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協助楞爺,全是為了本族的生死存亡,故義不容辭,可是現在楞爺投靠了天命教,還真的當起大官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剛才刺你那劍根本未盡全力,才給你那麼手到拿來,抱了個滿懷不肯放手。唉!人家真的心灰意冷,只想早點回家去,楞爺的事再不管了。”
韓柏感到此女既坦白直接,又話帶天真,大生好感,用肩頭輕撞她一下道:“那最好了,姑娘有沒有盤川,要不要我借點給你,不過記著要還的。”邢媛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道:“吝嗇鬼!”韓柏笑道:“我還未說完,若能給我來個擁抱吻別,就不用還了。”一拍腰裡,保證道:“看!老子多麼富有,嘿!我一生人最多銀兩就是今晚了。”這些錢其實都是妮娘遣散婢僕後剩下來的,給他這見錢眼開的人手到拿來,據為己有。
邢媛“噗哧”一笑,閉上美目,嘟長小嘴道:“那就吻個飽吧!”韓柏愕然道:“這麼容易便可得到姑娘的香吻嗎?”邢媛睜眼笑道:“你說容易也可以,人家歡喜你,就什麼都容易。若是討厭你,就死也不行。”韓柏覺得自己有點像和雁翎娜說話的味道,暗想外族女子,確比漢女直接大膽多了。結結巴巴道:“你還是第一次和我說話兒,就那麼快歡喜上我了嗎?”邢媛嗤之以鼻道:“有什麼不可以,那晚在官船上,和你交過手鬥不過你,當時便歡喜上你,人家最歡喜有本領的男人,你又長得像馬般強壯好看,歡喜你有什麼稀奇呢。”
韓柏啼笑皆非,哂道:“你的楞爺不是也挺有本領嗎?那你喜歡他嗎?不過他頂多只是匹又瘦又高的馬。”邢媛神色一黯道:“我也曾歡喜過他一段日子,不過他愛的是陳玉真,其它女人只是拿來欲,我為此才不肯讓他碰我。”韓相對她毫不隱瞞大為訝異,不過亦頗感沒趣,看來她很容易愛上別人,使他感到縱得到她的芳心亦非那麼珍貴。
邢媛別過臉來瞧著他道:“還要不要吻人家?我要走了!”韓柏嚇了一跳,道:“你還要回楞嚴那裡去?”邢媛道:“當然,楞爺那麼疼愛我,要走也要和他打個招呼,若他剛才不管我死活下令放箭,我便永遠都不回到他身邊去。”韓柏站了起來,伸個懶腰打著呵欠道:“今晚太累了,下次再親嘴巴!”邢媛跟著立起,喜孜孜道:“唔!韓柏你妒忌了,真的很好!”倏地伸手勾著他脖子,湊上香,輕輕吻了他一口道:“你剛才抱得人家真舒服,我相信被你抱過的女人,都忘不了你。”一陣嬌笑,飛退開去,直至躍上牆頭,還在向他揮手。
韓柏大叫精,一聲歡呼,由另一方向離開,不片刻來到秦淮河畔,只見花燈處處,平時躲在深閨的女孩都走出家門,來和陌生男子擠擠碰碰,小孩子則連群結隊,燃點爆竹煙花。韓柏見狀,一時興起,躍下橫巷,奔出長街,擠人了人流裡。
戚長征輕了薄昭如的房門,低喚道:“薄泵娘!”“盯!”的一聲,房門打了開來,露出薄昭加那風韻獨特的臉龐,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後,輕輕道:“你這樣來找人家,不怕寒掌門不高興嗎?”戚長征大感愕然,隱隱間覺得兩女的關係有點不妥,不過寒碧翠既主動要他來找薄昭如,便是她在讓步了。
眼前薄昭如對自己的欲拒還迎,會否亦因為寒碧翠而起,事實上薄昭如由始至現在都在對他顯出情意。
想到這裡,膽子立時壯了起來,往薄昭如移去。
薄昭如吃了一驚,退入門內,他也忙閃了進去,邊關門邊答:“是她要我來找你,看你累成怎麼一副動人樣兒,她叫我來時還表現得很高興呢?”薄昭如被他開門見山的調情話兒弄得手足無措,芳心亂成一片,竟然衝口而出道:“你在騙我!”戚長征含笑打量著這充滿成熟女性風情的美女,見她秀髮松亂,身上穿的是單薄的素黃內褂,另有一股嬌慵不勝的姿態,平添了使人心跳加速的風情,忍不住把眼睛湊了上去,只差兩寸許就觸及她的臉龐,含笑道:“我老戚會是說謊的人嗎?”薄昭如自然地螓首往後稍作仰讓,但身體卻沒有退後,只是似嗔非嗔地蹙起那對修長入括的黛眉。
戚長征心中一蕩,差點便想把她摟著先親個嘴,但想起這麼做太不尊重她了,忙壓下這股衝動,深深的看著她,卻沒有說話。
薄昭如大感吃不消,寧願他滿口輕薄話兒,也不似現在那種曖昧和尷尬,微嗔道:“戚兄!”戚長征嘆了一口氣,忽然掉頭往房門走去,竟是一副立即要離開的樣子。
薄昭如吃了一驚,愕然道:“你到那裡去?”話出口才知不妥,這不是要他留下嗎?這小房間可算是她臨時的閨房,讓一個男人闖進來已於禮不合,何況還要他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