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頭嘿嘿一笑道:“招供紙送來了沒?”
有人答道:“還沒有!”
大牢頭冷冷道:“將這小子關進四號死牢,當他在招供紙上畫了花押後,你們知道應怎麼做吧!”
牢役答道:“當然當然!這小運財星,我們又怎能不好好招待他。”
痛得死去活來的韓柏被提了起來,往通道的深處走去。
穿過另一道有四、五名牢役守衛的鐵柵後,才到達囚禁犯人的地方,近柵門處的兩排十多個牢房,每間都囚了十多個囚犯,顯然是刑罪較輕的犯人。
死牢在下一層的地牢,經過了一道頭尾都有人把守鐵門的長階後,韓柏給臺到另一道較短小的長廊,每邊各有四間牢房。
牢役開啟了左邊最後的一間,將韓柏像包裡般拋了進去。
“篷!”
韓柏摔了個四腳朝天,終於昏死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一縷聲音鑽入耳內道:“小子!小子!你醒了沒有!”
韓柏嚇了一跳,以為又是那大牢頭來羞打自己,連忙坐起身來。
只有幾面剝落牆壁的死囚窒靜悄俏地,牢門緊閉,人影也不見一個,*畏慷宰*門的屋角有個通氣口,但窄小得只能容貓兒透過,一盞油燈掛在牆上,照得囚室愈發死氣沉沉。
難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生出幻覺。
“有人來了!”
韓柏嚇了一跳,這回清清楚楚聽到有人和他說話,但為何卻不見有人?
“啪!”
牢門的小鐵窗打了開來,一對眼望了進來,見到韓柏,喝道:“退後!”
韓柏呆了一呆,連爬帶滾,退到離門最遠的牆邊。
鐵門下襬處另一長形方格打了開來,遞進了一盤飯餚和茶水,出奇地豐富。
牢役悶哼道:“便宜了你這小鬼,不過你也沒有多少餐了。”
直至牢役離去,韓柏仍呆呆坐奢,他人極機靈,怎體會不出牢役話中的含意,心中狂叫道:“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四周寂然無聲。
“小子!.眼前有飯有菜有湯,還不快醫醫肚皮子。”
韓柏再無懷疑,駭然道:“你是誰?你在那裡,你看得見我嗎?”
聲音道:“我就在你隔壁,你雖見不到我,但我早已過去摸過你全身每一寸地方,醫好你的傷勢,否則你現在休想能開聲說話。”
韓柏一呆,但再一細想,他說的話卻沒有什麼道理,假設他能穿牆過璧,來去自如,為何還會給人關在這。
聲音又道:“若不是見你是可造之材,我才不會費神理會呢。”
韓柏心中一動,自己果然再沒先前的傷痛疲乏,看來他又不是吹牛,忍不住問道:“前輩為何給人關到這來?”
聲音冷哼道:“赤某要來便來,要去便去,誰能把我關起來。”頓了頓後長嘆一聲,頗有英雄氣短的意味。
韓相同情之心大起,大家同是淪落人,安慰道:“前輩必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要在這裡這裡定居。”
那聲音哈哈一笑道:“定居!好!就是定居,你的心腸很好,來!給我看看你。”
這回輪到韓柏要嘆起氣來,若他能過去,不如直接逃出這可怖的牢獄更為划算。
“啪!”
韓柏愕然臺頭,往隔著兩間牢房的牆璧頂部望去。
一塊大石剛好往內縮入,露出一個可容人穿越的方穴,洞緣如被刀削,平正齊整。
韓柏一時目定口呆,那瑰大石最少有五、六十斤重,移動時的輕快卻像豆腐般沒有重量。
就像一場夢裡才能發生的情景。
眼前一花,一個人穿山甲那樣從璧頂洞穴鑽出來,輕輕一個翻身,落到韓柏身前,此人身形雄偉之極,臉的下半部長滿了針剌般的短髭,連角分明的厚唇也差點遮蓋了,一對眼銅鈴般大,閃閃生威,顧盼間自有一股懾人氣態,那有半點階下之囚的味兒。
韓柏張大了口,說不出半句話來。一大漢挨牆坐下,目光灼灼上下打量著他,忽地哈哈一笑道:“算你走運,竟透過了我的體質測試。”
韓柏呆道:“什麼體質測試?”
大漢道:“剛才我檢查了你的受傷狀況後,輸了一道恰好能醫治好你傷勢的真氣進你的經腺,再看你傷愈回醒的時間,便可從而推知你的體質好壞至何種程度。”
韓相不能置信地看看對方,又看看自己的身體,道:“一道氣便可治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