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怪異魔氣。
由韓柏丹田傳來的反震之力,亦使她氣血翻膀,身不由己地離地後跌。
她終是魔門最傑出的人物,還在凌空的當兒,猛地強運真氣,壓著差點要走火入魔的經脈,同時收攝心神,強忍著那沸騰的春意,蹌踉觸地即急退兩步,拿樁立穩,只是玉臉上升起了兩團前所未有誘人至極的紅暈。
韓柏便沒有她那麼要顧儀態了,拋後丈許,“蓬”一聲跌個四腳朝天,又翻滾一輪,才爬了起來,笑嘻嘻沒事人的張開大手,通:“教主!來!再讓我親親!”單玉如首次沒因此而罵他,因為她確有莫名的衝動,希望可以投進他懷裡去。
雲素叱喝聲傳來,只見她劍勢開展,竟從容擋著迷情和撫媚二女。
單玉如露出訝色,好一會後才往韓柏瞧去,神色凝重道:“為何一晚不見,你竟像脫胎換骨地變了另一個人?”韓柏嬉皮笑臉地直往她走來。得意道:“胸脯給老子摸過,人給老子抱過,小嘴又讓我吻了,還不乖乖陪我去睡覺嗎?”單玉如首次露出驚惶之色,旋又變作一臉殺氣,尖叫道:“站住!”韓柏心中大樂,笑道:“娘子何用生氣?”單玉如失常地厲聲道:“你剛才使的是什麼功夫?”韓柏肅然立定,正容道:“也難怪娘子你這般吃驚,假若你命手下停戰,我就告訴你為何你相公我會突然功力猛進吧:”單玉如已無暇計較他娘子相公的吼叫一通,低罵了一聲“沒用的東西”,便發出命令。
迷情、撫媚兩女應聲退開,來到單玉如身後。雲素亦嬌喘細細來到了韓柏身旁,茫然不解地看著兩人。
單玉如這麼急切想知道他體內奇異真氣的路數,是絕對有理由的。因為這小子的魔功剛好剋制著她,所以就算她的功力比韓柏高上一籌半籌。亦全無殺死他的把握。不過若能知多一點,以她博識天下武功的智慧,說不定能找到對付他的方法。
韓柏目光又在迷情、撫媚兩女身上轉了幾轉,笑道:“最好三個一起陪我。”兩女都禁不住掩嘴偷笑,還與他眉目傳情。
雲素雖明知韓柏這叫以魔制魔,仍俏臉微紅.垂下頭去,若她懂得罵人,早在心中罵著他了。
單玉如寒若霜雪道:“快說出來!”韓柏伸了個懶腰道:“教主你太小覷魔師龐斑他老人家了.竟敢將他們出賣與朱元璋,他可能怕人說他以大欺少,又或根本不屑出手對付你,所以留下了一封信.把魔種大成之法,透過花解語。嘿!即是教主外老子的另一個情婦,把那功法傳授予我,再加上你相公我的聰明才智,便創出這前無古人的功夫來,教主現在想謀殺姘頭都辦不到了哩!”單玉如“哦”的一聲,臉色回覆正常,泛起嬌笑,其實卻是遍體生寒。
她雖利用種種形勢。希望使龐斑和浪翻雲雙方人馬拚過兩敗俱傷,不過終不成功。可是怎地想不到龐斑留此後著,使她現在一籌莫展。
韓柏笑道:“說完了!再動手吧!老子我還未玩夠我的教主情人呢。”單玉如雙目殺機一現,旋又笑道:“不要得意,殺人是有很多方法的。”韓柏曬道:“假設娘子能把玉環在我額上敲上一記,保證你夫君我一命嗚呼,不過卻要問過我手上這把刀,看它肯否讓你如此不守婦道。”單玉如差點給他活活氣死,眼內寒光閃閃,點頭道:“好!便看你的運氣可讓你活得多久。”一把嬌甜溫柔的聲音由左側牆頭傳過來道:“單教主說得好,我的好大君是天生一世行好運的人,誰也殺他不死,單教主當然不會例外。”韓柏虎軀劇震,不能相倍地往聲音傅來處望夫。
戚長征的天兵寶刀終舉至頭頂,在日光下發出令人目眩神迷的閃亮,此時敵方援兵先頭部隊的兩名刀手已撲至他兩側.卻受他天兵刃的壓力氣勢所迫,在離他半丈處駭然停了下來,還上下運刀,以抵抗由他發出的駕人殺氣,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他雙目神光如電,罩著冷目姿座,令這東洋高手不禁一陣心怯,覺得他凌厲的眼神似能看穿他的五臟六腑、經絡血脈,又似根本不是看著他。
冷目姿座腦海一片空白,忽地興起了“逃”這衝動。
戚長征的氣勢在此刻達至平生以來最巔峰的狀態,直有三軍辟易之威。
驀地戚長征狂吼一聲,其聲威有若猛虎出林,震得正待撲上來的敵人耳鼓轟轟鳴響,同一時間,他的天兵寶刀化作一道精芒眩目的懾人彩虹,迅如電閃般以沒人可看清楚的速度,照臉往冷目姿座疾劈過去,刀風帶起了人的狂飆,卻奇異地吸攝著冷目姿座,只把其它趕來的援手全迫退至方圓一丈之外,凜然有君臨天下之熊。
冷目姿座終是一代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