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心中害怕,而來討好我的緣由了大概是見我沒有露出任何的聲色,我留意到王俞的眉頭微微一皺,舉杯說道:“睿王殿下,那日在那春滿樓中,還真是多有得罪了,還望殿下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把事兒放在心上了。”
我心知他老子是當今操縱著五千錦衣衛士的定遠侯,正所謂那打狗還要看主人,我除了極得皇祖父的疼愛外,暫時來說還沒有半點的勢力可言,因此還是不宜和錦衣衛、金吾衛一派有太過多的摩擦,便強自微微一笑道:“王兄不必擔心,我並沒有把事兒放在心上。”
王俞見我這麼說,大概是稍稍的放下了心事兒,略一沉吟後,又道:“睿王殿下,那日在飯館中觸犯您的那幾個大膽狂徒,我已經將他們弄來,還請睿王殿下看看要如何處置他們。”
說話的時候,王俞略一拍手,門外就有幾人被人抬了進來,然後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我細眼打量了地上那幾個人,果然就是那日在飯館中想要來拿我的那幾名錦衣衛,他們這個時候被人用繩索緊緊的捆綁起來,臉上身上血跡斑斑,傷瘀處處,看模樣之前就已經遭了好一頓的虐打。
“這是”
我指了指那幾名錦衣衛,佯作疑惑的問道。
“睿王殿下,這幾個大膽東西那日在飯館中竟然敢對您動手動腳,這樣冒犯您實在是可惡之極,所以我已經讓人將他們的手筋腳筋通通挑了,也算是為您解了這一口氣兒。”
王俞毫無憐憫的瞅了瞅那幾名錦衣衛,又討好的對我說道。
“好狠的手段,好大的膽子!”
我看著殿下那幾名錦衣衛,雖然他們之前是得罪過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下看見他們的這副下場,心中卻也沒有半點解恨的意思。
要知道錦衣衛的品秩不高,但卻是天子封下來的,而且還可以世襲,這時候王俞對他們幾人下了如此的狠手,絲毫沒有顧忌,就好像這些個錦衣衛士都是他們王家養著的走狗,並不是朝廷的衛士一般。王俞這一手如果是對著別人,或許就已經一句奏效了,可是偏生我是朱長洛,是當今天子的皇孫兒,這個天下是我們朱家的天下,我身為朱家的子孫,又哪能揉得進這種砂子?因此他這棄車保帥的舉動,頓時就讓我不自覺的生出了一絲怒意來。
不過到底經歷過了朱標把我推進錢塘江一事兒,師父教導下來的權謀之術已經漸漸在我的身上發揮了作用,我強忍住心中的氣惱,淡然一笑道:“既然王兄已經為我出氣,那也不來難為他們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王俞大概是以為我不再計較,臉上立即現出些輕鬆的表情,笑著說:“睿王殿下果然不愧有德才兼備之名,如此恢宏大量,就不是尋常人能夠比得上的。”
說時他又一揮手,又有人過來把那幾名錦衣衛抬了下去。
杯來盞往之間,眾人不斷找著話題和我說,而且口氣話語間都極是著意的逢迎,我假作輕鬆的和他們談笑風生,這頓筵席吃下來,倒也讓人頗費心力,真是一點也不知肉味。
不過在這當中,我漸漸知道了一些事兒,敢情那鄧留逸竟然就是胡梅馨的表哥,而同時馬泳薇的那個短命鬼夫君又是鄧留逸的表兄,說起來他們之間還真是有著那麼些瓜葛關係。
飯足酒酣之際,我突然想要小解,於是便由大廳中走了出來,去到大廳旁的茅房方便。解完,當我走出茅房,正要重新回到大廳的時候,在那大廳一旁的轉角處,我突然聽見了王俞和馬泳薇的話語聲從大廳門前傳了過來。
“郡主啊,這一回你不論如何都要幫我探探他的口風,雖然先前在裡面他說了不放在心上的話兒,可是我心裡面就是不塌實”
我聞言心中一動,連忙停住了腳步,也好聽聽王俞和馬泳薇究竟在說些什麼。
馬泳薇聽了王俞的話兒,當即格格一笑,說道:“你怕什麼,我那甥孫兒雖然看起來老成,可是我聽皇后姐姐說,他才不過十六歲而已,這麼一個半大孩子,你還用得著這麼放在心上?”
“不不不,郡主可不能這麼說,我看他先前見了那幾名錦衣衛後,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分明是鎮定非常這麼深的城府,絕不是一個半大孩子能有的。”
看起來先前王俞還真是非常留意我的一舉一動,竟然就連我的一個眼神都沒有放過去。
馬泳薇大概是聽了王俞的話兒,也有些半信半疑,好一會兒也沒有說話兒,倒是王俞頓了一頓,嘿的一笑後又說了:“郡主,往日我們讓你讓你辦事兒,也沒見你如此盡心過,可這一回這麼順攤就把事