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女人,誰都一刻也熬不住,我把凌千里和你爹恨透了心,恨入了骨,我立誓非把兩家的人,殺得雞犬不留,也洩不了我十三年來痛心蝕骨之恨,你現在明白了吧。”
管秋霜聽到柳鳳嬌承認了凌、管兩家雞犬不留,是她下的毒手,一時但覺仇怒之火,湧上了心頭,口中沉哼道:“好個妖婦,你終於親口承認了,我和你父仇不共戴天,今晚天網恢恢,總算給我遇上了。你亮兵刃,我要手刃親仇,把你劍劍誅絕,剁成肉泥,方解我心頭之恨。”「鏘」,一道青虹,從她衣袖中激射而出,手中登時多了一柄長劍,橫劍當胸,等著她撒劍。
“格。”柳鳳嬌嬌笑一聲道:“小姑娘,我本來有一個計劃,想把你和凌幹青促成一對,一雙兩好,因為你們從小就是青梅竹馬的小伴侶,如今又是同仇敵氣,要替父報仇,本來這種事只要一湊兩合,何況你們又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的一對兒。
我的心意,就是讓你們締結良緣,洞房花燭夜,此後小兩口卿卿我我像蜜裡調油,顛鸞倒鳳,過了三幾個月如膠似漆的美滿生活。我再把你丈夫捉了去,關上他十年,讓你也嚐嚐守活寡的滋味,但如今我這心意可改變了,那不是為了旁的,是為了我的師妹。她不但愛上了凌幹青,而且還把她身心都交給了凌幹青,他做了我師妹夫,自然不能再當你的丈夫了,所以今晚只好讓你跟你爹一塊去了。”她在說話聲中,也舉手抽出了一柄細長長劍,指了指管秋霜,說道:“你”
管秋霜聽得粉臉通紅,尤其最後她說什麼她師妹把身心都交給了凌幹青的話,更使她難以忍受,咬牙切齒的怒叱一聲:“妖婦住口,我不要聽你胡說,你納命來吧。”抖手一劍,朝她刺去,長劍嘶的一聲,穿心射去。
柳鳳嬌又是格的一聲輕笑,長劍朝前撩出,發出「當」的一聲大響,兩支長劍立時格在一起。柳鳳嬌右手長劍格住了管秋霜的長劍,她身形忽然一個輕旋,左手輕揚,五指朝管秋霜面門彈來。管秋霜連抽劍都來不及,急忙左手拍出一掌,但已經遲了,只覺鼻孔中聞到一股蘭花香氣,頓時一陣昏天地旋,再也站立不住,雙腳一軟,往地上倒去。
柳鳳嬌看得格格一陣嬌笑,說道:“管秋霜,我說過要你跟你老子一起回去,這話不假吧,你不用怨我這做嬸孃的心狠手辣了。”右手長劍一舉,劈落下去。
「鏘」,她長劍無故發出一聲悠長的大震。不,她劈落的長劍一下被震開一尺光景。柳鳳嬌驀然一驚,身形不覺後退了一步,目光一抬,發出妖冶的一聲冷笑,問道:“是何方高人,在跟奴家開玩笑?”就在她話聲堪堪出口,只聽「嘶」的一聲,一道人影從左首一顆大樹上飛落下來,正好落到柳鳳嬌的前面。
柳鳳嬌目光一注,只見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身穿藍布衣裙,頭髮花白老婆子。她心裡自然明白,這老婆子剛才只點出一指,就把自己長劍震歪了尋尺光景,雖說那是自己毫無防備,此人一身功力,至少和自己不相伯仲了。她目光一瞟,口中輕「唷」了一聲,笑道:“這位大娘來得可真不巧,奴家正想結果這小丫頭性命,大娘就點出了這一指,看來大娘是想從奴家劍下救人了。”
花白頭髮老婆子沉聲道:“柳鳳嬌,你既知道老身是救人來的,你就該留下她走了。”
“大娘這話倒挺新鮮。”柳鳳嬌格格嬌笑,笑得她一個苗條人影花枝亂顫,邊笑邊道:“你大娘知道奴家是誰,就該知道奴家要做的事,從不作興半途收手的了。”
花白頭髮老婆子哼道:“你是要和老身動手?”
柳鳳嬌道:“難不成就憑大娘這一指,就把奴家唬倒了麼?”
花白頭髮老婆子冷笑道:“柳鳳嬌,告訴你,今晚你要出手,只怕是沾不到便宜的,依老身相勸,你還是識相些自己退走的好。”
柳鳳嬌心中暗自—怔,她是何等人,對方的口氣,她豈會聽不出來,一雙水淋淋的桃花眼,朝老婆子一溜,妖聲說道:“這麼說,你大娘好像還有幫手在後面呢。”
只聽—個嬌脆的聲音在身後介面道:“不錯,就在你後面。”柳鳳嬌這—驚非同小可,以她的武功,人家欺到身後,自己居然—無所覺!忙向斜旋出,回頭看去,欺到自己身後的竟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手中持著一柄白光吞吐的長劍,雙目盯注著自己,大有出手之意。
就在柳鳳嬌這一身形飄動之際,忽然發現自己左右兩邊也各有一個持劍的少女,遠遠逼近過來。柳鳳嬌自然看得出這三個少女武功全都不弱,當然最厲害的還是對面那個花白頭髮的老婆子了,這三人大概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