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不是住在尼姑庵嗎?你這樣夜夜春色,怎瞞得過她師傅忘情師太?”
範良極瞪了他一眼道:“我才不似你那麼荒淫無道,我在那尼姑庵附近租了間小屋,只要打出暗號,雲清自會乖乖的移船就。而且忘情遠在西寧道場,怎會知她的好徒兒給我偷了呢?”
韓柏失笑道:“唉!你這名賊頭。”
範良極加快腳步,壓低聲音道:“我找到了盈散花和秀色落腳的地方,到宋家後我們立即去找她晦氣,順便破壞她對燕王的陰謀。”
韓柏想起盈散花和藍玉合謀害他,美好的心情立被破壞無餘,嘆了一口氣道:“她雖對我不仁,我卻難對她不義,不過去看看她怎說也好。”
這時宋家大宅出現眼前,範良極一搖三擺地上前叫門。
一名門僕開啟了側門,上下打量了兩人幾眼,眯起眼道:“兩位要來找誰?”
範良極走上前去,掏出一串錢,先在他眼前揚揚。待他看清楚後,迅快塞人他手裡,低聲道:“你給我們向韓天德老爺通傅一聲,就說忠勤伯樸文正要私下見他一面,切莫驚動你們宋家老爺,否則絕不饒你。”
韓柏的威望現在京城真是無人不知,何況這侍僕執役官宦世家,嚇了一跳,鞠著躬迅速退了入去。
韓柏笑道:“老賊頭果有一手。”
範良極受之無愧,想起一事道:“記得昨晚我給你擋著了嚴無懼,你曾答應過我一個要求,哼!不是忘記了吧?”
韓柏乾咳一聲,暗忖這老賊頭分明趁火打劫,那會有什麼好事,含混應道:“好象有這回事!”
範良嘿然道:“什麼好家。不是想撒賴吧”
韓柏無奈道:“說吧!”
範良極一對賊眼立時放亮,認真地道:“我想香瑤妹的左右臉蛋各一口。”
韓柏失聲道:“什麼?”
腳步聲起,韓家大少爺韓希文匆匆迎出門來,見到韓柏,呆了一呆,有點不知如何稱呼他才好的樣子。
韓柏上前握著他的手,親切地道:“大少爺,是我小相啊!”
韓希文嘆了一口氣,通:“小柏,我們”
韓柏笑道:“以前的事不要提了,今天我來,是有緊要的事向大老爺報告。”。
韓希文點頭道:“小柏你真本事,到京後八派的人大人都談論著你。噢1這位定是範前輩了。”
範良極兩眼一翻道:“走了這麼多路,我有點口渴了。”
韓希文那不會意,忙把兩人請了進去,繞過大宅,在後進一所小廳見到韓氏夫婦。
分賓主坐下,一番欷感嘆後,韓柏轉入正題道:“大老爺,小柏有件事,感到很難啟齒,但又是不能不說。”
韓府的人,現在只有韓氏夫婦和韓希文在場,初時的尷尬一過,兼之韓柏雖是變了樣子,可是態度真誠親切如昔,又執禮甚恭,氣氛轉為親切。特別是韓夫人,對他更是出奇地關懷,令韓柏受龍若驚。
範良極始終是外人,溜了出花園,好讓他們敘舊說話。
聽得韓柏如此煞有介事。韓夫人慈和地道:“一家人嘛?有什麼事不可以說呢?”
韓天德和韓希文都露出緊張神色,現在誰不知他是皇上最龍愛的人,又是鬼王女婿,任何一個身分都是非同小可。
韓柏組織了心中的說話,正容道:“現在京師形勢非常險惡,胡惟庸隱有謀反之意,皇上已密切注意,我想你們應有所聞吧!”
韓天德只曾聽過胡惟庸失勢,今次六部的改革正是要架空他的權力,卻未知胡惟庸竟要作反。不過由韓柏口中說出來,自是錯不了,點頭道:“這事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韓柏道:“現在倒沒有關係,可是若二小姐嫁入宋家,關係就大了,因為皇上曾親口對我說,宋鯤乃胡惟庸的同黨。”
韓家三人同時色變。
謀反乃頭等重罪,就算韓家可免禍,嫁了宋玉的韓慧芷必無悻免,三人立時出了一身冷汗。
韓天德和夫人交換了個眼色,問道:“慧芷的婚事尚未公佈。為何小柏你竟會知曉?”
韓柏當然不能說是戚長征告欣他,胡謅道:“現在京師處處密探,我和東廠的嚴無懼又稔熟,問起老爺的事,蒙他違規相告,所以此事切莫傳出去。”
三人自是深信不疑,暗懍原來廠衛密探如此無孔不入。
韓天德身家豐厚,更多了一層顧慮,誰說得定朱元璋不會藉故入他以罪,好抄家奪產。
韓夫人唸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