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堂主好說。”凌幹青抱抱拳,就把剛才發生之事,詳細說了一遍,接著道:“不瞞姚堂主說,在下這位兄弟,實是在下妹子所喬裝,鄢柁主這一招太不雅了,才激起我妹子的怒意,此事在下深感遺憾”
“該死的東西。”姚伯昌濃眉一聳,哼道:“鄢志清自取其辱,這就怪不得令妹了。”凌幹青在和他說話之時,示意管秋霜,把被制的六人解開了穴道。
那六個紫衣幫手下穴道一解,看到姚伯昌,一齊躬身道:“屬下叩見堂主。”
姚伯昌喝道:“你們這些人,平日不知道如何橫行不法,恃勢凌人,還不把鄢志清扶回去,快給我滾。”那幾個紫衣幫的徒眾給他大聲一喝,嚇得臉無人色,連聲應是,扶著重傷的鄢柁主匆匆退了出去。
姚伯昌目注凌幹青,問道:“凌公子二位,既和鄢志清不熟,不知找他何事?”
凌幹青道:“在下找鄢柁主,是想跟他打聽逢前輩和蕭壇主的下落,不知他們二位去了哪裡?”
姚伯昌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問道:“凌公子找總護法何事,可否告知兄弟?”
凌幹青道:“在下找逢前輩和蕭壇主,想打聽一件事,此事關係重大,恕難奉告,姚堂主如果知道他們行蹤,可以賜告,在下感激不盡,不願賜告,那就算了。”
管秋霜在旁道:“大哥,那不成啊,他們同是紫衣幫的人,怎會不知道蕭成化的下落?”
姚伯昌是多年老江湖了,管秋霜的口氣,他怎會聽不出來?臉上堆起笑容,說道:“總護法和蕭壇主的行蹤,兄弟確然不大清楚,凌公子如有急事”他拖長語氣,頓了一頓,才道:“兄弟是奉命巡視各處,身在外面,但兄弟可以向堂上詢問。”
管秋霜道:“難道姚堂主連貴幫霍幫主來了,都不知道麼?”
姚伯昌聽得更是驚奇,霍幫主南來,就是幫中知道的人也不多,他看了兩人一眼,問道:“姑娘如何知道的?”
管秋霜道:“我只是問姚堂主知不知道霍幫主現在何處?我們找逢老大,就是要見見貴幫幫主。”
姚伯昌心裡一陣為難,聽這兩個年輕人的口氣,似乎並不友善,幫主南來,是本幫的機密,豈能向外洩?這就微微搖頭道:“抱歉兄弟並不知道幫主南來之事,二位如別無見教,兄弟就失陪了。”他是老狐狸,既然不好說,也不願開罪金牌使者的義兄,自然只好走了,走後,他就可以飛鴿傳書,向外三堂轉報總護法、蕭壇主了。
“姚堂主慢點走。”管秋霜道:“姚堂主身為貴幫堂主,尚且不知道貴幫幫主的下落,我們不是貴幫的人,就更難找得到貴幫幫主了。”
姚伯昌道:“姑娘那麼要兄弟如何效勞呢?”
管秋霜冷冷的道:“我們找鄢志清,就是要他帶路,領我們去找逢老大、蕭成化,如今遇上姚堂主,比鄢志清又高一層,自然希望姚堂主能給我們帶路了。”
姚伯昌心裡已經有數,但只是攢攢眉道:“兄弟奉命巡視各處,在這裡只耽擱一天功夫,就得轉往他處,如何能陪二位去呢?這點,還望凌公子原諒,兄弟告辭。”他拱拱手,轉身欲走。
“站住。”管秋霜冷叱一聲道:“我們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堂主,你這樣就想走了麼?”
姚伯昌身為紫衣幫外三堂堂主,說話這般宛轉,已是異數,此時被管秋霜當著圍視的眾人大聲叱喝,他依然毫無慍色,含笑道:“姑娘要待如何呢?”
管秋霜道:“我們要你領路,你不去也得去。”到了此時,姚伯昌已經不能再忍了,呵呵一笑道:“姑娘莫要弄錯了。”
管秋霜道:“我弄錯了什麼?”
姚伯昌道:“姑娘踢傷鄢志清,咎在於他,咱們可以不說,但主要還是兄弟看在凌公子的面上,否則有人傷了本幫柁主,本幫豈能任人欺負?兄弟和凌公子也只不過在鎮江見過一面,因為凌公子是奉幫一位金牌使者的義兄,算來不是外人,因此兄弟一再隱忍,不好撕破了臉,姑娘如果認為兄弟怕了二位,豈不是錯了。”
管秋霜道:“我不用你看什麼人的顏面,本姑娘說出來的話,一向沒有第二句,總之,今天你不肯帶路,也得帶路,敬酒不吃,罰酒就非吃不可。”
“哈哈。”姚伯昌回頭看了凌幹青一眼,說道:“凌公子聽到了,這話是令妹說的。”
管秋霜叫道:“大哥,這件事,我會料理,你不用管了。”一面朝姚伯昌招招手道:“你身為紫衣幫堂主,大概有幾手功夫了,你只管使出來,看姑娘接得下接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