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衝了上去,將她們替換下來。這樣子不斷輪替,使每一組人都得到一定的休息機會,進攻的效率果然大大提高。
不過每次只有五個人圍攻,人數上只有相對優勢,卻無法形成密不透風的“鐵桶”式合圍。海蜜兒承受的壓力也相對降低不少,只要集中精力應付最接近的五個人即可,不至於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於是場上的局面又重回平衡狀態,狗女們固然捉不到、擊不倒海蜜兒,她也同樣佔據不了上風,雙方始終維持打平的形勢。
真真看得十分喪氣,誠惶誠恐地向我請罪:“對不起,主人。我們的訓練還是不夠唉,一到實戰就暴露這麼多弱點!”
“算了,這也不能怪你。每一個霸王花成員都有自己的獨特本事,同樣的手段能對付夜蓮,卻對付不了海棠。就算能對付海棠,也絕對對付不了更強的薔薇、玫瑰,更不用說她們的隊長龍舌蘭了!”
我說完就關掉顯示螢幕,把杯子裡的美酒全部吞下肚,然後閉目養神起來。
真真則遵照我的吩咐,用聯絡工具迅速向B組狗女發出撤離指令,要她們先四散到安全地帶,隱藏起來等候下一步命令。
房車約莫行駿了十幾分鍾後,緩緩停了下來,我睜開眼,將車窗搖開一條縫隙,向外望去。
眼前是一個很大的停車場,停著許多輛這個時代幾乎已經絕跡的老式卡車。這種卡車是核戰之前的主要運輸工具,全部都有巨大的輪子,和當代普遍使用的氣墊車截然不同。
一個穿著停車場保安服裝的老頭迎上前來,遠遠地揮手打了個招呼。
“到啦!”真真站起身來拉開車門,跳下房車。
我也下了車,真真吃驚地望著我,顯然是不明白我此舉何意。現在的我一身黑武士裝束,照理說應該儘量不在外人眼前露面才對。
那保安老頭似乎也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站定腳步。
“別緊張,我不會殺你的。”我和藹地說:“你只要雙手抱頭滾回去就行了,愈快愈好。”
老頭面如土色,發抖了幾秒後,真的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真真更加錯愕,完全看不懂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接下來她馬上就懂了。
四周的燈光突然全部大放光明,將整個停車場照耀得亮如白晝。在最左邊的一輛大卡車上,赫然出現一位高挑美女,身穿淡藍色的牛仔短袖短褲,修長勻稱的四肢袒露在外,給人一種清爽幹練而又充滿嬌健活力的感覺。
她交疊著雙腿,以一種相當隨意的姿勢坐在卡車頂端,黑色的皮靴翹起來一晃一晃,看上去比我還悠閒,清澈的眸子裡射出狡黯而譏誚的光芒。
“又見面了,擒獸男,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真真駭然退後一步,低聲驚呼:“糟糕,主人!我們中了埋伏!”
我暗中示意她冷靜,目光則望著那高挑美女,呵呵一笑說:“薔薇女警,你給了我一個驚喜啊。早知道你今晚也會來的話,我一定會提前趕到的。”
“現在趕到也不晚呀,馬上跟我回警局,你還來得及吃上最早的一餐牢飯。”白鳥薇俏皮地眨眨眼,嘴角浮現出一絲諷刺的笑容。
“真幸運,請問我可以點餐嗎?”
“哦,你想點什麼?”
“清繳鶴腿。”我一本正經地說:“要大腿,兩條腿都要!”
“你胃口不小嘛,就不怕撐壞了肚子?”
“不怕,我食量大得很!今晚剛吃了一頭水母,把它連皮帶骨都吞了,味道實在很棒!”
白鳥薇沉下臉,冷冷說:“真可惜,你是怎麼吃掉的,就要請你怎麼吐出來。像你這樣的人,我只想請你吃一樣點心,就是花生米!”
我“吃吃”怪笑起來,在本地方言中,子彈被戲稱為“花生米”,她的意思是詛咒我應該被槍斃。
“好吧,在吃花生米之前,我可不可以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可以,其實我也有問題想請教你。”
“那你先說吧!”
我和白鳥薇你一言、我一語,彼此雖然語帶奚落,但卻都彬彬有禮,看得真真滿臉困惑不解,不懂我們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我只有一個問題,剛才那個保安,我本來的計劃是要他把你引到陷阱裡,你是怎麼識破他的?”
“喔,那個老頭嗎?你只要事前調查一下就知道了。他一向懶惰,現在這個時候都是他打盹偷睡的時間,今天居然一反常態,這麼神采奕奕地向我跑來,一看就知道不對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