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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女廟中,本幫自會向仙女廟交涉,要他們放人,你如何能走?”

田中玉道:“我爺爺、我師父並沒有答應加入紫衣幫,用不著貴幫交涉,救人之事,也不勞貴幫費心。”

老婦人聽得臉色一沉,喝道:“小丫頭”

沈若華忙道:“娘,田姑娘和女兒很談得來,她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你老人家別生氣啦。”一面拉著田中玉的手道:“田姑娘,我娘也是急性子,令祖、令師,願不願意加入敝幫,且等把人救出來了再說,敝幫內三堂要敦請他們,也並無惡意,這事自由令祖、令師去決定好了,你住上幾天,見到了令祖、令師不好麼?”

凌幹青也道:“兄弟,沈姑娘說得不錯,你且忍耐一些。”田中玉因大哥這麼說了,也就不再說話。

不多一會,小船緩緩靠岸,大家舍舟登岸。聶小香朝老婦人襝衿一禮,說道:“老夫人把小女子帶離仙女廟,此恩此德,小女子逢當永遠感激不盡,小女子就此告別。”老婦人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作聲。

聶小香又朝凌幹青道:“凌相公珍重,我”她一雙盈盈秋波,不禁隱含淚水,底下的話竟然說不出來。

凌幹青忙道:“聶姑娘,你要到哪裡去?”

聶小香咽聲道:“我有我的去處,你不用管了”

“不。”凌幹青道:“你為了救找,才不容於師門,我豈能不管?”

聶小香悽然一笑道:“其實凌相公也不是我救出來的,我只是從你身邊竊走了寶劍,於心不安,才把它還給你而已”說到這裡,忽然張了張口,「噦」的一聲,彎腰作嘔,吐出一口黃水來。

凌幹青急忙伸手把她扶住,問道:“聶姑娘怎麼了?”

聶小香道:“沒什麼,我只是有些想吐。”

沈若華也伸手扶住了她,說道:“聶姑娘,我娘顧慮的是敝幫中不準收留別派的人,以免引起雙方誤會,其實敝幫和仙女廟今晚已經撕破了臉,也不用再顧忌了,再說,今晚夜色已深,就是要走,也且住上一晚,明天再作商量。”—面回頭道:“娘,女兒說得對麼?”

老婦人道:“娘又沒說不留聶姑娘,娘感到為難的,是朱九通會反噬咱們收容他門下叛徒,這是武林中的大忌,怕幫主知道了會降罪下來,說是非由我起,孃的意思,也是想和大家磋商磋商,卻不想一句話,引起兩位姑娘的誤全了。”

沈若華道:“聶姑娘、田姑娘,你們聽到了吧?我家就在不遠,快些走吧。”

老婦人回頭朝凌幹青含笑道:“凌相公,你們隨老身來。”說著,走在前面引路。

這是鄉村間—條小徑,老婦人領著大家,穿過一片疏林,走近一所茅屋,推門而入,點起燈來,一面含笑招呼道:“凌相公請進。”從她行動上,就可看得出來,她歡迎的只是凌幹青—個。

沈若華和田中玉、聶小香一起進入客堂,老婦人已經—個人往屋後而去。沈若華眨動眼睛,看著凌幹青,含笑道:“蝸居又小又髒,凌兄請坐呀。”她拉過兩把竹椅,一面又道:“田姑娘、聶姑娘也不用客氣了。”

大家在椅上坐下,沈若華道:“小妹去去就來。”就轉身翩然往裡行去。

凌幹青眼看聶小香臉色蒼白,和自己初見之時,消瘦了許多,心中大是不忍,但當著田中玉,又不好說什麼話。聶小香坐在椅上,一手按著胸口,好像很不舒服,也沒和誰說話。田中玉是個小心眼的人,既對老婦人心存芥蒂,又對凌幹青只是不時的拿眼去看聶小香,心裡更不舒暢,也只是坐著沒有說話。

一會工夫,只見沈若華端著一個木盤走了出來,盤中放著三盞茗茶,放到桌上,一面含笑道:“凌兄、田姑娘、聶姑娘請用茶,聶姑娘身子不舒服,喝口熱茶,也許會好些呢。”

聶小香取過茶盞,輕輕喝了一口,忽然站起,急步奔到門,一手扶著門框,身子前撲,又「噦」的一聲,作起嘔來,吐出一口黃水。

凌幹青道:“聶姑娘大概著涼了。”

聶小香取出手絹,輕輕抹了下嘴角,又回到椅上坐下,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嫣然一笑道:“我沒有什麼。”

田中玉心中更是覺得不舒暢,暗道:“噓寒問暖,只是會對她體貼。”

不多一會,老婦人已經下了幾碗面,端了出來,每碗麵上,還有一個油煎的荷包蛋,一面說道:“時間不早,大家肚子大概餓了,老身沒準備什麼好吃的,凌相公將就著吃吧。”

凌幹青起身道:“怎好麻煩伯母?”

老婦人藹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