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當然同時退開。
水月大宗尚未站穩,鬼王欺身而上,水月大宗一刀劈去,鬼王哈哈一笑,衣袖裡滑出一截名震天下的鬼王鞭,激射在刀鋒處。
錶王晃了晃,水月大宗卻後退了小半步。
表面看雖似是鬼王佔了上風,可是水月大宗在力戰之後,所以仍應是平分秋色。
錶王鞭又由衣袖滑回去,另一截竟又從褲管滑出來,像能自己作主般往水月大宗腳下掃去。
水月刀猛插地上,險險擋了他這詭異莫測的一鞭。
戚風等人大開眼界,想不到鬼王單懣肌肉的移動和內功的駕馭,把鬼王鞭用至如此使人防不勝防,出神入化的地步,使水月大宗亦要改採守勢。
錶王鞭縮入褲管裡,影蹤全無,但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由什麼地方鑽出來。
水月大宗刀回鞘內,微微一笑道:“鬼王終是英雄人物,水月領教了,在決戰浪翻雲前,再不會來擾下清修。”
眾人都暗訝水月大宗能屈能伸,這麼一說,鬼王自不好意思把他強留。
錶王點頭道:“水月兄確有挑戰浪翻雲的資格,請了!”
水月大宗一聲呼嘯,領箸四侍去了。
戟羅的聲音在後方響起道:“水月刀確是名不虛傳,若虛兄不親自出手,我看他還不肯死心。”
錶王轉身笑道:“我怕受傷,他也怕受傷,不能以最佳狀態對付浪翻雲,這叫兩者都怕,怎打得起來。來,我們繼續下棋。”
秦夢瑤耳際風生,在韓柏強壯安全的背上隨他竄高躍低,這一刻還在簷頂間駕霧騰雲,下一刻則在橫街小巷裡急竄,又或跨牆進入人家的院落裡,所採路線莫可預測,迅快無倫。
她的道心澄明不染,清楚感到韓柏利用魔種敏銳的特性,先一步避過敵人的攔截。
韓柏愈是狂奔疾走,愈是歡欣莫名。
揹著使自己夢縈魂牽的仙子,他感到雙方不但在精神的層面上,緊密和融渾無間的結合著,即使在物質的層次中,他們的血肉亦連線起來,成為一體。
那種深刻的感覺,絕不會比男女合體交歡遜色分亳,但卻又是那般超然醉人。
包奇妙的是手中的鷹刀像變成了有生命似的靈物,使他的心靈擴充套件開去,忘憂無慮,沒有半分驚懼惶恐。
魔功不住運轉,突破了以前的任何境界,超過了體能的限制。
那種感覺像魔種初成,由被埋處鑽了出來,在荒野狂奔,後來更遇上靳冰雲時的情景,只是那感覺更強烈百倍。
整個白雪覆蓋了的世界與他再沒有彼我之分,包括了緊貼背上的蓋代美女和手握的鷹刀。
當他再躍上一座巨宅的瓦頂時,皇城遙遙在望。
兩道人影落到他身旁,陪著他朝前掠去。
左邊是天下無雙的劍手浪翻雲,右邊是兩大聖地淨念宗之主了盡主。
由這裡開始,房舍稀疏起來,更多的是園林和曠地,再無法借地勢來躲避敵人的追擊,敵人截擊的重兵亦將布在由此往皇城的路上。
韓柏分別和兩人打了個招呼。
浪翻雲笑道:“鬼王真懂看氣色,看出韓小弟今晚有難,所以把鷹刀交給你。”
了盡淡笑道:“能否闖到皇城,全賴檀越了。”接著低喧一聲佛號。
秦夢瑤閉上美目,緊摟韓柏,對身邊的事不聞不問,晉入了定的至境。
交談間,四人掠過了二十多幢房舍,前方忽地現出數度人影。
韓柏定睛一看,暗叫乖乖不得了。最礙眼當然是裡赤媚、年憐丹和那‘荒狼’任璧,其他兩人乃由蚩敵和強望生,看來今夜方夜羽的人傾巢而來,存心置自已於死地。
浪翻雲一聲長嘯,遠近皆聞,超前而出,雄鷹搏兔地往敵人投去。
那邊的裡赤娼知道他是故意驚動皇城嚴無懼方面的人,心中暗恨。
初時他們打算在韓柏和秦夢瑤會面時,立即出手;那知秦夢瑤竟坐艇而至,秦淮河上,又有浪翻雲和了盡作護法,不宜群鬥,惟有苦待他們上岸。那知韓柏這小子忽然功力大增,又利用地勢鬼神莫測地避過了他們的追截,直到這裡才攔上他們。不過亡命相搏,生死判於數招之間,只要纏住浪翻雲和了盡,那怕不立即以雷霆萬鈞之勢,把韓柏和失去作戰能力的秦夢瑤絞個粉碎。
一聲冷笑,往落在瓦面的浪翻雲攻去。
浪翻雲臉孕微笑“鏘!”的一聲覆雨劍落到手上,先爆起一個劍花,接著化成千千萬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