獵犬會把我們找出來。”
戚長征拿起她的玉手,三指搭在她的脈搏上,道:“不要騙我,你的經脈受了震盪,沒有幾天調養,絕好不了,來!快換過乾衣。”
水柔晶見戚長征如此關心自己,欣悅無限,微嗔道:“人家那有乾衣呢?”
戚長征卸下背後的小包袱,解了開來,微笑道:“幸好這小包裡有防雨的蠟膠布。”
水柔晶看著他取出一件微帶溼氣的男裝勁服,歡天喜地接過,揹著他便那樣脫下溼衣。
戚長征的雙眼一覽無遺地看到她無限美麗膩滑的裸背,心想這少女比青樓的小姐還大膽,但卻又沒覺有任何不妥。她的腰特別纖長,且出奇地使人感到柔軟好看,一見難忘。
水柔晶穿上他的衣服,折起長了一掌的衣袖,雖寬鬆了一點,但仍掩不住那清秀嫵媚之姿,轉過身來道:“舒服多了!”
戚長征拉起她的手,道:“來!我帶你到兩位朋友處去,唉!若非你我均內傷未愈,我死也不會這樣去打擾他們,但現在卻再沒有別的選擇了。”
※※※
載著陳令方韓柏等的官船泊在岸旁一個小鎮的碼頭旁,四艘由九江一直護航來此的長江水師戰船,分泊在官船前後和對岸處,燈火通明,照得江水像千萬條翻騰的金蛇。
碼頭方面由附近軍營調來的城衛軍把守,如此陣仗,除非遇上的是一流高手,否則休想闖過這樣的警戒網而不被察覺。
正艙內擺出盛宴,除了陳令方、韓柏、範良極外,還有方園和守備馬雄。
席間陳令方和韓範三人一唱一和,大談高句麗風月場中之事,聽得方園和馬雄對韓範這兩個冒牌貨僅有的疑心亦去掉,怎想得到是串通了陳令方來騙他們的。
宴至中巡,酒酣耳熱之際,馬雄道:“剛才未將接到駐守鄱陽神武水師胡統領的快馬傳訊”
陳今方、韓柏和範良極三人聽得心中一動,三對眼睛全集中在馬雄身上。
馬雄大感不自然,道:“未將的口齒始終不及方參事流利,都是由方參事來說比較適合。”
方園乾咳一聲,推辭道:“這乃軍中之事,下官怎及馬守備在行,還是守備說出來較好。”
三人見這兩人你推我讓,均知道胡節這要求必是不合情理。
陳今方對付這些小闢兒自有一套,臉色一寒道:“既是守備先提出此事,便由守備你來說。”
馬雄嘆了一口氣道:“陳公始終是我們自家人,未將也不敢隱瞞,胡統領派了副統領端木正大人親來此處,希望能將行刺陳公的八個大膽反賊提走審訊,並望能和擒賊的好漢見上一面,以表達胡統領對他的讚賞。”
陳令方哈哈一笑,道:“原來是這樣?”接著老臉一寒,怒道:“端木正又不是不認識我陳令方,為何不親來和老夫說?”
馬雄結結巴巴道:“未將說出來陳公切勿見怪,端木大人說陳公你還未正式上任,仍是平民身份,這船負責的人應是未將,所以”
他雖沒有說出下半截話來,但各人都知端木正以大壓小,硬迫馬雄交人出來,這一著也不可謂不利害。
陳令方忽地搖頭失笑道:“要幾個人有什麼大不了,守備大人隨便拿去吧,至於擒賊的英雄俠士只是平民身份,大家還是不見為妙。”
馬雄喜出望外,口舌立即變回靈利,站起來打個官揖,道:“陳公如此體諒,真是雲開月明,就麻煩陳公通知守在底艙的貴屬們,以兔端木大人來提人時生出誤會。”
陳令方道:“端木正來時,我的人自會撤走,不用擔心。”
馬雄連聲稱謝,和方園歡天喜地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