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詳說的時候了,長征你立即召回放哨的兄弟,同時將我吩咐預備好的水靠和浮袋取出來,我們立即換上。”
上官鷹愕然道:“這豈非愈走愈遠?”
要知嶽州府位於洞庭湖之東,快馬半日可到,但若順江流走,水向東流,只會愈逃便離洞庭湖的怒蛟幫總壇愈遠。
戚長征一向對翟雨時的才智敬服之極,但他乃率直性急的人,忍不住道:“在離此半里處我預備了快馬,若抄小路回洞庭,明早前便可到達,以我們的實力,逃總可以吧?”
翟雨時沉聲道:“談應手一向與逍遙門關係密切,假若談應手歸附龐斑,‘逍遙門主’莫意閒又豈能例外。”
上官鷹臉色一變道:“逍遙門的副門主孤竹和“十二逍遙遊士”最擅跟蹤追懾之術,若要對付他們,的確令人頭痛,我明白了,雨時!”扭頭向眾手下道:“立即換上水裡,吹起氣袋。”按著微笑向戚長征道:“長征!我們多久未曾在水裡比賽過?”說時伸出右掌。
戚長征伸手和他緊握,眼中射出熾烈的友情和對幫主的崇敬,堅定地道:“無論到那裡,我也會奉陪到底。”
翟雨時將手加在他們之上,道:“不要忘了我那份,我們可以由這裡一直比到武昌府。”
半個時辰後,志切救人的少年在山野裡迷了路。
燈籠燃盡。
四周是無邊際的暗黑。
伏在身前馬鞍上那人的氣息愈來愈弱。
少年急得幾乎哭起來。
數年前他曹隨人去過東山村一次,但在這樣前不見人後不見店的黑夜裡,要憑著褪了色的記憶去找一個小村莊,就像要從水裡把月亮撈土來。
的達蹄聲,是那樣地孤寂無助。
“呀!”
少年驚呼起來。
二百多涉外的疏林間,隱約裡有點閃動的火光。
一夾馬腹,向前奔去,就像遇溺的人看到了浮木。
一所破落的山神廟出現眼前,燈火就是由其中傳出來。
少年躍下馬來,牽著馬,穿過破爛了的廟門,進入顱內。
在殘破不堪的泥塑山神像前,三支大紅燭霹霹啪啪地燃燒著,一個慈眉善目、眉發俱白的老和尚,盤膝坐在神像前,低開似閉的眼正望著他,看來最少也有八十多歲。
少年道:“大師!有人受了傷”也不見那和尚有何動作,眼前一花,他矮胖的身體已站到那受傷的男子旁,默察傷勢。
少年本身雖不懂武技,但卻是生長於著名武林世家的童僕,知道遇上高手,機靈地退坐一旁,不敢打擾。
和尚將男子從馬背上提到地上平放,便像搬個稻草人般毫不費力,同時從懷裡取出一盒銀針,乍看間似是雙手亂動,轉瞬裡男於胸前已插了七支亮閃閃的長針。
男子呼吸轉順。
灰兒的的達達,溜往廟外吃草去了。
和尚舒了一口氣,這才有空望向少年。
“小哥兒?不知高姓大名?”
坐在一旁的少年呆了一呆,囁儒道:“問我嗎?”一向以來,在主人府中來往的高手,眼尾也不望他一眼,這和尚無論神態氣度,均遠勝他所遇到的武林人物,竟然如此和顏悅色和他說話,怎不教他受寵若驚。
和尚一臉祥和,鼓勵地點點頭。
少年道:“我是府主在一棵柏樹旁拾回來的棄嬰,所以跟他姓韓,名柏。”
和尚低開似閉的雙目猛地睜開,眼睛像星星般閃亮起來,瞬又斂去,道:“好!好!
名字和人同樣的好,現在告訴我你怎會救起這個人。”
韓柏連忙將經過和盤托出。
和尚沈吟片晌,搖頭道:“怎會是這樣,天下間有那些人能傷他?”
韓柏一呆道:“大師,你認識他嗎?”
和尚點頭道:“你救起的人在江湖上大大有名,被譽為白道武林新一代中最出類拔萃的高手,叫風行烈,說起來,他與我們‘淨念禪宗’還頗有淵源,所以這事找吏不能不管。”
韓柏兩眼也睜大起來,道:“大師原來是‘淨念禪宗’的高人,真令人難以置信,我竟遇到‘淨念禪宗’的人!”
韓柏執役於武林世家,乎日耳濡目染,聽了不知多少繪影繪聲的武林逸事,而最令他心生景仰的,就是並稱武林兩大聖地的“淨念禪宗”和“慈航靜齋”,這兩地都罕有傳人行走江湖,秘異莫測,怎知竟教他今天遇上了。
韓柏指了指那仰躺在地上的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