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都不會再煩擾小姐,請了!”
韓慧芷駭然道:“長征!”
人影一閃,戚長征去得無影無蹤。
韓慧芷一聲悲呼,哭倒地上。
浪翻雲和秦夢瑤對坐靜室裡,四掌相抵。
秦夢瑤俏臉閃動著聖潔的光輝,儼如普渡眾生的觀音大士。
浪翻雲不住把先天真氣,緩緩注入她的經脈裡,增援她接連心脈的玄氣。
良久後,四掌分開。
秦夢瑤張開澄明活澈的秀睬,微微一笑道:“幸好有禪主和大哥先後力助夢瑤,否則能否捱到今夜子時,夢瑤亦沒有把握。”
浪翻雲鬆了一口氣道:“若非夢瑤體內精氣至真至純,無論我們怎樣努力,恐仍於事無補。”
在屋外護法的了盡禪主此時走了進來,在兩人身側盤膝跌坐,悠然一笑道:“應緣活佛自見過韓柏後,便進入深禪境界。若了盡猜得不錯,他正以無上玄功,召喚龐斑前去相會呢。”
浪翻雲領首嘆道:“禪功佛法到了鷹緣的境界,根本和武道之致極全無分別,可是不論何法,臻全最高境界和層次時,均可豁然相通。”
秦夢瑤淡然一笑道:“大哥說得好,由武人道,又或由禪人道,其理一也,活佛不循乃父途徑,自闢新天地,可見他乃大智大慧,一身傲骨的超凡之士,夢瑤真想見他一面呢。”
浪翻雲輕責道:“夢瑤現在除了韓柏外,實不宜想及任何其它人事。”
秦夢瑤兩泓秋水般的美眸掠過深不可測的清湛神采,眠嘴一笑迫:“夢瑤現在似若不著半點世塵,虛若晴空,什麼都留不下,染不著,如何是好呢?”浪翻雲和了盡禪主對望一眼,均擔心起來。
為了接脈續命,秦夢瑤這些天來勵志修行,禪助道境突飛猛進,更勝從前,可是有利亦有害,對與韓柏的相戀卻有“不良”影響。
了盡禪主嘆道:“老柄真怕韓柏破不了夢瑤的劍心通明。”
浪翻妄含笑迫:“放心吧!夢瑤在不斷進步,他也不閒著,到時必有連場好戲,浪某能為這魔道最高層次的決戰作護法,實深感榮幸。”
了盡道:“昔年師姐為了天下,亦存了不惜獻身龐斑,作為衛道降魔,現在夢瑤把身體交給韓柏,便當是賞他的報酬好了。”
秦夢瑤輕搖螓首,柔聲道:“禪主對夢瑤破身一事,始終不能釋懷,可是現在夢瑤的感覺卻是很好,非常好!自入道修練以來,從未試過如此拋開一切,無憂忘慮哩!”
了盡失笑道:“夢瑤責得好,老納實在著相了,又或始終覺得魔種來日魔門術,不肯相信真可由魔人道。說到底,魔種道胎的結合,會生出什麼後果,現在根本沒有人知道。”
浪翻雲微微笑道:“那亦是最引人的地力嘛。”
秦夢瑤美眸亮了起來,射出無盡嚮往之色,輕輕道:“夢瑤真的很想知道哩!”
韓柏抵達月榭時,榭內只有鬼王和七夫人。
七夫人於撫雲見到韓柏,美日立時爆起異采,霞生雙頰,垂下頭去。
鬼王欣然著韓柏坐到另一側去,笑道:“他們都到了內府打坐休息,若要找月兒、霜兒和你的金髮美人,可到月兒的月樓去。”
韓柏偷看了七夫人一眼,見她咬著朱唇,顯是正“苦待”著自己,怎敢這就去找月兒等人,順口問道:“岳丈大人,你看夷姬會否是燕王派來的間諜呢?”鬼王爽快搖頭道:“應該瞞不過我的眼睛,而且此女確是最近才獻給燕王,燕王那晚亦是初次見她,所以儘可放心。
”
韓柏放下橫在心頭的尖刺,很想向他再說盈散花與燕王的事,但又怕他通知燕王,把盈散花殺掉,猶豫間,早給鬼王察覺,皺胃道:“賢婿為何欲言又止?”韓柏吃了一驚,轉到另一問題上道:“岳丈大人法眼如此厲害,為何府中仍有內奸,使朱元璋對府內很多事情都能瞭若指掌呢?”這問題上接夷姬一事,連鬼王都給他瞞過,微笑道:“誰人充作朱元璋耳目,怎能瞞得過我,其中數人更是我特別安排,好讓元璋知道我想他知道的事,賢婿可以放心。
”
韓柏暗呼厲害。
鬼王問起媚孃的事,韓柏如實托出,當說到裡赤媚再次來襲,幸得嚴無懼援手,鬼王笑著看他,搖頭嘆道:“你這小子真的福大命大,裡赤媚連續三次出手,都殺你不死,會使他對虛某的相人之術深感無奈!對他的信心亦做成致命的打擊,等若幫了岳丈我一個大忙。只要我好好利用他心靈這絲隙口,定能一舉把他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