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翻雲冷然道:“死到臨頭,還向我施展媚術,不過你也好應自豪,能令浪某破例掌擊女人。”單玉如仍是楚楚可憐的樣子,垂下頭來,輕輕道:“玉如是真心悔疚,你怎樣對我亦絕不會有半句怨言。”浪翻雲哈哈一笑道:“想起幫主之死,惜惜之恨,就算你比現在可憐百倍,也休想浪某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單玉如猛地仰起俏臉,顫聲道:“不須你動手。玉如便自絕給你看,免得弄汙了浪大俠的尊手。”浪翻雲微微一笑,來到她身前,低頭細看她堪稱絕世的芳容,油然道:“縱使教主自殺身亡,浪某也要把你的首級割下,好回去祭奠幫主和惜惜的亡靈。”單玉如終臉色微變,知道給這天下稱雄的劍客識破她的圖謀。
她當然不會真的自殺,只想施展魔門神技,進入假死的狀態,若浪翻雲信以為真,她便可在稍後回醒離去,繼續快樂地生存。
忽然間她醒悟到在這蓋世劍客前,無論文的式的,都鬥他不過。
單玉如嘆了一口氣,把嬌嫩的纖手遞給浪翻雲,撒嬌似的道:“大俠可拖人家起來嗎?
”浪翻雲不置可否,卻伸手把她拉了起來。
單玉如暗自心驚,此人乃唯一接觸她身體而毫無感覺的男人,換了別人,只要略碰到她身體任何部份,受她媚功感染,誰不色授魂與。現在一倚仗的就是媚術,使對方不忍殺她。
她挪多姿地緩行開去,以哀求的聲音道:“陪人家走幾步好嗎?就當是行刑前的最後盛饗吧!”浪翻雲微微一笑,負手陪她走下小丘。
單玉如以一奇異的節奏和誘人的姿態旋律盈盈前行,使高挺的雙峰隱約地在薄衣內含蓄地顫動著。那種暗示性比之赤身裸體更散發出驚人的魅力。對著她動人的體態,只要是沒有缺陷的正常男人,真是沒有人能不起色心,尤其是她臉上正閃著貞潔的光輝,那種極端的對比,更使人興起不顧一切,粉碎她端莊嚴正外表的意欲。
浪翻雲亦不由心中暗歎,要殺死這麼一個外表看不出任何兇毒、卻是傾國傾城的絕世尤物確不容易。他雖好象佔盡上風,但仍未真個過得她媚術那一關,若能迫得她出手偷襲,他便可說大獲全勝了。否則縱使狠心辣手摧花。那殺死一個毫無反抗力女人的那深刻印象,會造成不利於他修為的後遺症。
於此也可知單玉如不傀為魔門的頂級人物,在此等智窮力絕的時刻,仍有反抗之力。
單玉如忽地輕呼道:“唉:玉如累了!”就在山腳的一塊大石上坐了下來,春意盈盈的美目柔情似水地瞧著浪翻雲。
浪翻雲卓立不動,目無表情地低頭看著她,彷彿她只是件沒有生命的死物。
單玉如心頭一寒,感受到浪翻雲可隨時向她橫施辣手的心意,媚功相應下大幅減退,勉強一笑,悽然道:“玉如的一生裡,還從未碰上半個可征服玉如的男人.但現在人家卻是心甘情願向你投降,任君擺佈。”這番話出自這能顛倒身旁所有男人,位高權重的美女檀口.不論真假,亦可使任何男性自豪。
浪翻雲卻一點不為所動,仍是木然瞪視著她。
單玉如渾身不自在起來,浪翻雲的眼神便她感到心內所有秘密都完全暴露了出來。
浪翻雲忽地長長吁出一口氣,望往從薄薄白雲後透出仙姿的明月,眼中射出無比深刻的情懷,無限溫柔地道:“惜惜:你可以安息了!”單玉如心中湧起不能抑制的恐懼,知道就算自己的媚術再厲害百倍,也敵不過浪翻雲對他亡妻的感情,換言之他終會下手殺她。
猛一咬牙,雙環趁浪翻雲分神思念嬌妻之際,悄無聲息地由一對翠袖內飛出突襲,同時仰後斜飛,憑她的追術,只要拉開一段距離,說不定能躲過浪翻雲的追殺。
寶庫的秘道被打了開來,傷者首先被運走。
這條秘設計巧妙,先由庫頂直伸十多丈,才往下斜伸,誰都不知出口在那裡。
燕王棣果然貫徹承諾,堅持不肯率先離開,置眾人的苦勸來個充耳不聞。
此時只有一半人進入秘道之內,想加快點行動都不成。
“轟!”又一堵高牆倒下。
春和殿就像個弱質女子,正給一群惡漢把衣服逐件脫掉,嬌貴的肉體逐分逐寸地不住暴露人前。
範良極卻是最興奮的人,手持大袋,專挑寶庫內的精品塞進去,對炮聲充耳不聞。
炮聲倏止。
燕王棣、韓柏等均守在中殿處。
戚長征訝道:“為何他們忽然客氣起來呢?”僧道衍笑道:“他們在等我們逃出去,好逐一屠戮。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