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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的頂級高手,就只剩下白芳華、楞嚴、公良術、甘玉意、曲仙洲和郎永清六人,其中白芳華還受了內傷,能動手的只有五個人。

浪翻雲再次收劍傲立,嘴角含笑,就像從未動過手的樣子,那種收發由心的氣度,確令人高山仰止,鬥志全消,心生懼意。

白芳華一番調息後,站了起來,臉色蒼白難看,咬著下,沒有說話。

五人扇形般圍著浪翻雲,各各提開架勢,同時運起真元,催動內氣,準備新一輪的血戰,初時的氣勢拚勁,早蕩然無存。

浪翻雲像把這五人看似並不存在般,回頭環顧全場.見到那些本是如狼似虎的敵人,已給韓柏等衝殺得潰不成軍,遣處處,死狀千奇百怪,搖頭嘆道:“正如談應手常掛嘴邊的話,這是何苦來由。”五人中的如曲仙州這殺人如鷹的“戰神”的心膽俱寒下,竟因怕是陷阱,不敢趁他回頭察視時出手偷襲。可見浪翻雲那無敵的形象,已深植到他內心去。

浪翻雲緩緩轉回頭來,靜若止水地看著飽飲敵人鮮血的覆雨劍,再輕嘆一聲.忽往左移。

五人的精神無不集中在他身上,氣機牽引下,同時發動攻擊。

那知浪翻雲只是個假動作,真假難分時,他已來到郎永清前,覆雨劍閃動下,連續七劍劈在長矛上,發出爆竹般的密集清音。

郎永清氣血翻騰,踉蹌後退時,驀地兩手一輕,駭然下發覺手內只騰下了半截矛,連何時給對手劈斷長矛,也不清楚。

此時公良術的七節軟槍由硬化軟,朝浪翻雲背上猛抽揮擊,有若閃電般打往他去。

郎永清本自嘆必死,忽然壓力全消。浪翻雲身前爆起一團劍兩,跟著彈射出三、四點寒芒,疾射在甘玉意、楞嚴和曲仙洲三人的利器去,神乎其技處.沒見過的人,怎也不會相信。

郎永清大喜,勉力壓下翻騰的真氣,往後飄退,正自慶得回一命時,手中剩下的矛忽然像被注入了生命和仇恨般,往他倒撞過來。

這曾橫行一時的的人魂飛魄散,知道對方暗施巧勁,把一股無可抗禦的內力貫注進矛裡,延到這刻才發動,用盡全力務要拿實矛時,虎口狂震,皮破血流,矛貫胸而入。

郎永清發出驚動全場的臨死前慘嚎時,公良術軟槍的槍尖已落人浪翻雲的左手裡,其它三人亦被迫退。

鮑良術畢竟身手不凡,立即飛追,同時全力運勁,透過被執的七節軟槍,勁氣若長江大浪般往對手攻去,若能借此拖住浪翻雲,其它人便有機可乘了。

笆王意一生與公良術儼同恩愛夫婦。見情郎遇險,不顧一切地提劍來援。當她在丈許外掠過來時,“擗擗啪啪”的氣勁交擊中,七節軟槍因公良術的遠離抖個筆直。

鮑良術這下與浪翻雲純以內勁短兵相接,竟似拚個平分春色,還佔了點上風,誤以為浪翻雲因真元損耗,致功力大福減弱至此,再不如前,都還猶豫,全力運勁猛扯,希望能奪回伴了他五十多年的獨門兵器。

誰知一拉之下,空蕩無物,軟槍離開敵手,心知不妥時,浪翻雲本是向外扯的勁氣令人難以相信地化作前送之力,與他回拉之力成一股洪流,透手而入,攻入經脈之內。

那便等若公良術要和浪翻雲聯手對付自己,一聲狂喊,全身絕脈寸寸斷裂,狂風吹落葉般裡跌開去,“蓬”的一聲壓在另兩條身上,參加了往見王的行列。

笆玉意尖叫起來,狀若瘋虎般往浪翻雲攻去,心痛情郎慘死下,她拋開了對稂翻雲和生死的恐懼,不顧自身安危地招招務求同歸於盡,與對手拚命。

因情造勢,以意勝力。

假若高手決戰可像算數般一加一會等於二,縱以浪翻雲之能,對著這群高手,亦是有敗無滕。

但他之所以能成為可與龐斑擷抗的高手,正因他能利用種種情勢,從戰略、精神,氣勢、心理數方面處處剋制敵人,使對方無法發揮全力,更不斯給削弱氣勢和鬥志。假設敵人一上場時全像甘玉意現在這般打法,他亦要設法保命逃走了。

一時間浪翻雲給甘王意纏個結實,只好暫且改攻為守,好避敵人鋒銳。

此刻曲仙州和楞嚴本應該趁勢助攻,可是兩人膽氣早衰,又見己方來援的人半個都沒有出現,給對方截在府外。場內的廠衛則在敵人的窮追猛打下,雖仍能苦撐,但人數剩下一半不到,顯然大勢已去。

要逃走,這就是唯一的時刻了,若讓浪翻雲宰掉甘玉意,那時想逃都逃不掉了。

楞嚴和曲仙州交換了個眼色,再向白芳華打個招呼,分往兩邊牆頭全速掠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