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不凡的幹羅傲立行人道上,長笑道:“幹某恭候大駕!”
虛夜月和莊青霜嬌喊聲中,投入韓柏懷裡。壯碩青年回過頭來,向韓柏露出雪白的整齊牙齒,和他那陽光般的笑容,道:“你這小子真是豔福齊天,若我老戚和你同時抵達京師,你懷中的美人兒至少有一個應是我的吧!”
莫愁湖。
臨湖的賓館內軒裡,充滿了避過大劫的歡欣,連幹羅這類看化了世情的絕代高手,亦不由受到他們的感染,笑容多了起來。最要命是虛夜月和莊青霜因他救了愛郎,無微不至地服侍著他,使他那冷硬的心都差點溶解開來。
宋媚輕易的加入了這夫人兵團裡,受到熱烈的歡迎。
最大惑不解的是宋楠,直到這刻還弄不清楚幹羅和戚長征為何可大搖大擺地住進這賓館來,還有是東廠副指揮使陳成這等最當權霸道的武官,對幹、戚這兩個欽犯竟恭敬有如。
藍玉的證據交到了陳成手上,可是陳成見過裡赤媚那種鬼神莫測的武功後,心膽俱寒,遣了人去通知指揮使嚴無懼,求他派人來護送這天大重要的檔案入宮。
浪翻雲卻像失了蹤般沒有出現,但卻無人會有半點擔心,天下間除龐斑外,誰可奈何得了他。況且即使是龐斑,勝敗也只是未知之數而已。
那要留待至月滿攔江之夜,才可見分曉。
金髮的夷姬歡天喜地迎接新主人歸來,負起了招待貴賓的重責。
她異國風情的美麗,看得戚長征更是羨慕不已,忍不住調笑了她幾句,夷姬則似懂非懂,連保守得多的風行烈亦被她引得難遏注視的目光。
三人成了一組,坐在外靠湖的露臺上。
夷姬去後。
韓柏啾了戚長征一眼,笑道:“看來老戚比我更愛口花花。”
戚長征哂道:“我對你的女人口花花,是表示看得起你韓柏。”
風行烈失笑道:“那是否說,假若你調戲我們的女人,我們還應該感激你。”
戚長征坦然道:“我只是胡謅來氣氣韓兄,風兄不用因我沒有調戲嫂嫂而誤以為我看不起你。”未說完自己便先笑了起來。
韓柏大力拍在戚長征腿上,笑得差點斷了氣道:“老戚你這傢伙最對我的脾胃。”忽然記起了媚娘之約,心生一計,忙坐直身軀,煞有介事地壓低聲音道:“怎樣找個藉口溜出去,我有個好去處。”
戚長征立時眉飛色舞道:“若不是打架或泡妞,你就不用算我在內,我不若摟著宋媚睡上一覺。”
韓柏笑道:“打架不用算我在內才真。所以這次是泡妞,還是第一流的妞兒,保證包滿尊意。”剛想說出媚娘與天命教的關係,夷姬又回來為他們斟茶,忙嚥住話頭。
風行烈眉頭大皺,道:“打架我還可以幫幫手,泡妞便恕在下幫不上忙了。”
韓柏和戚長征怔了片刻,一起以不能置信的眼光往他望去。
風行烈大吃不消,道:“這與能力無關,完全是個人的原則問題。”
夷姬正要離去,卻給戚長征留下坐在一旁。
韓柏受了媚孃的教訓後,戒心大增,唯有向戚長征打了個眼色,正容道:“這事雖和泡妞有關,但主要還是為了對付年丹等人,有行烈同行,打起架來時,多了你那把丈二紅槍,要妥當多了。”這幾句話半真半假,可是風行烈怎會信他。
戚長征當然不明白韓柏的真正用意,還鼓其如簧之舌道:“我們還要探查方夜羽的巢穴,好去殺個痛快,你怎能不來呢?”
韓柏嚇了一跳道:“此事得從長計議,先到那好地方再說。來!起程吧!”站了起來。
戚長征便把風行烈拖起來,哂道:“海闊天空,那來什麼原則,今天我們三兄弟就去找那最好的地方,或者還摟著個最美的才女,一起於青樓結義,讓我們的情誼帶著美女的芳香。”
風行烈苦笑道:“我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嗎?”
柏興舊地在另一邊架著他,押入軒內去,低聲道:“振奮點,否則恐過不了關。”
眾女正圍著幹羅聽他說武林逸事,津津有味,見到三人和夷姬總動員操兵般走了進來,都以詢問的日光盯著他們。
陳成和宋楠兩人則坐在一旁的書桌前,在起草奉上給朱元璋的奏章,其它太監女侍都給處夜月趕走了。
幹羅愕然道:“你們三個傢伙要到那裡去?”
虛夜月欣然站了起來,鼓掌道:“好啊!月兒也想出去散散心。”
風行烈心中暗笑,想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