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白鳥薇點燃香菸,長長地噴出一 口煙霧。
樸永昌吃驚地望著她,彷彿有些不認識未婚妻了:「小薇,你冷靜一點,不要說大話哦,你當初可是付出無數努力,千辛萬苦才加入霸王花的,如果被開除,你一定會後悔的!」
「當初是當初。」白鳥薇凝視著手指間的香菸,眸子裡彷彿也籠罩著一層煙霧:「也許是我變了,也許是霸王花本身變了,變得讓我非常陌生誰知道呢?」
樸永昌聽不懂她的意思,揮手驅趕著煙霧,提醒她說:「問題是,可能不只停職、開除這麼簡單,你現在是被正式逮捕,而且禁止保釋!刑偵組的頭頭剛才對我說,他們以案件牽涉重大為由,申請延長羈押時間,你可能會被關很久都無法恢復自由。」
「呵呵,意料中的事。」白鳥薇冷笑一聲,玩世不恭地說:「什麼紀律、程式、法律啦,都是他們手裡的黏土,想怎麼捏就怎麼程。」
「小截,你聽我說!」樸永昌幾乎是在懇求了 :「我不想你一直被關押下去,我一定要幫你。你不願意把真相告訴刑偵組,那就告訴我一個人吧,這樣我至少可以和你一起面對難題!你該不會連昌哥都信不過吧?」
白鳥薇眼睛裡閃出一絲光芒:「昌哥,你真的想和我一起面對難題嗎?這可是一個非常艱鉅,又超乎你想象的難題呢!」
「多艱鉅我都不怕,你快說吧!」樸永昌精神一振:「我進來的時候,已經要求刑偵組關閉監視器,他們聽不到你說什麼的。」
「好,我說。但你一走出這裡,他們還是會問你的,你能保證在一個月之內保守秘密嗎?即使他們以紀律的名義要求你說,你也能守口如瓶嗎?」
樸永昌遲疑了 一下,點頭說:「能!」
「要是也像我一樣,被威脅停職,甚至被開除呢?」
白鳥薇滿懷希望地凝望著未婚夫,然而這一次,樸永昌張口結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她眸子裡的光彩漸漸黯淡了,失望之色顯而易見。
煙霧嫋嫋擴散開來,彷彿在兩人之間形成濃濃的烏雲,彼此的眼神都隱藏在雲霧之中。
良久,樸永昌站起身,乾澀著嗓子說:「我走了,我會再來看你。」
他似乎不敢再看白鳥薇一眼,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審訊室。
兩個刑偵組同事迎上來,連聲問道:「怎麼樣?她肯說了嗎?」
樸永昌搖搖頭。
「哎,她怎麼這麼固執啊?連你的話都不聽!」
「樸警司,你應該大振夫綱,好好教訓她一下,不然你顏面何存啊?」
兩個人不識趣地你一言、我一語,但樸永昌回答他們的只有冷冷一句話。
「以後這種事少麻煩我!我是掃黑組警司,不是你們的說客!」
說完,他不再理睬目瞪口呆的兩位同僚,逕自揚長而去。
半夜,長長的走廊上,夜蓮跟在真真身後,匆匆向黑暗的盡頭走去。
「快一點!主人說他慾火來了睡不著,要你趕緊幫他出出火!」真真一邊回頭催促著,一邊加快了腳步。
夜蓮悶哼一聲,心裡感到莫大的羞辱。這種語氣根本是把她當成妓女,而且還是最廉價的那種,只要客人有需要,就要隨時提供服務。
但形勢比人強,此時此刻她只能忍下這口氣,一言不發地跟上真真,轉了兩個彎後,來到一間寬敞的石室門口。
「你自己進去,我等一下再來。」真真扔下一句話後,便轉身沿著來路跑回去。
夜蓮強迫自己拋開其他念頭,伸手在門上敲了兩下,然後推門走進去。
一身黑色甲冑的黑武士就站在室內,身形凝立如泰山。
「主人,我來了。」夜蓮單膝跪下,很僵硬地說出這句話。
「起來,走過來一點。」黑武士威嚴地發出命令,機械的語音在四周「嗡嗡」迴響,令人很不舒服。
夜蓮站起身,緩緩走到距離對方一公尺處才停下來。
「不錯嘛,小母蝙蝠,我喜歡你這身打扮!」黑武士「桀桀」怪笑,面具後射出灼熱的目光,放肆地上下逡巡著她。
今晚的夜蓮總算不是赤身裸體了,她又穿上久違的衣服,而且還是在牛仔城搏擊臺上的全套戰衣! 一隻唯妙唯肖的蝙蝠眼罩,遮住上半張臉龐;富有彈性的橡膠馬甲,緊緊包裹住身體,勾勒出玲瓏誘人的曲線。
當然,最惹人注目的還是那雙修長美腿,穿著黑得發亮的馬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