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准,均不得閱看這載在慈航劍典上最後一章的秘法。夢瑤修成了劍心通明,師姊才肯給我參看。”
韓柏擔心地道:“若不成功,豈非死得很慘?你們的師租有人練成功過嗎?”
秦夢瑤淡然自若道:“除了創立靜齋的第一代租師,著作了《慈航劍典》的地尼外。從未有人練得成劍心通明。所以除了初租地尼和夢瑤,沒有人知道那章秘法記載的是什麼。”
韓柏奇道:“你師傅言齋主未看過嗎?”
秦夢瑤眼中射出孺慕的神色,緩緩道:“師傅修的是僅次於“死關”的“撒手法”,已是非常難得,歷代租師中,只曾有一個人修成過,那就是曾與西藏大密宗論法比斗的雲想真租師。”
韓柏深吸一口氣道:“原來夢瑤道行這麼高深!”
秦夢瑤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韓柏順口問道:“為何要等攔江之戰後方可以開關呢?”
秦夢瑤溫柔地道:“我想知道答案嘛!”
韓柏想起攔江之戰,想起龐斑的厲害,不由擔心地吁了一口氣。
秦夢瑤秀眸射出憧憬的押色,無限嚮往地道:“那將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戰,結果將永遠沒有人知曉。因為旁人都難以明白其中發生的是什麼事。”
韓柏看著她俏臉上閃動著聖潔無瑕的光輝。剎那間心中湧起明悟。他終於明白了秦夢瑤要他來的原因了,就是要讓自己分享她彌足珍貴的天道。現在他可說是俗人一個,塵孽纏身,很多事都放不下來。可是他因身具魔道合流的胎種,於修道而言,可說是一塊開懇了的肥沃土地,差的只是一粒好的種子。秦夢瑤召他來會,就是要憑無上智慧和“道法”,為他撒下這粒種子。將來塵緣還盡。這粒種子或會開花結果,把他生命的路向扭轉過來,往天人之界進軍,踏上秦夢瑤所定的道路。那將不知是多少年後的事了。
秦夢瑤俯下頭來,捧著他臉頰,愛憐無限地輕輕吻了一口,欣然道:“你終於明白了,好好回去愛你的嬌妻美婢們吧,給她們世間最大的幸福和快樂,待你塵緣了盡時,我們夫妻或還有聚首的一天。至於那會是什麼形式。請恕夢瑤沒法說明了。珍重!夢瑤去了。”
緩緩放開捧著他臉頰的手。在韓柏的膛目結舌中。她挺直嬌軀,湯漾著海般深情的美眸逐漸闔上,一指觸地,另一手掌心向外,作施無畏印。到眼閉上時,整個人進入完全靜止的狀態。胸口的起伏立即消失,再沒有任何生命的感覺。那種具有強烈戲劇性由生而“死”的轉化,震撼得韓柏忘了悲哀。忘記了一切!
韓柏不知自己如何離開靜齋,失魂落魄地和灰兒在山野裡胡亂闖了十多天,才逐漸清醒過來,懂得回順天去。途中遇上燕王南下的大軍,軍容壯盛,浩浩蕩蕩的往南方開去,人馬輜重營地連綿十多里。韓柏報上名字,自有人帶他往燕王的主帳。燕王正在帳內舉行軍事會議,出來迎接他是換了一身甲胃軍袍,霸氣迫人的戚長征。兩人見面當然非常歡喜。
戚長征異地打量著他道:“你像是變了一點,但我卻說不出有何不同處。”
韓柏拉著他到一側的大樹旁坐下來,傾吐出慈航靜齋的遭遇。
戚長征聽得目瞪口呆,不知應該是喜還是悲,籲出一口涼氣道:“仙道之說,本是縹渺難測,但聽你所說有關夢瑤的事,看來真是確有其事呢。”
韓柏眼中射出嚮慕神色,點頭道:“應是不假。否則傳鷹大俠怎能躍空仙去?”
戚長征道:“傳是這麼傳,卻非我們親眼目睹,只可當神話來看待,但現在夢瑤的道法卻是你耳聞目見的,那就不能混作一談了。能寫出《慈航劍典》的地尼,才最教人佩。”
韓柏傷感地道:“但我以後都見不到夢瑤了。只要想起她再不屑於這人間塵世,我便虛虛空空,沒有著落。”
戚長征摟著他的眉頭,哈哈一笑道:“現在連我都給你引起對仙道的興趣,日後歸隱田園時,我們兄弟閒來便摸索研究,將來時機一至,或可向天道進軍,看看是什麼一回事。”
韓柏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望往四周延綿無盡的軍營,問道:“你們要到那裡去打仗?”
戚長征苦惱地道:“唉!我第一趟出征就立心要打場敗仗,真是沒有趣味。”
韓柏記起了自己的胡言亂語,擔心地道:“只是佯敗吧了!不應死很多人的。是嗎?”
戚長征頹然嘆了一口氣,道:“雨時說得好,戰爭是不講人情,不擇手段的。到現在我才體會到什麼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你最好不要想這方面的問題,徒令你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