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人卻生的風流瀟□,一表人才,武功遜於赤尊信但狠殘狡辣處,則連赤尊信也瞠乎其後。
桌上另一三十多歲,文士打扮,臉目頗為俊俏,但眼角卻滿布魚尾紋的男子道:“聽說這次讓位,可能並非赤尊信本人自願,內中怕有別情?”這人叫“狂生”霍廷起,是個介乎黑白兩道的人物,誰也不賣帳,是“布衣門”門主陳通的生死之交,一向都對怒蛟幫帶有敵意。
上官鷹霍然動容道:“以‘盜霸’赤尊信的武功威望,誰能迫他做不願意的事?”一直未有發言,坐於上官鷹右側的□女燕菲菲美目水溜溜地轉動,未語先笑道:“上官幫主如此在意,妾身倒有秘密訊息提供參考。”接著卻停了下來,賣個關子,敢如此作,放著她一身武技不說,只以她身為“黑榜”高手之一“十惡莊主”談應手情婦的身分,便沒有人敢惹她。
各人都是老江湖,故意不動聲色,也不追問。
燕菲菲知道不主動說出,沒有人會出言請求,忽爾嬌笑起來,她喜歡那成為眾人注意目標的感覺。
其它人見她笑得嬌態橫生,煙視媚行,心中都大叫可惜,因為她已經是談應手了禁臠,名花有主,誰敢弄她上手?燕菲菲笑聲倏止,輕描淡寫地道:“各人知否‘人狼’卜敵,兩年前已入了方夜雨門牆,成為‘魔師’龐斑的徒孫,有了這硬得不能在硬的大靠山,赤尊信怕也不能再像以往那樣呼風喚雨了吧?”上官鷹再也按不住心內掀起的濤天巨浪,臉色一變,同桌各人也神色有異,連隔桌的人也停止了一切動作,好象末日剛好在這一剎那降臨。
要知方夜雨乃“魔師”龐斑親傳三徒的二弟子,龐斑潛隱後,“魔師閣”的一切便由他主理,隱焉為龐斑的代表,天下黑道無人敢拂其意,幸好他一向極為低調,從不理江湖之事,但假若卜敵真在他支援之下向赤尊信奪權,那便代表龐斑開始將魔爪伸向黑道了。
翟雨時臉色沉凝,道:“方夜雨雖得‘魔師’真傳,但恐仍未能*魏緯嘧鸚牛�舨*敵確能坐上尊信門門主的寶座,恐怕非要魔師親自出手不可,只不知燕小姐訊息從何而來?赤尊信目下究竟是生是死?”燕菲菲又是一輪嬌笑,道:“我還有一個訊息,未知翟先生是否有興趣?”不知可是天性使然,她總愛吊別人的癮。
上官鷹無奈道:“燕小姐說吧,本人洗耳恭聽。”燕菲菲美目由翟雨時飄向身側的上官鷹,道:“據我所知,天下三大黑幫,除尊信門落入卜敵之手外,‘幹羅山城’城主‘毒手’幹羅亦已向魔師表示效忠,你說這訊息是否驚人之至?”上官鷹這刻反而神情鎮定,假若魔師龐斑真的打破二十年的閉關不出,踏入江湖,天下兇邪歸附,是必然的事,燕菲菲的男人是“十惡莊主”談應手,位居“黑榜”,地位顯赫,當是龐斑招攬的物件,訊息自是由其中輾轉而來,只不知談應手是否已加入了龐斑的陣營?翟雨時心念電轉,假若龐斑一統黑道的第一目標是三大黑幫,那一向被稱為“黑道里的白道”的怒蛟幫現在將成為僅餘的眼中釘,龐斑會怎樣對付他們?他的眼光同時掠過同臺的其它人。
主人身分的葉真神色有些微緊張,“布衣門”門主陳通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臉有得色,梁歷生和霍庭起注意力都集中到上官鷹身上,反似對燕菲菲要說什麼毫不在意。
翟雨時沉思其故,燕菲菲目下說的關乎武林生死榮辱,這些人怎能置身事外,漠不關心,除非他們早知道答案,想到這裡,登時冒出一身冷汗。
這以智計著稱的高手,聯結起眾人早先對浪翻雲外遊的態度,以得出了一個結論。
今晚的宴會是個對付怒蛟幫的陷阱。
剛好這時燕菲菲說道:“那告知我此事的人是”翟雨時知道刻不容緩,雙手一合,穿在左右手腕的兩隻鐵鐲猛地相碰。
“叮!”清響鎮徹全場。
這是早先約定的警號,自從知道卜敵出掌尊信門,怒蛟幫便處在最高警戒,因當年赤尊信曾立下誓言,只要上官鷹”在生一天,尊信門便一天不犯怒蛟幫,所以尊信門若要來攻,首先便要取上官鷹性命。
這時除隔桌十二人中有六名是怒蛟幫的精銳外,廂房還有另十八名幫主的隨身鐵衛,這警號正是要通知個人立時護駕。
上官鷹正留心著燕菲菲說的每一個驚心動魄的語句,當她說到“那告知我此事的人是”時,語音忽地細了下去,似乎深恐被上官鷹以外的其它人知道。
上官鷹下意識地側身傾往這美麗的黑道□女去,恰在此時,“叮!”一聲警號清響。
他的反應也是一等一的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