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的一聲,戚長征往後蹌踉倒跌,不老神仙亦好不了多少,他吃虧在毫無喘息之機,縱功力勝過敵手任何一人,但真元的耗損卻厲害多丁,此刻已接近油盡燈枯的階段,就算能即時脫身,也至少要潛修一段日子才能回覆過來,但能否臻至往昔水平,仍是未知之數。*所以他雖能迫退戚長征,卻是無法傷敵,還往後退了一步,風行烈借槍尖湯開之勢,反手以槍尾掃在他背上。
不老神仙本來收在背後的拂塵早移到前方,揮打正在凌空撲來的範良極,避無可避下,袍背鼓漲,竟然以護體真氣硬捱了風行烈掃來的槍尾。
風行烈給反震之力彈跌開去,不老神仙則一個踉蹌,全身劇震,差點側跌地上,眼耳口鼻滲出鮮血,再無高人的仙範。
範良極毫無憐惜的一照頭疾敲下去。
忽地有人在偏門處高叫道:“皇上有命!手下留人!”眾人齊感愕然,往來人望夫。
只見一個矮矮胖胖,身穿一品官服的中年肥澳,滿臉笑容步入殿來。
了盡禪主皺起了眉頭,雖說他心神集中到不老神仙身上,但沒理由有人接近都不知道,由此可見這人實是可怕之極的絕世高手,倏地移前,準備出手攔截。
範良極一個迴旋,收飛掠開去,暫不痛施殺手。
不老神仙挺起身軀,卻不敢移動,因為風行熱和戚長征的一槍一刀,仍緊緊遙制著他,只要動個指頭。亦會惹來凌厲的攻擊。
莊節按著莊青霜肩頭,隔著戰圈中的人,望向來人一眼,皺眉道:“原來是曹國公。”
他也是年老成精的人,隨即喝道:“站住!”曹國公李景隆愕然止步,故作不解道:“究竟有什麼問題?”虛夜月踏前兩步,不客氣地嬌喝道:“為何你會在這裡出現呢?”李景隆從容道:“皇上身體不適,正打道回宮,嚴指揮著本官先行一步,來通知各位一件天大重要的事。”眾人都聽得疑不定,難道他是朱元璋的心腹之一?
不老神仙閉上眼睛,有若一具沒有生命的泥塑仙翁,對四周的事不聞不問。
李景隆忽地仰天長笑起來,聲展屋瓦。
眾人都大覺不妥,他的笑聲暗含人氣動,顯露出深不可測的功力,怕連不老神仙都要遜上一籌。
李景隆笑聲倏止,像變了個人般雙目邪芒大盛,功力較淺者如谷倩蓮和小玲瓏等都避了開去,不敢接他那眩人的眼神。
了盡禪主一聲佛號,合什道:“原來是“邪佛”鍾仲遊!”李景隆狂喝一聲,宛如平地起了一個焦雷,令人耳鼓生痛。再大笑道:“知得太遲了!
”條地扒前,一拳住了盡禪主垂去。
同一時間勁風由上而來,挾著十多個彈球,雨點般下。
解符的長笑在上空響了起來。
範良極狂喊道:“先幹掉那老鬼!”騰空而起,盜命幻起千百道芒影,震飛了對方暗器,他用勁巧妙,那些彈球完整地往上送出洞外,沒有一顆爆破開來,他同時往解符迎了上去。
戚長征和風行烈對望一眼,均知忘情師太凶多吉少,心中湧起說不盡的憤概,一刀一槍,全力往不老神仙攻去,再沒有任何保留。
“波波波!”聲中,幾顆漏網的彈球撞到牆上地上,立時爆炸開來,迸出紅煙,帶來辛辣難聞的異味。
向蒼松見勢不妙,怕莊節和沙天放兩人因傷受不住這種看來有毒的氣體,又怕對方除解符外,尚另有如李景隆般出南郊趕回來的強手,大喝道:“掩護莊派主和沙公!退:”薄昭如、雲清、向清秋夫婦和莊青霜等忙依指示與向蒼松扶著莊節,抬起了沙天放,退往右進的殿門裡。
虛夜月一聲不響,凌空躍起,向正與範良極在殿上空中交手的解符攻去,她得鬼王真傳,又盡得七夫人、鐵育衣、碧天雁三人秘技,武功冠於寒碧翠、谷姿仙等諸女,眼光更是高明,知道截著解符乃眼前最關鍵的一環。
寒碧翠則提劍往負隅頑抗的不老神仙撲去,今天若不能殺死這武學宗匠,實是後患無窮。
比姿仙怕谷倩蓮和小玲瓏有失,命她們隨眾撤退,自己則守在殿心,好策應全場。
“蓬蓬蓬!”勁氣交擊聲不絕於耳,原來了盡禪主已與“邪佛”鍾仲遊硬拚了十多招,誰也佔不了對方的便宜。
就在此時,入門處人影一閃,那化身廉先生的張芮閃電般掠了進來,朝不老神仙處撲去,加以援手,人隨劍至,聲勢人。
比姿仙一聲清叱,搶前截擊。
這時向蒼松和薄昭如又衝回中殿,均朝風戚等人處撲去,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